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劍也知道包子店新老闆做不得主,勸了幾句,搖搖頭,把車停在了樓下。
上樓開了門,走進去一看,房間裡座椅上面都蒙上了一層薄薄的灰。
一個星期不在家,那天離開的時候都沒想到過會不回來,窗戶都沒關。
呆呆看了會,捋起袖子,找了塊毛巾打溼了,開始搞大掃除。
這個時候,莊劍深刻感覺到練氣的好處。
在防洪辦那邊,打掃衛生簡單得多,隔三差五就能看到年輕的修士用符咒打掃房間裡的塵土。
一道風龍,考驗的是對操控的入微,稍有不慎,辦公室裡的文件座椅就會被卷得到處都是,莊劍就見過多次失控的風龍把座椅都給卷出門外,不過,符咒還是比拿着毛巾打掃方便多了。
“可惜,煉體的沒辦法練氣。”莊劍擦着桌子嘀咕着。
打掃完衛生時間還早,莊劍在屋裡轉了兩圈,突然想起很久沒有去新房那邊,下樓開了車直奔新房而去。
裝修工程在他們去歐洲的時候就已經完成得七七八八,經過這短時間,收尾工作也都結束,隨時都可以拎包入住,當然了,新房最好還是放一段時間,說是環保材料,裡面不含甲醛,可這玩意誰說得準,安全起見,隔幾個月再入住纔是穩妥。
“好寬敞。”
莊劍站在客廳,環顧四周,滿臉的欣喜。
兩套一百七左右的房子,客廳被打通連在一起,本來就有四十平左右,這一連上,空間足有八十,比起他現在租住的地方都還要大不少,頭頂上吊頂巧妙的把空間分割成兩塊,既連同又區分開,變成兩個客廳區域。
臥室裡擺着張兩米的大牀,旁邊是步入式衣帽間,滿滿一圈的衣櫃,足可以容納成千件衣服,主衛裡擺着個巨大的浴缸,所有設施一應俱全,看上去全都是大品牌,估計光是這些就要好幾萬才能拿下。
站在陽臺,遠遠能夠看到西湖的美景。
莊劍看了一陣,皺了皺眉頭,回身靠着陽臺,目光在客廳裡掃視一圈,突然想起了剛剛纔退役的事情。
張總拿出兩套住房,爲的還是莊劍的明星效應,藉助他的名聲,好把小區的檔次給提升上去,大賣熱賣的同時,還能再領導那裡留下個好的印象。
雖然說合同裡並沒有提前退役要收回住房,莊劍感覺還是有些不妥,像是平白佔了對方一個大便宜。
思索了一陣,回想起錢局收到那些鮎魚肉的表情,莊劍一拍大腿,飛快的衝下了樓。
開着車回到了防洪辦,找到樑歡,準備詢問一下,究竟拿多少魚肉出來合適。
“就爲這個?”
樑歡驚奇的看着他,“二三十斤就足夠換取你那兩套住房了,不過沒有這樣換的,外面如果知道你肯拿出這麼多的魚肉,保證有大把的房子送到你面前隨你挑選,你要不再想想看?那傢伙要是不知道妖物的存在,估計還覺得你賺了他的便宜。”
莊劍搖搖頭,“不換了,房子我女朋友花了不少心思裝修,如果他不知道覺得虧了,到時候麻煩你幫我賣一些去,我直接花錢買下來好了。”
“好吧,隨便你了。”樑歡無所謂的說道。
這一次收穫豐厚,而且對於修士來說,金錢並不看在眼裡,他們這些人也就是沒去變賣這些戰利品,要不然,隨便哪個走出去都是億萬富豪級的人物。
樑歡幫他選了十斤的魚肉,找了個精美的盒子裝了,下面用冰塊鎮着,莊劍開着車,直奔張總的房地產公司而去。
“什麼?你退役了?”張總把莊劍迎進辦公室後,驚得呆了,“真的沒辦法治好了嗎?國外也沒有辦法?”
莊劍的消息雖然被嚴令外傳,不過作爲他的大讚助商,治傷的消息還是早就知道,不過運動員療傷再正常不過,他都沒想到竟然會突然就到了這一步。
莊劍點點頭,“已經辦好手續了。”
張總臉色難看,遲疑着問道,“我怎麼沒看到你開記者招待會?消息還在保密階段?”
“不開了,就這樣冷處理。”莊劍說道。
張總急忙把公司的一些高層叫了來,當着他的面商量着對策,準備加大發售力度,原先提價銷售都買不到房,現在儘可能的把房源全都推出去,趕在人們知道前把小區給售空了。
“抱歉,張總,給你帶來麻煩了。”
莊劍等到那些高層走了,拿過一直放在手邊的盒子遞了過去,“這是我的一點補償。”
張總擠着笑臉推了回來,“這是誰也想不到的事情,怎麼能夠怪你,這個我不能收,拿回去。”
“你先看看。”莊劍笑着說道。
張總遲疑了一下,接過盒子,打開看到裡面滿滿一盒雪白的魚肉,疑惑的看看他,隨即笑着說道,“這是河魚?挺新鮮的,嗯!?應該是條大魚吧?行,那我就收下了。”
肉質細嫩,在冰塊的凍藏下顯得晶瑩剔透,打開後沒聞到魚腥,反而是有種淡淡的清香,聞一聞有種直接就上口開吃的衝動,本來不打算接下的張總改變了主意,笑着把蓋子蓋上,準備讓秘書進來把魚肉妥善收好了。
“這個不是普通的魚肉。”
看到張總沒有明白,莊劍解釋着說道,不過話卻不能直接說透了,“那個,張總平時應該有自己的小圈子,不知道圈子裡面有沒有人說過一些奇怪的事情,一些不能對外說的事。”
張總沒反應過來,“奇怪?奇怪的事情多得很,我不知道你說的是哪一件。”
“例如說。”莊劍指了指他面前的盒子,“一些奇怪的肉,外面沒有賣,無論多高的價錢想買都買不到的肉,也許是魚肉,也許是野豬肉,反正,種類隨時都在變,不過效用差不多,大補,一次只能吃極少的量。”
嘩啦。
沉重的大班桌都給張總推動,上面的擺件翻倒,桌上堆積着的一摞文件散了滿地都是。
“你是,你是說……。”張總激動的指着盒子,半天說不出話來。
莊劍笑了,點點頭說道,“沒錯,就是它。”
“哪兒弄來的?太珍貴了,太珍貴了。”
張總用手按住了不肯鬆開,有心想要推掉,卻又捨不得,在哪裡猶豫不決,煎熬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