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費員咕嚕嚥着口水,緊張顫抖着往後慢慢退開,“我,我不懂你在說什麼。”
“這傢伙有問題?”龍公子疑惑的看着。
“問題大了。”莊劍說道,“你見過停車沒有登記要罰款的嗎?”
龍公子搖頭說道,“聽都沒有聽說過別說見了。”
莊劍說道,“這就算了,我們都留下車離開他都不肯放過,還嚷嚷着要花錢擺平我們。”
收費員臉都白了,腳下一絆跌倒在地,扯着傷口,痛得慘叫起來,額頭上大顆大顆的汗水嘩嘩往下流,一手捂着傷口,一手撐着地慌亂的往後退。
“多少錢來着?”莊劍彎腰拍着他的臉問道。
“不關我事。”收費員拼命搖頭,哭着哀求喊道,“有人要我這麼做的,只要我留下你們就給我十萬,別打我了。”
龍公子看着他說道,“孬種,誰打了你了,至於這樣嗎?”
“十萬?”莊劍皺着眉頭說道,“誰這麼有錢?”
身後,一個身影偷偷摸摸的靠了過來,手裡握着一塊磚頭,等到走進了,突然大吼一聲,呼的就衝龍公子後腦勺拍了下去。
嘭。
身影慘叫着飛了回去。
龍公子慢慢收回腳,冷冷的掃了周圍一圈,幾個蠢蠢欲動的傢伙瞬間尷尬的笑着,把手裡的東西藏到背後偷偷扔掉。
捲毛一頭撞在嘔吐的老頭身上,兩人滾在一起,牛糞塗了滿身都是。
“是別人介紹的。”
收費員都不用威逼利誘,飛快的就把一切給交代清楚,“聽說是城裡一個老大放了話,要大家幫忙找到你們開的這輛車,找到給一萬,要是把人留下給十萬,我都說了,別打我,放了我吧。”
“你通知他們了?”莊劍問道。
“通知了。”收費員聲音有些弱,緊張的說道,“你們出來的時候我看見車牌就讓人通知了,現在估計快要到了。”
莊劍扭頭看着龍公子,“看樣子我們不用走着回去了,走,找個地方坐坐,看看究竟是什麼牛鬼蛇神,竟然這麼捨得花錢。”
……
拘留所門口。
緊閉的鐵門突然響了起來,小門開啓,一個剃着寸頭彪悍的男人沉着臉從裡面走了出來。
路邊停着一輛汽車,看到男人出現,推開門,兩個傢伙飛快的迎了上去,“炮哥。”
炮哥沒有說話,上了車等到離開遠了,回頭看了眼身後緊閉着的鐵門,這纔是問道,“找到人了沒有?”
“找到了,那傢伙在西天目山,已經讓人想辦法把他給留下來。”手下急忙說道。
“哼,讓我在裡面呆了一天,我得好好跟他算算賬才行。”炮哥冷冷的說道。
手下遲疑了一下說道,“王董讓你出來後給她電話。”
“我知道了。”炮哥擺擺手,“等收拾了那個小子再打不遲,現在先做正事要緊。”
炮哥,十多年前赫赫有名的混混頭子,這些年適應潮流洗白上岸,搖身一變成了王夢甜手下的精英白領,成功人士,不過,暗底下做着的事情依然和當年差不了多少。
上一次對付莊劍的時候,炮哥正好去國外旅遊度假,等到回來,助理已經被派去了國外避風頭。
來到杭州沒有多久,這傢伙就混得風生水起,所有在外面撈世界的都知道來了個豪爽大方的炮哥。 ωwш.тt kǎn.C〇
之前只是想着找人暗底下摸清情況,找準機會了再給莊劍來一下,沒想到,才找了個私家偵探就有警察找上門來,也就是王董這邊發力,要不然,七天穩穩地要住滿。
“那個,炮哥,這傢伙好像有點背景。”手下說道。
“沒背景我會進去?”炮哥惱火的說道。
想起昨天晚上喂的蚊子心裡就來氣,哼了一聲,“不就是仗着背後有人?炮哥也有,有人又怎麼的,關了我一夜還不是放我出來了,打電話把人都叫過去,打完了就走,跑路費每人十萬。”
“我就不相信他們還能滿世界的找我。”炮哥得意的說道,“等王董這邊把事情抹平了,大家再回來開心喝酒,不就是拿了兩塊金牌,再牛能牛得過王董手裡的鈔票?”
車裡傳出一陣猖狂的笑聲,路邊塵土被捲起,嘩啦啦在空中飛揚,直到車影遠去,纔是慢慢的飄落下來。
電話撥出,十多個剛收到麾下的小弟接到了指令,興奮地丟下了手裡的事情,有的開車有的打車,朝着西天目山的方向趕去,等走到半路匯合在一起,聲勢一下子變得浩大起來。
出租車司機緊張的觀察着他們的動靜。
常年在外面跑,各種各樣的人見得多了,一看就知道這些傢伙是出去惹事,等到了目的地收了錢,一個個調轉車頭跑得飛快。
“炮哥。”
“炮哥。”
十多道身影站在炮哥面前,激動地拎着手裡的棒球棍。
拿着這玩意不算是兇器,即便是出了事也可以說是來打球用的,這樣一來,刑罰就輕了許多,現在的人文化高了,都懂得保護自己,哪裡像是以前,一個個拿着大關刀,恨不得十幾米長,只想着顯擺招搖,都沒想過事後怎麼辦。
“好,大家辛苦了,炮哥只有一個要求,打斷那傢伙的腿,不出人命,回頭跑路費每人十萬,等到風平浪靜了,炮哥帶你們天天喝酒泡妞。”炮哥大聲的喊道。
再多的人他也能夠喊來,可是用人是要給錢的,炮哥也不是開印鈔機的,錢不是大風吹來,怎麼可能爲了顯擺把自己給坑死。
這十多個都是他精心挑選以後當做棟樑,能打能跑,最重要的聽話懂事嘴巴緊,炮哥雖然是第一次用他們,可早就把他們當做心腹來看待了。
要是以前,炮哥絕對是站在幕後調度指揮,出了事也是找個小弟來扛,可是現在,餵了一夜的蚊子,炮哥表示非常生氣,後果就是,他準備親自出手,打斷莊劍的腿,蹲在面前告訴他自己是誰。
“讓開讓開。”
一羣人浩浩蕩蕩的走了進去,推開擋路看熱鬧的,分出一條路來,炮哥拖着一條棒球棍,得意的走到坐在路邊的兩人面前。
“莊劍,知道嗎?牆我都不服我就服你,死到臨頭了都不跑,人才,絕對的人才。”炮哥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