“什麼事暗網?”
莊劍疑惑的問道,“剛剛聽那個海狗就說過一次,這玩意到底是什麼?聽起來不像是人名,是個組織嗎?”
“不是組織,是一類網站的統稱,簡單地說吧,我們平時上的網絡能夠被搜尋引擎找得到,而這個,無論你怎麼找都找不到他,沒有人推薦,也許你都曾經打開過它的網頁卻不知道。”奧蘭多說道。
“它是幹什麼的?爲什麼說販賣人口和它有關聯?”莊劍問道。
奧蘭多說道,“因爲它上面全是當今社會不允許存在的內容,販毒,販賣槍支,販賣人口,聘請殺手,總之一切的一切,只要你付得起報酬,在那上面都能買到,每次交易,暗網的架構者都會從中抽取十個到二十個點。”
“所有的交易都是通過網絡來完成,絕大部分時候彼此雙方都不知道對方是誰,就連快遞轉賬這些都是交由暗網進行中轉,安全絕對得到保障,除非是拿下了暗網的架構者,不然就像是剛剛那樣,海狗只知道暗網,並不知道買家是誰。”
“如果說這一次我們失去了對方的蹤影,恐怕從此線索就會斷掉了,要知道全世界都在搜尋暗網,可往往剛找到就被對方發現,或者說還沒來得及順藤摸瓜把所有的交易者找出來,就有新的暗網出現,通知原有的客戶轉移到新的網站,這一次,也許是我們最接近暗網的一次行動。”
莊劍臉色發白,急忙說道,“快點,能不能再快一點。”
“已經最快了。”奧蘭多安慰着說道,“機場的同事已經趕過去了,我們快慢關係並不大,放心吧,莊先生,這一回他絕對逃不掉了。”
“希望吧。”莊劍沉着臉說道。
感覺越來越不好,心頭堵得慌,莊劍坐立不安,強忍着焦躁,兩眼直直的盯着前方。
警車在路上高速飛馳,車隊閃着警燈,嗚啦嗚啦的叫着,轉眼就來到了機場。
那邊早就得到消息,有同僚等在那裡,看到車隊到來,閃着指示燈在前面引導,穿過幾層鐵絲網進入到倉庫區。
幾輛警車圍着一輛櫃式貨車,人影晃動,正在緊張的展開搜索取證。
奧蘭多跳下車,大聲的問了幾句,回過頭來,尷尬的看着莊劍,嘴巴張張,結結巴巴的說道,“人不在了。”
莊劍心裡咯噔了一下,臉色蒼白,身體搖搖欲墜,扶着車門,喘息了一陣纔是勉強的站穩。
“我們正在查找這裡的監控,馬上就能找得到他們的行蹤。”奧蘭多指了指周圍的監控,“這裡到處都有監控,進入到這裡他們就沒辦法隱形了,這一次我有絕對的把握。”
莊劍沒有說話,大步的走向櫃式貨車,一個警察伸手把他攔住,嘰裡咕嚕的說着什麼,奧蘭多急忙追上去,把警察給拉開了。
“你是準備聞那個氣味嗎?”奧蘭多問道,指了指旁邊的警犬,“機場有不少緝毒犬,要不要讓它們來試試?”
不等他答應,奧蘭多向着一旁招了招手,馬上就有人牽着警犬來到了身邊。
莊劍站在車門外,裡面傳來濃郁的氣息,瞬間氣血涌動起來,呼吸變得急促,旁邊的警犬感覺到了他的變化,喉嚨裡發出嗚咽的聲音,緊張的看着他,身體都繃緊了,牽着它的警察連連呼喊都沒辦法讓它鬆弛。
“她在這裡待了很長時間。”莊劍低聲說道。
櫃式貨車空蕩無物,車廂裡連一張紙片都沒有留下,莊劍看了一會,回頭看了眼警犬,“你們可以讓它進去聞聞,不過,我想它們的鼻子現在還沒有我的好用。”
莊劍眯着眼,仔細的分辨着空氣裡的氣味,轉身循着慢慢走開,等到人走出去十多米了,警犬終於鬆弛下來,牽着它的警察抱着它安撫了一陣後,拍拍它的腦袋,伸手指了指車廂。
警犬一個跳躍進了車廂,在裡面轉了一圈到處的嗅着,最後走到車門,衝着警察汪汪的叫了幾聲。
“什麼都沒有發現。”警察說道。
“見鬼,跟我來。”奧蘭多喊了一聲,急忙招呼着手下追了上去。
之前莊劍說是聞着氣味找到的酒吧,他一直都半信半疑,不相信人的鼻子能夠有這麼靈敏,可是看到警犬都沒辦法聞到,不管信不信,在監控那邊沒有找到之前,莊劍是唯一的指望。
循着氣味一路向前,走出去一段路後,莊劍停了下來,猶豫不決的看着四周。
“怎麼了?”奧蘭多問道。
“氣味消失了。”莊劍指着身後走過的地方說道,“在那裡突然就變淡了,然後到這裡已經很淡了,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奧蘭多看看四周,突然大步走到旁邊,指着周圍的箱子說道,“是不是被裝箱了?”
旁邊堆積如山的航空箱,上面連條縫隙都沒有,莊劍看得呆了,“這種箱子?人會被憋死的。”
“不會,估計他們把人弄暈了,然後戴上了氧氣罩。”奧蘭多猜測着。
“要不要拆開它們?”奧蘭多問道。
“不在這裡,好像是往那邊走了。”莊劍不敢確定。
時間已經過去了十幾分鍾,氣味變得很淡,幾乎都聞不到,只能是半聞半猜。
“停機坪,他們準備上飛機。”奧蘭多大聲喊道,“監控那邊找到了沒有?該死的,都快十分鐘了,怎麼都沒消息?”
雖然早就知道對方來這裡就是想要上飛機,可是一直都以爲控制着局面,在嚴密的監控下,人不可能被送走,等到發現對方把人給裝箱打包,頓時就急了。
所有的監控都在留意着從這裡出去的人,對於箱子,都沒人留意過,
“沒辦法找,之前這裡送出去二十多個箱子,分別屬於不同的飛機,有的馬上就要起飛,還有的已經飛了,我們沒辦法攔住所有的箱子。”有人查詢着數據說道。
“有多少就攔下多少,還等着幹什麼?”奧蘭多大聲的吼道。
回頭尷尬的看了眼莊劍,臉皮抽抽,想要說話不知道該如何開口,感覺今天中了邪,每次話說滿了就被狠狠的打臉,此時臉都快打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