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理也不多說,我也不懂這個。”
莊劍頓了頓,看着一衆散修,指着盤膝打坐的隊員們說道,“他們之前都是後天,全都參加了通道守衛戰,歷經生死,現在你們看看,所有的人,一個不差的都成了先天。”
譁。
散修驚得呆了。
“耗盡靈力後修煉速度能加快幾分,經歷生死會讓路上的關卡鬆動甚至是消失。”莊劍說道,“皇帝不差餓兵,這段時間靈氣波動,防洪辦收穫了大量的靈肉,到時候誰都可以盡情的吃,只要你不被撐死,有足夠的資源,再打這麼一仗,結束的時候你們即便不是先天,我想也會是後天後期。”
“小心。”
正說着,旁邊的人羣驚慌喊了起來,中年男子身體前傾就要上前幫忙,還有的四下散開,找地方隱蔽。
天空中一陣密集的箭雨落下,瞬間就穿越了百多米的距離來到頭頂,特殊的構造使得鐵箭飛掠時發出刺耳的尖嘯聲,這樣的設計,能夠極大的震懾住敵人,讓對方生不出抵抗的心思。
莊劍頭都沒有回,反手一抓,最前的一支鐵箭被他拿在手裡,手臂揮動擋下旁邊的幾支後,還沒有握熱,隨手就甩了出去。
鐵箭飛旋着脫手而出,在空中和箭雨碰撞,密集的箭雨瞬間亂了,被飛旋的鐵箭打出一個空白,那些被打飛的左右碰撞,將旁邊的也給帶歪了軌跡,只是眨眼功夫,幾十上百的箭支就全都失去了速度,胡亂的從天空中跌落,有的甚至嗤嗤的倒飛回去,一輪下來,沒有一個被箭支傷到。
散修們看得呆了,中年男子咕嚕嚥着口水,用力地揉着眼睛,那些驚慌躲避的,尷尬的從掩體後面爬出來,看着地上散落的鐵箭,有人不相信的撿起來,急忙悄聲和同伴嘀咕。
“危險肯定會有,這世界上也沒有不勞而獲的事,不過,你們要是想逃或者是想要敷衍那就是打錯了算盤,那邊的甲士首先就不會放過你們,等到戰鬥結束,防洪辦也不會罷休,在你們面前的就只有一條路可以選擇,現在都給我收起小心思,開工了。”
莊劍並不把剛剛的事情當一回事,繼續的說着,散修收回目光,看着外面涌來的甲士,有的激動,想着自己成了先天,有的依然是憂慮重重,擔心會被當做炮灰。
沒有再說什麼,莊劍退到一邊,揮揮手,示意輪到他們上陣。
防線前面,大批的甲士吼叫着撲來,一道道火線交叉封鎖着百多米的空間,盾牌上被打出一個個的窟窿,時不時就有盾牌被亂槍打碎,鮮血不停飛濺。
撤退的戰士拖延了足夠的時間,運輸直升機起起落落,早就把大量的彈藥運送過來。
防線是鋼鐵打造,重機槍迫擊炮這些一應俱全,全都是重火力的武器,等到莊劍他們撤進來後,面對衝擊的甲士頓時就開始發威。
通通通。
重機槍瘋狂的噴射着火焰,彈鏈跳動迅速的消失在槍膛裡面,槍身不停的震動,火線飛射,籠罩住面前大片的地方。
盾牌被彈頭打中,瞬間就被擊穿一個窟窿,刀盾手的皮甲上嵌着變形的彈頭,身體連連遭受撞擊,奔行速度越來越慢,嘴角鮮血流淌出來,舉着的長刀都無力的下垂。
轟隆隆。
迫擊炮開始轟鳴,炮身震動,炮彈呼嘯着飛向天空,在人羣的後方落下,炸開。
隱藏在後面的弓手停下腳步,張開弓,衝着迅疾接近的炮彈射出鐵箭,天空中瞬間火光翻騰,彈片從幾十米的高度呼嘯落下,被舉起的盾牌輕易就給擋住。
散修分佈在防線各處,手裡拎着隊員們繳獲回來的長槍長刀,警惕的守住着戰士。
他們實力弱小,符咒最多也就是打出去十幾二十幾遠,就算是近了,他們的靈力也支撐不了幾次,作爲後天沒辦法祭煉法器,也沒幾個有這個實力擁有法器,只能是靠體力去格擋。
後天級別還是以增強體質爲多,在這個階段,煉體練氣差別不是太明顯,拎着武器,足夠擋住百米之外飛來的箭支。
防線呈半圓形,隊員們盤坐在後方百多米的位置,槍炮聲轟鳴,經歷過通道防衛戰的他們已經習慣了這樣的噪聲,倒是不會因此出現什麼走火入魔,隔得遠了,也不用擔心會被鐵箭射中,安心的在那裡儘快的恢復着靈力。
莊劍不時回頭看兩眼,關注着劉靜怡的狀況,站在半圓形的正中位置,手裡抓了把子彈,感知張開籠罩着周圍幾百米的範圍,時刻守護着,手指彈動不停,子彈嗤嗤的飛射出去,把那些漏網的箭支給打落到一旁。
大羣的甲士奮勇的往前撲擊,一個刀盾手被幾道火線打中,手裡的盾牌瞬間崩碎,身上的皮甲抵擋不住彈頭轟擊,大股的鮮血從前後飆射出來,還沒等他身體軟倒下去,身後就有甲士舉着盾繞過他衝擊出去,順勢又往前跨出了幾米。
幾千上萬的士卒發起猛攻,站在放線裡面往外看,外面是黑壓壓的一片,人擠着人,都看不到縫隙。
距離近了,箭雨變得越發的密集有力,弓手躲在後面不停拋射,不時就有箭支射進防禦圈裡,慘叫聲不斷響起,莊劍即便是全力以赴,地方太大,他也沒辦法同時守護得住。
長槍和長刀左右的劈斬揮舞,格擋着襲來的鐵箭。
箭支穿梭飛掠,速度迅疾力道十足,沒過多久,這些剛剛成爲修士缺少鍛鍊的散修們就有些招架不住。
剛開始的時候用力過猛,等到醒悟過來,揮動沉重的長槍長刀,手臂已經開始痠麻,節奏是越來越慢,隔不一會就有散修沒能擋住被鐵箭穿身而過。
“堅持住。”莊劍大聲的喊着。
絕大部分的散修開始滿頭大汗身上都溼透了,努力的堅持着,不停回頭,想要看後面的隊員有沒有恢復過來。
時間不過是十多分鐘,就算是在靈氣濃郁成霧的洞天福地也不可能做得到,看得多了,散修臉上失望的神情是越來越重。
防禦圈外,十幾個方陣脫離主隊散開,遠離這裡,隔了幾百米的距離,飛快的向着兩側包抄過去。
“該死的。”莊劍看着遠處的人影,惱怒的揮手撒出去一把子彈。
子彈呼嘯着飛出,幾個甲士如同遭受巨錘轟擊,身影拋飛,後面連續幾個甲士都被打穿。
隊伍短暫的騷動一下,隨即沒人再去關注,拎着武器,迅速的奔向防線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