隕石鐵錘沒辦法練習。
地下室被劉靜怡她們佔據,下去只會打擾到修煉,就算不打擾只佔據一角也不方便。
法陣已經被解析得八九不離十,再往後鑽研,如果沒有實戰過僅僅是紙上談兵,沒辦法進行得下去。
玉石上刻繪和紙上繪製是兩個概念,不光有着材質不同,還有着形狀大小各方面的限制,在修士界也是如此,先看書,看到一定階段,接下來就是上手刻繪。
莊劍雖然坐擁洞天福地,隨手拿出些靈藥就能換來大量的玉石,但他卻並沒有這樣做。
大量的靈藥放出,雖然馬上就會被一掃而空,就是在修士界,也一樣搶手,可任何東西一旦多了就會貶值,莊劍可不想好好地一山靈藥變成農民手裡賣不出價錢的水果。
昨天回家的路上就想好了這個問題,拜託保安幫他找來了幾大袋鵝卵石,幾百上千塊,不夠後面還有大把的供應。
拿起一塊鵝卵石,莊劍微微一笑,右手食指伸出,一道血紅的光芒在指間不停吞吐。
不用什麼刻刀,飛劍就是最好的雕刻工具,足夠鋒利,如同身體一般得心應手。
法陣構造圖被擺在一旁,莊劍最後看了一眼,血芒閃爍,慢慢的點了下去。
噼啪。
鵝卵石突然炸開碎成了幾瓣。
莊劍手上就留下些石渣,目光呆滯,看看地上散落的碎塊,再看看手指間的血芒,完全弄不明白怎麼回事。
在他的感覺裡,血芒飛劍都還沒有觸碰到鵝卵石,距離它至少還有一釐米,可怎麼就莫名的碎了。
嗚嗚。
嘯天好奇的湊過來,嗚咽兩聲,用腦袋拱了拱莊劍的大腿,似乎是安慰着他。
“沒事,再來。”
莊劍抖掉手上的碎渣,在狗頭上揉了揉,伸手在腳邊隨意的撿起一塊。
這一次不敢隨意,目光盯緊了血芒,手指比機械臂還要穩健,慢慢的向着鵝卵石靠近。
血芒吞吐不定,就在接近還有兩釐米左右的時候,鵝卵石上面出現了細細的裂痕,比起毛細血管都還要細得多,要不是這次他留心關注,根本都難以發現。
在原地停了一下,莊劍手指再動,向鵝卵石一點點的靠近。
咔咔咔。
鵝卵石不斷地發出細微的脆裂聲,等到還剩下一釐米不到的時候,噼啪,鵝卵石炸成幾塊,嘩啦啦從手上滾落下去。
“這是怎麼回事?”
莊劍不再去撿鵝卵石,而是把手指豎起放在眼前,仔細的看着飛劍。
血煉過的飛劍就像是一團血霧血芒,形體有些模糊,劍身難以看得清,一道血芒不斷地吞吐,放遠了看就像是透過毛玻璃看物。
“血氣太重,不能夠完美的操控飛劍。”莊劍心裡瞬息明白過來。
就像是上次在廠區隔牆擊殺敵人,這邊還沒出手,飛劍剛剛從手指頭上冒出,對方就感應到了那驟然出現的氣血,即便那個時候已經是他極力的壓制,依然不比現在好多少。
莊劍閉上眼睛,仔細的回憶。
腦海裡出現一個個畫面,飛劍在空中飛舞,練氣士操控着它來回穿梭。
絕大部分的鏡頭裡,飛劍都是化身成一團光芒,就像是他現在眼前的血芒一樣,可是有一個鏡頭,洞天福地門戶前,龍公子攻擊的對手突然張嘴,不見半點光芒,只是飛劍本體迅疾射出。
“我明白了。”莊劍睜開了眼睛。
不是帶着光芒的纔是飛劍,那些不過是無法完美掌控的表現,又或者是灌入的力量太大,以至於沒辦法壓制住它的光輝。
明白這一點,莊劍立馬開始改變。
手指舉在眼前,氣血涌動,時快時慢,時多時少,不斷地修改着。
血芒變得詭異起來,嗖的一下噴出一尺多長,又迅疾的縮回去,只餘下絲毫貼着劍身晃動。
嘯天嗚咽一聲,往後退了幾步趴在地上,兩個爪子捂着眼睛,從爪子縫隙偷偷往外看,毛髮都豎了起來。
飛劍顯威,對於還不是妖獸的小傢伙來說太恐怖了,如果不是從莊劍的手上冒出,它早就嚇得掉頭逃竄頭也不回了。
氣血一點點的改變,壓制。
血芒是血煉後的體現,即便是他一點氣血不灌入進去,照樣會吞吐閃爍,莊劍現在要做的是壓制,把飛劍裡面的氣血給平靜下來,讓它逐漸的顯出本體,沒有絲毫的血氣外放。
別人能不能做到莊劍不清楚,不過對於他,先天級後三境的煉體士來說,控制氣血不是太大的難事,他以前能完美的控制住自身的氣血涌動,對於血煉後相當於手臂延展一部分的飛劍,只是陌生,幾次改變後,慢慢就掌握了方法。
氣血開始逐漸的灌入到飛劍裡面。
剛開始減少氣血,只是讓血芒縮短一半就再也沒辦法收攏,氣血加大,反而令得它暴漲。
莊劍來回幾次,慢慢發現,這氣血不但要灌入,而且要加大了,比起正常操控要多出一兩倍的數值。
怪不得使用飛劍的人都沒有去掩飾上面的劍芒,怪不得那傢伙等到龍公子衝到面前張嘴噴射也不見劍芒,原來這樣做會加大靈力氣血的損耗,要不是想要突然襲擊,恐怕那傢伙也不會壓制劍芒。
明白道理,只是轉眼間,吞吐的血芒就逐漸的收攏消失,手指尖上只有一個血紅色的劍尖存在,再看它,已經沒有了絲毫的模糊,血煉過後,還是第一次清晰地展現在眼前。
手掌慢慢張開,一枚枚飛劍從指尖冒出,從只露出個劍尖,倒最後全部飛出懸浮在面前,劍體通明,連一絲的威壓都不顯露。
嘯天放開了兩個爪子,好奇的盯着莊劍手掌上面慢慢飛舞的飛劍,汪汪叫了幾聲,站起來,小尾巴使勁的搖。
“怎麼樣?厲害吧?”莊劍轉頭得意的說道。
嗚嗚。
嘯天討好的湊過去,狗頭蹭着大腿,眼珠子盯着飛劍不放,看那架勢,大有跳起來把飛劍撲下來當骨頭啃的樣子。
“好了,你去玩你的,我開始工作了。”
莊劍急忙收了飛劍,伸手把躍躍欲試的嘯天給推開。
開什麼玩笑,這玩意雖然沒有了血芒,看起來不見山不見水,威力不顯,不過莊劍卻是知道,它的威力只會大不會小,別說啃了,就是碰到,估計狗頭都要削成兩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