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彙報上去,需要漫長的等待時間才能得到回覆,可是這一次,也許是涉及到了兩項世界紀錄保持者,速度極快,纔是一個多小時,消息就傳了回來。
“是,我知道,我明白,保證完成任務。”主任拿着電話,恭敬的不停地應着。
“主任,上面怎麼說?是不是小莊?他現在怎麼樣了?”
董大山心急如焚,好不容易等到了電話掛斷,急不可耐的噼啪追問着,旁邊王建軍雙手撐着辦公桌,恨不得臉都伸到主任面前。
咄咄咄。
主任看着他們兩人沒有說話,坐下,端着茶杯喝了一口,手指敲打着桌子,臉上露出思索的表情,隨即搖搖頭,嚴肅的說道,“小莊的事情你們都不要管了,記住,全部忘了,半點都不要跟別人說。”
“啊!?什麼意思?”董大山傻眼了。
完全沒想到等來等去等到了這樣一個聽不明白的結果,看看王建軍,張嘴就要詢問。
“別問我,我也不知道。”
主任沉着臉說道,“還有,回頭小莊過來的時候,記得幫他辦理退役手續。”
“什麼?”王建軍喊了起來,“他傷勢不是好了嗎?我還等着他亞運奧運再拿金牌的,不行,我不答應。”
“這是命令。”
主任黑着臉一拍桌子,“看看你們成什麼樣子了?沒有小莊,難道就不能再培養一個選手出來?還是說,你們的執教只是靠這種天才纔有用,別的人你們就沒有一點辦法?”
“不是這樣說的。”王建軍急忙解釋。
主任擺擺手,“別和我說,我不聽這些,告訴你們,這個是最終的決定,你們不答應也要答應。”
董大山突然想起了什麼,遲疑着問道,“主任,是不是……?”
“是,所以記住了,一定要保密。”主任點點頭。
“你們在打什麼啞謎?快說,急死我了。”王建軍焦急的說道。
董大山點點頭,嘆了口氣,“我說嘛,原來是這麼一回事,得了,我會忘個乾乾淨淨的。”
“說啊。”王建軍扯着董大山,“不說我翻臉了。”
“曾經幾年前破了世界紀錄然後立馬退役,你還記得有這麼一回事沒有?”董大山問道。
王建軍愣了愣,“有嗎?”
“有。”董大山含糊的說道,“我不說那麼詳細了,只是告訴你,後來那教練不答應到處去鬧,沒多久就因爲一次訓練事故被開除了,侵吞隊員獎金的事情也被揭發,從此消失不見,王建軍啊,記住了,別問別說,就當做了個夢。”
……
劉爸正在客廳裡遞着紙巾給劉媽,苦着臉,想不出辦法,突然手機響了。
來電的是他做水果生意的上家,電話裡嘰嘰歪歪的,不停顛三倒四說着未來形式一片大好,需要如何如何開創新市場,明年產銷利潤突破新高,爭取一年翻一番,兩年翻三番,七年八年過後,不說全國首富,起碼也要進入到富豪榜裡面。
“我說,馬總,我這裡還有事,這些閒聊的我們改日再說好不好。”劉爸煩得不行,直接開口準備掛電話了。
馬總急忙說道,“別急啊,沒正事我打電話給你幹什麼?別說忙?我比你還要忙。”
劉爸一想也是這個道理,馬總下家可不止他一個經銷商,不應該閒得無聊找他胡扯,咳了一聲說道,“馬總,有什麼直說好了。”
不過,到最後,馬總還是什麼都沒說,支支吾吾說了一大堆,最後丟下一句,“小怡沒事,明天早上就到了,時間我發給你,回頭你去機場接機,別問我,我就知道這些,有什麼去問你女婿,我只是負責傳話的。”
劉爸愣了,餵了幾聲,那邊電話已經掛掉。
茫然的把手機丟在桌子上,傷心的劉媽感覺到了不對,急忙問道,“我聽見小怡的名字,是不是有下落了?”
“有,晚上到。”劉爸說道。
“真的嗎?沒有事吧?”劉媽高興地抓着劉爸的手,“還有什麼,快點說啊。”
劉爸搖搖頭,“明天早上接到人你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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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着沙發,腦袋可是轉動起來。
這馬總都成了傳話的人,剛剛那番話,彷彿意思是告訴他,以後生意上沒有什麼需要擔心的,一切都會順風順水,而這一切,應該都和他的未來的女婿莊劍有關聯。
一個念着女兒回來,喜滋滋的出去買了菜在家不停地忙活,準備讓小怡回來能吃個痛快,另一個,則是整天都坐在沙發上胡思亂想,茶杯空了都不知道,還拿着喝個不停。
時間過得很快,到了第二天早上,急急地吃了早飯,劉媽催促着劉爸,開着車就直奔機場而去。
私人飛機,沒有什麼航班號可以查看,兩個人焦急的站在出口,時間很準,沒等多久,莊劍戴着口罩墨鏡,攬着同樣裝扮的劉靜怡就走了出來,後面還跟着幾個人幫忙拿着行李,陣勢大得很。
“小怡,媽媽在這裡。”劉媽激動地揮着手,彷彿這一次分別了很多年一樣。
“媽。”
劉靜怡鬆開莊劍的手,飛一般撲到她懷裡,嚶嚶的哭着。
“怎麼了?怎麼了?哎呀,你的臉是怎麼回事?”
劉媽看着她的臉,心痛得眼淚都快要出來,跟着就看見她幾個手指都被包着,頓時聲音都哆嗦了,“手,手怎麼了?”
“叔叔,阿姨。”莊劍尷尬的走過去。
“哼,我們走。”劉爸惱怒的,扯着劉媽劉靜怡就走。
劉靜怡扭頭看着莊劍,急忙說道,“劍哥,回頭我給你電話。”
“還電話。”劉爸氣呼呼的,“好好地人交到他手裡,回來好了,他沒事了,你到受傷了,太不像話,太不像話。”
莊劍看着離去的背影,沮喪的往外走。
回來之前就預料到會是這樣,有了準備,不過真發生了,心裡還是不好受。
趙天閣在燕京就下了機,不過這邊安排好了人和車,不需要他費力,坐着車就回到了小區。
拖着行李,在小區門口就下了車,低着頭走着,根叔坐在門口喝茶,看到他,揮着手喊了兩聲,莊劍卻毫無興趣說話,擺擺手說道,“根叔,我倒時差,回頭再聊。”
“到什麼時差?這小子,難道是失戀了?”根叔說道。
他們都還不知道莊劍出了一趟國鬧出了大事,只知道他和劉靜怡去了燕京看病,旁邊胖嬸撇撇嘴,“沒事,小兩口,牀頭打架牀尾和,明天就好了。”
啪嗒啪嗒。
順着樓梯邊走邊掏着鑰匙,突然上面就有人問道,“莊劍?”
莊劍一愣,擡起頭順口答道,“是我,你是?”
“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