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
一縷熾熱火焰縈繞唐淵手掌,一掌拍出。
沒有繼續廢話,萬一曹元正反應過來喊出聲,那樣也是一件麻煩事。
“前輩……”
曹元正驚恐吼了一聲。
然而,還沒有吼出來,唐淵一掌印在曹元正胸膛。
轟!
瞬息之間,曹元正胸口皮肉被燒焦,四濺血液被熾熱的極火真氣蒸乾,胸口衣服也被焚燒殆盡。
“呃!”
曹元正一口氣還沒嚥下去,雙眼暴突,夾雜着難以置信神情。
這時候,唐淵眼神微動,緩緩取下面具,露出清晰面容,暴露在曹元正眼前。
“呃……呃……”
曹元正想伸出手,卻發現身體動彈不得,只得嘴裡發出怪叫聲。
怎麼也沒想到會是唐淵。
這時候,他才知道殺害陸振聲之人也是唐淵。
此子狼子野心,心狠手辣。
只可惜,一切都遲了。
一息後,曹元正嚥下最後一口氣,眼中既有悔恨又有憎恨,緩緩歪倒在牀榻上。
唐淵伸出手,重新將曹元正扶正,擺出修煉姿勢,腦袋微垂。
一切做好後,唐淵冷漠看了曹元正屍體一眼,也不作久留,更不會去動什麼東西。
一切和來時都沒有任何區別。
只是多了一具屍體。
唐淵重新戴上青銅面具,輕輕拉開門,閃身出去,又緩緩關上。
到了外面,唐淵立刻運起分身魔影,以極快速度離開六扇門府衙。
“九爺,您回來了。”
李承武一直守着,哪怕深夜,也沒有去休息。
當看到唐淵戴着青銅面具從院牆跳下,立刻迎了過去,說道:“九爺,一切還順利嗎?”
唐淵脫下漆黑衣袍,又將青銅面具收起來,輕笑一聲道:“不必擔心,一切順利,明天一切照常。”
“嗯!”李承武點點頭,也沒問青銅面具怎麼回事,又將楊立甫所說之事複述一遍。
唐淵冷笑一聲,“我就猜到是他,現在是緊要關頭,沒空理會他。等我想個兩全之策,再收拾他。”
“夜深了,明天又有一場好戲了。”
唐淵自語一聲,走向修煉室準備修煉。
這段時間,他基本都在修煉室度過。
有着系統灌輸武學經驗,又有百分之五熟練度,唐淵往往能以極快速度掌握一門武學,提升熟練度易如反掌。
畢竟,各類武學理論都在腦海中,差的只是實踐。
……
“唐大人。”
“唐大人早。”
……
次日清晨,唐淵掐點趕到府衙,與往常沒有什麼兩樣。
其他捕快也都見怪不怪,早傳出唐大人被收回西城管理權,如今是徹底沒什麼事了。
顯然,曹大人徹底架空了唐大人,來不來府衙點卯都不會有人在意。
“嗯。”
唐淵微微頷首,朝着自己辦公地點走去,一如往常開始磨洋工。
不過,今天恐怕會不一般。
清晨時分。
曹元正沒到府衙點卯。
衆捕快也不奇怪,曹大人不到太正常了。
這扶風郡六扇門府衙,曹大人就是天,他想怎樣就怎樣,誰又能管得了。
“鄭誠,今天你值守啊,大人出去了嗎?我有事情稟報。”
晌午,宋高巡街歸來,看到好友鄭誠值守,走了過去笑着問道。
鄭誠聳了聳肩,低聲道:“曹大人今早都沒來府衙,還怎麼出去,你要是有重要事情,直接去大人府上吧。”
“不可能。”
宋高搖頭道:“曹大人昨晚根本沒有回府,怎會沒到。”
“咦?”
鄭誠輕咦一聲,看了宋高一眼,詫異道:“但今天一上午,確實不曾看到曹大人,唐大人倒是一早就過來了。要不,你去看看吧。”
“行,那我走了。”
宋高點點頭,拍了拍鄭誠胳膊,朝府衙裡走去。
鄭誠搖頭失笑,繼續值守。
宋高走到堂內,也沒有發現曹元正,暗自沉吟道:“難道曹大人修煉到了緊要關頭?”
一想,宋高又搖頭否決自己這個念頭。
一般,哪怕大人在府衙修煉,但也只是淺嘗輒止,不會像閉死關一樣。
想到這裡,宋高走向曹元正居住的廂房。
此時,房門緊閉。
“篤篤篤……”
宋高滿臉疑惑,走上前敲響門,恭敬道:“大人,卑職有要事稟報。”
說完,宋高躬身行禮,一絲不苟。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房內,一片寂靜。
漸漸地,宋高疑惑之色更濃了,緩緩直起身,低語道:“難道大人不在?”
“篤篤篤……”
宋高不死心,又敲響房門,“大人?”
靜!
靜的可怕!
曹大人不在?
宋高站在原地,忽然有種不祥預感。
“不對勁!”
宋高喝了一聲,但他不敢推門。
萬一大人真修煉到緊要關頭,他魯莽闖入,很容易造成走火入魔。
到時,大人盛怒之下,很可能會殺了他。
想到此處,宋高看了房間一眼,沒有去推開門,反而拔腿走出去。
他要去證實一下大人是不是離開了。
鄭誠不一定看仔細了。
他知道值守捕快什麼德行。
“呼!”
宋高一離開,一道白色身影落在院落中,摩挲着下巴看向房間,露出沉思之色。
這人,正是侯元青。
“曹大人?”
侯元青貼近房門低聲道。
不見迴應。
“曹兄?”侯元青皺起眉頭又喚了一聲。
漸漸地,他眉頭皺的更深了。
裡面好像並沒有人。
侯元青眼睛頓時眯了起來,暗喝一聲,“不好!”
緊接着,他猛地推開門。
侯元青一躍而入,一眼便看到盤膝坐在牀榻上的曹元正,還有胸口處那觸目驚心的灼傷。
“曹大人?!”
這一幕,讓侯元青瞳孔驟然一縮,一個健步衝到曹元正身前。
侯元青看着胸口傷口,心底一沉,緩緩擡起曹元正的頭。
望着暴突的眼珠,還夾雜着悔恨之色,頓時嚇了一跳。
“死了?”
哪怕他是半步宗師,遇到這樣場景也不禁駭然失色,心神慌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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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他還和曹元正談天說地,談論那位青銅面具人如何四指敗鐵心,不禁心馳神往,沒想到今日曹元正死得如此悽慘。
誰幹的?
這是侯元青第一個念頭。
誰能神不知鬼不覺殺掉一位半步宗師,不鬧出任何動靜。
“嗯?神不知鬼不覺?”
侯元青想到這裡,突然渾身一震,雙眸充斥着難以置信,自語道:“扶風堂陸振聲好像也是被神不知鬼不覺幹掉的,也是胸口灼傷,也是一切如常。”
這時候,外面傳來數道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