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3.第601章 威壓百官(6000)

第601章 威壓百官(6000)

許七安?!

這個名字迴盪在羣臣腦海裡,讓人忍不住臉色微變,想起了很多不好的回憶。

堵午門開羣嘲;堵午門殺國公;斬先帝

看着他上躥下跳,耀武揚威,偏偏無可奈何。

以前是有魏淵庇護此人,才讓他這般囂張跋扈。。後來魏淵死了,當時朝堂很多人都在等元景帝清算此人。

坐等他滿門抄斬。

嘈亂的聲浪一下子起來,諸公面面相覷,相互低聲詢問着什麼,有人不停搖頭,表示自己沒有得到相應消息。

許新年站在隊伍的末尾,聽見最多的就是“他不是離京了嗎”、“什麼時候回來的”、“這天殺的狗才回來作甚”這類言語。

大理寺卿等黨魁臉色一沉。

張行英愕然的扭頭,看着劉洪。前魏黨的幾名成員同樣如此。

許七安回來了?

他們竟沒收到半點消息。

那傢伙回京了,回京就好.這一刻,前魏黨成員心裡,居然是無比的踏實。

永興帝嘴角一挑,用眼神示意太監保持沉默,刻意沒打斷諸公的喧譁。

一羣老狐狸,治你們的人來了.永興帝神清氣爽,只覺得這些天的鬱氣,統統一掃而空。

等殿內喧譁稍歇,永興帝這才緩緩開口,道:

“據朕所知,許銀鑼早已離京,遊歷江湖去了。怎地又回來了?”

劉洪高聲道:

“許銀鑼遊歷江湖,目睹百姓生計艱難,心中悲憫,每每回憶魏公的教導,不禁潸然淚下,於是停止了遊歷江湖。

“想代魏公執掌打更人,還朝廷一個朗朗乾坤。”

衆勳貴、諸公,臉色狂變,紛紛高呼:

“陛下,不可!”

“許七安一介武夫,如何能執掌打更人。”

“此子桀驁不馴,當初在衙門任職時,便敢闖皇宮,若是他執掌了打更人,朝野上下,將不得安寧。”

當場,殿內諸公超過一半,表示反對,情緒之激烈,比強迫他們捐款要誇張很多倍。

勳貴之中,幾乎全員投出反對票。

可見那姓許的武夫有多不得人心。

當然,諸公中贊同者亦有,比如前魏黨成員,比如一部分王黨成員。

後者的心情要複雜很多,許七安是魏淵心腹,毫無疑問屬於魏黨,換成以前,王黨豁出命也要阻攔許七安執掌打更人。

可是現在

所有人都知道,許二郎是王首輔的未來女婿。

有了這層關係,這個囂張跋扈的武夫似乎又可以成爲盟友。

許七安這狗東西回來了刑部尚書臉色堪稱五味雜陳。

他對姓許的武夫,可以說又愛又恨,愛是因爲此人利用價值極高,恨是因爲這狗東西寫過詩罵他,以前還屢屢壞他好事。

老仇家了。

但不得不承認,眼下只有這個狗東西能壓住滿朝文武。

“啪!”

太監甩動鞭子,抽打光亮可鑑的地面,發出清脆的聲響。

永興帝掃視羣臣,淡淡道:

“打更人糾察百官,守護皇宮和皇室,由誰統領打更人,是朕說了算。

“何時輪到諸位愛卿越俎代庖?”

他話剛說完,就看見定國公從勳貴隊伍裡邁步出列,沉聲道:

“陛下三思。”

定國公年約五旬,頭戴八樑冠,身穿赤羅衣,玉帶束腰,佩雲鳳四色花錦綬。

儘管已是半百年紀,雙眼明亮有神,氣血旺盛不見老態,一看便是有不俗的修爲傍身。

定國公聲音中氣十足:

“陛下豈可任命一個弒君之人執掌打更人。”

見有人觸及到這個禁忌話題,殿內衆臣爲之一靜。

定國公繼續道:

“父爲子綱,先帝畢竟是陛下的父親,陛下任命許七安執掌打更人,百年之後,史書記上一筆,對陛下的名聲恐怕不好。

“朝野上下,必將生出非議。”

他這話說的很委婉,意思是,你任命一個殺父仇人當大官,這事傳出去,怎麼都不好聽。將來史書上也會記下來,讓你受後人詬病、非議。

永興帝最在乎的就是名聲。

“陛下,定國公言之有理,望三思。”

“此事,唉,確實不妥啊陛下。”

羣臣紛紛附和。

就在衆人七嘴八舌,羣情激昂之際,永興帝淡淡道:

“許銀鑼今早已入宮,來人,請他上殿。”

抗議聲忽然就沒了,殿內一片寂靜,落針可聞。

你把人都請進宮了,爲什麼不早說諸公怔怔的看着永興帝,臉上的表情彷彿寫着:

你玩我們?

沒人說話了。

定國公僵在那裡,進退兩難。

殿門口的許新年伸手捂嘴,纔沒讓自己笑出聲。

諸公反對的厲害,叫囂着弒君之人,一聽大哥已經入宮,立刻不敢說話了。

就好比單方面的隔着牆咒罵,沒想到對方搬來梯子翻過牆來,當場慫半邊。

讓人窒息般的沉默裡,殿內諸公聽見了腳步聲跨過高高的門檻。

紛紛側目,只見一襲華麗青衣跨步而來,氣質沉穩,目光溫和,恍惚間,衆人險些以爲昔日的大青衣死而復生。

靜默之中,腳步聲不疾不徐的迴盪,走到御座之前,走到定國公身邊。

噠!

許七安停下腳步,側頭看向定國公,道:

“聞誅一賊矣,未聞弒君。

“定國公覺得呢?”

定國公臉皮火燒火燎,又尷尬又丟臉,強撐着哼道:

“許七安,你”

話沒說完,忽然雙膝一軟,跪倒在地。

許七安嗤笑道:“凡夫俗子,不配與我說話。”

他揮了揮手,便將定國公掃飛出去,當場昏厥。

堂堂國公,竟在殿內遭受此等羞辱.當場就有皇親宗室氣不過,喝道:

“許七安,金鑾殿內,豈容你行兇!”

這聲怒喝極爲響亮,殿外的羣臣聽的一清二楚,紛紛昂起腦袋,朝殿內觀望。

“許七安竟在金鑾殿內動手?”

“荒唐,金鑾殿乃陛下與諸公議事之地,王朝核心,許銀鑼太沒分寸了。”

“這匹夫,越來越膽大包天,以後誰還能制他?”

殿外的羣臣嘀嘀咕咕起來,一些推崇許七安的文官,也覺得許銀鑼太過沖動,有辱斯文。

這時,他們聽見殿內傳來許銀鑼的狂笑聲:

“當日我持刀闖金鑾殿,誅元景,爾等怎麼沒有怪罪我殿前行兇?

“元景勾結巫神教,企圖顛覆老祖宗留下的基業,許某斬之,在爾等眼裡,竟成了弒君之人?

“我在玉陽關殺退炎康兩國聯軍,在京郊斬殺昏君元景,這才保住大奉江山不受巫神教侵蝕,就是爲了讓你們這羣廢物吸食民脂民膏?

“區區一個國公,也敢在殿內妄議我,也不想想,他還能站在殿內耀武揚威,是誰的功勞。”

殿內鴉雀無聲。

丹陛兩側,以及廣場上的京官面面相覷。

有人嘀咕道:“打個國公算什麼,菜市口還斬了兩個呢。”

“就是,許銀鑼爲社稷貢獻巨大,不輸當年的魏公,豈容一個國公詆譭非議。”

“如今各地流民作亂,世道不太平了,有一位三品武夫坐鎮,社稷才能安穩。陛下和諸公但凡還有理智,就該明白如何選擇。”

推崇許七安的文官紛紛開口,而不滿他的官員,則沉默不語。

殿內,許七安負手而立,銳利的目光掃過諸公、勳貴、宗室,哂笑道:

“我九死一生,保住大奉社稷,可不是爲了養你們這羣廢物。

“今日爾等同意也好,不同意也罷,打更人衙門都將由我執掌。冥頑不靈者,休怪我不客氣。”

殿內羣臣,臉色鐵青,暗暗咬牙切齒,卻又無可奈何。

人的名樹的影,這個匹夫殺過國公,斬過皇帝,發起狂來,六親不認。

指望官場的規矩、大奉的律法約束他,簡直癡心妄想。

此人若是執掌打更人,整個官場都將任他揉捏一念及此,殿內不少人已萌生辭官的念頭。

這樣的官場混着沒有意義,一個不守規矩的人掌控官場,是件很可怕的事。

許七安話鋒一轉,道:

“諸位若肯盡心輔佐陛下,勤政爲民,許某自然不會爲難爾等。反之,曹國公和護國公的昨日,便是爾等的明日。”

殿內靜悄悄的,無人反駁,無人迴應。

沒有聲音,亦是一種態度。

勳貴和諸公一臉不甘,但可能是許七安最後的話起到一點作用,他們的情緒暫時還算穩定。

一人壓服百官,當今大奉,除了監正,只能許七安能做到了.永興帝見狀,笑呵呵的打暖場:

“有許愛卿坐鎮打更人衙門,朕就放心了,以後還勞煩許愛卿多協助朕。

“退朝吧。”

他面帶微笑的起身,帶着貼身太監離開金鑾殿。

朝會結束,文武百官沉默的走在廣場上,劉洪和王首輔站在金鑾殿的丹陛上俯瞰,衆官一個個垂頭喪氣,像是吃了敗仗似的。

許七安從殿內出來,朝兩人頷首示意。

王首輔也點點頭,問道:“龍氣收集的如何?”

許七安嘆了口氣:“任重而道遠。”

王首輔默然片刻,深深作揖,轉身離開。

“劉大人,找個地方喝酒?”

許七安笑着說道:“正好有些事要問劉大人。”

劉洪也笑了起來,拒絕了許七安的提議:

“喝酒就算了,這要是被人彈劾,一個月的俸祿就沒了。

“去打更人衙門吧,我們以茶代酒,聊聊。”

浩氣樓,七樓茶室。

許七安坐在案後,與張行英、劉洪兩人舉杯示意,調侃道:

“恭喜張大人高升,今晚勾欄聽曲,你請客。”

劉洪打趣道:“以許銀鑼的身份,喝花酒當然得選在教坊司,怎麼是去勾欄。”

許七安搖搖頭:“浮香死之前,我答應過她,不再去教坊司了。”

劉洪和張行英對視一眼,各自嘆息。

並不是嘆息浮香紅顏薄命,他們嘆的是滄海桑田,物是人非。

張行英感觸尤深,當初他以巡撫之尊,赴雲州查案。

彼時,許七安只是一個小小的銅鑼,練氣境巔峰,途中衝擊煉神境。

短短一年時間,魏公死了,元景帝死了,而當初的小銅鑼,如今已超凡入聖,成爲真正的大人物。

“有件事想勞煩劉大人。”

許七安放下茶杯,語氣鄭重:

“你知我在收集龍氣,它們散落在中原各地,想短時間內集齊,無異於大海撈針。原本由官府出面是最省力最有效的。 шшш ¤тtκan ¤¢Ο

“但如今各地災情嚴重,官府恐怕難以做好情報收集工作,且容易被敵對勢力摘桃子。我需要一個更隱蔽,更有效的情報組織幫忙。”

劉洪聽懂了,“你想要打更人的暗子?”

見許七安點頭,劉洪臉色凝重的搖了搖頭:

“我沒有繼承打更人的暗子。”

許七安愣了一下:“什麼?”

劉洪解釋道:

“我接手打更人衙門後,曾去過案牘庫尋找記載各地暗子佈局的卷宗,但發現它早已不翼而飛。

“負責看守案牘庫的吏員告訴我,魏公在出徵前,就已經取走了它。”

許七安眉頭緊鎖:“魏公,把那些暗子的卷宗取走了?”

劉洪頷首:“我原以爲他會把打更人的暗子交託給你,如今看來,魏公是另有打算。”

許七安指頭輕釦桌案,緩緩道:“兩位大人覺得,魏公把它託付給誰了?”

劉洪和張行英對視一眼,俱是搖頭。

許七安有些失望,皺眉想了許久,轉而說道:

“我明日就會離開京城,打更人衙門的事,勞煩劉大人繼續費心。

“也別忘了寫摺子告訴永興帝一聲,讓他不用擔心我這個武夫會挾天子以令天下。”

聞言,張行英和劉洪齊齊搖頭,笑了起來。

就目前來說,陛下是不可能真的讓許七安執掌打更人衙門的。

帝王心術中,最基礎的一條就是“平衡”,許七安能壓制文武百官,但誰能壓制許七安?

這樣一個無人能制衡的存在,永興帝是絕對不會讓他手握實權的,否則連睡覺都不安穩。

許七安在這件事上,充當的是一個工具人的角色。

主要是,他目前的重心不在朝堂,不在京城。

“不出所料的話,午膳之前會有小朝會,到時候,捐款的事可以定下來了。”

“這是好事。”

許七安說。

這是好事,所以他願意當工具人。

閒聊幾句後,許七安起身告辭,走至茶室門口,停下,回眸看了一眼擺設沒有任何改變的茶室。

忽然想起去年的冬天,他剛加入打更人不久,剛抱上魏淵的大腿。

每每來此處見魏淵,心裡就很忐忑。

“人面不知何處去,桃花依舊笑春風找春哥還有宋廷風、朱廣孝喝幾杯。”

朝會剛結束,許銀鑼在金鑾殿痛毆定國公,怒斥諸公的消息,在京城官場不脛而走。

自元景帝被斬,已經過去一個多月。

這段時間以來,許銀鑼低調極了,從未在公開場合露面,關於他的事,京中衆說紛壇。

市井流傳,許銀鑼因爲殺了昏君,被朝廷所不容,被迫流浪江湖。

也有人說,他在那驚天動地的一戰中,重傷垂死,於是閉關養傷。

別說市井之中,其實就連官場,很多級別不夠的京官也不知道許銀鑼的動向。

而今他再次出現,直接就幹了件震驚朝野的事。

“許銀鑼終於出來了,本官說過,他是大奉的良心,諸公不捐款,自然有人逼着捐款。”

“各地寒災嚴重,百姓民不聊生,許銀鑼也坐不住了。”

“只要有許銀鑼在,大奉就還有希望。”

“許銀鑼終於恢復官職了,老夫甚是激動啊。”

消息一經傳開,支持捐款的忠義之士振奮不已,再也不用顧忌同僚的態度,不用害怕犯衆怒,敢堂而皇之的表明立場。

果然,午膳之前,內閣便傳出消息,陛下決定於三日後號召百官捐款,諸公無人阻擾。

景秀宮。

臨近午膳,陳貴妃坐在溫暖的室內,頻頻望向門口。

“陛下怎麼還沒來?”

風韻動人的貴妃看一眼側方的女兒,道:“也不知道那許七安出面,管不管用。”

臨安下意識的說:“當然管用,誰都怕他”

忽地板起俏臉,故作冷漠:“他的事,與我何干,我早已與他劃清界限。”

陳貴妃審視她片刻,有些奇怪的挪開目光,繼續望向門口。

今早朝會的事,早已傳開,自然瞞不過陳貴妃。

得知許七安出面幫忙,陳貴妃又驚又喜,她很清楚,現在能幫到永興帝的人只有許七安。

他之所以願意幫忙,歸根結底,多半是爲了臨安吧.陳貴妃收回目光,轉而看向女兒,眼神裡透着一絲複雜。

永興帝的身影出現在院子裡,大步穿過院子,進入屋子。

陳貴妃早已站在門口等候,見面的第一句話,便是迫切的詢問:

“如何?”

永興帝知道她指的是什麼,笑道:“三日後,朕會親自號召百官捐款,並給各州發邸報,讓官員捐款,同時號召鄉紳捐錢捐糧。”

陳貴妃心裡一塊大石落下,露出明媚笑容:

“陛下餓了吧,菜已經備好,母妃現在就讓下人送來。”

握着永興帝的手,到桌邊坐下,美婦人臉上笑容不絕:

“陛下總算能安心一陣子了,母妃心裡也高興,此事多虧了許七安。母妃雖然不喜歡他,但還是得承他情。”

臨安圓潤明媚的鵝蛋臉,隨之露出甜美的笑容。

永興帝心情極好,打趣道:

“也得承臨安的情,要沒臨安啊,朕現在肯定舉步維艱,這皇帝當的窩囊。”

“與我無關。”臨安立刻收起笑容,學起懷慶冷冷淡淡的神態。

永興帝又好笑又茫然,道:“臨安殿下這是怎麼了?”

“沒什麼,只是與那許銀鑼再無瓜葛了,往後皇帝哥哥莫要誤會,莫要以爲我與他不清不楚就好。”臨安保持着冷漠的表情。

別說,她這般冰冷無情的姿態,立刻讓一個嫵媚多情的女子,轉變成高冷性感的小御姐。

陳貴妃見女兒情緒不對,忙說:“行啦,先用膳。”

心裡暗暗決定,飯後再悄悄問她。

德馨苑。

陳設雅緻,掛着字畫,擺着瓷器玉盤的書房。

懷慶坐在案後,聽完侍衛長的彙報,微微頷首:

“他出面,捐款之事,便不再有任何問題。”

侍衛長語氣有些激動:“陛下把打更人衙門交給許銀鑼,殿下,你要多餘許銀鑼來往,以您和他的交情,打更人遲早是您的。”

懷慶聞言,秀眉微蹙,語氣冷淡的糾正:

“我與他道不同不相爲謀。”

說完,似乎不願多講一句關於他的事,翻開擺在左手邊的書籍,抽出一份名單,吩咐道:

“替本宮給名單上的大人發請柬,做的隱蔽些。”

這是她通過本次事件,觀察後,選出來的官員。

本該是衆人焦點的許七安,此時正牽着小母馬,走在京城外的官道上。

馬背上坐着姿色平庸的王妃,身子隨着坐騎的行走,輕輕搖晃。

被打入冷宮多日的慕南梔終於重見天日。

“好難受呀,前面有讓我不舒服的東西是浩然正氣。”

她懷裡的小白狐嬌聲道。

哦,白姬也重見天日了。

“南梔啊.”

慕南梔雙手合十,語氣無喜無悲:

“許施主,僧不言名,道不言壽。貧僧已經遁入空門,不可再以過去的名字稱呼貧僧。”

許七安糾正道:“你應該自稱貧尼。”

要你管!!慕南梔險些破功,深吸一口氣,淡淡道:

“施主隨意就好。”

從浮屠寶塔出來後,她就這副模樣了。

動不動雙手合十,念一聲佛號,表示自己出家了,跟某個偷妻子閨蜜的渣男從此一刀兩斷。

“南梔,難得回一趟京城,我們多買一些話本帶着,你旅途無聊了便翻翻。這話本啊,還是京城的最好看。”許七安提議道。

慕南梔唸誦了一聲佛號:“貧尼沒有那種世俗的慾望。”

她倒是學的快,改自稱了。

“沒有那種世俗的慾望。”

白姬附和了一句。

我這是造了什麼孽,魚塘炸了,每條魚兒都處在要與我恩斷義絕,劃清界限的狀態.國師啊國師,你也別怪我前幾天那麼糟蹋你,讓你擺了那麼多羞恥的姿勢,都是一報還一報.對了,我得趁明天來臨前,溜出京城,不然性命危矣!

走了片刻,清雲山在望。

他這次來雲鹿書院,是要找院長趙守,問一問魏淵不惜一死,也要封印巫神的真相。

順便討要幾張記錄儒家“言出法隨”法術的紙張。

PS:更新稍晚,但字數很多。

(本章完)

302.第292章 高調入場(大章求訂閱)666.第641章 李靈素的修羅場(一)513.第494章 臭婆娘187.第183章 一號的身份?392.第377章 覆盤473.第454章 南苑945.第913章 否極泰來812.第784章 渡劫戰613.第591章 王者歸63.第63章 許七安:我還有搶救的機會244.第236章 恆遠:三號,其實我早就知道你310.第299章 兩場談話50.第50章 投壺769.第742章 議和尾聲951.王者榮耀·李信短篇——《光明行》已上936.第904章 前奏926.第894章 集體會議(二)258.第250章 朝會560.第538章 血案330.第318章 如何破局?(8000字大章)137.第135章 塑料父子情403.第387章 怒!(萬字大章)759.第732章 四個關鍵點150.第148章 金蓮道長的傳書717.第692章 道尊的壯舉909.第877章 救命539.第518章 聞人倩柔581.第559章 獸金炭821.第793章 追殺233.第227章 夢巫現身349.第337章 初見端倪304.第293章 衆生之力548.第527章 尋找納蘭天祿493.第474章 楊千幻到來722.十萬訂!!!561.第539章 大敵來訪621.第599章 許鈴音:社會險惡921.第889章 三個月326.第314章 情報換丹藥443.第424章 見臨安614.第592章 參觀司天監424.第406章 底牌571.第549章 驗屍500.第481章 魏淵的後手(感謝“青寧子”的913.第881章 半步武神誕生3.第3章 仙俠世界一樣能推理523.第503章 吃蟹85.第85章 卑職有事稟告746.第720章 鍼砭時弊690.第665章 無垢之心261.第253章 真相282.第274章 挑戰銀鑼397.第381章 罵!(感謝“Cz丶”的白銀盟)775.第747章 祥瑞之兆(感謝“女裝使我變強711.第686章 平息業火需要儀式感258.第250章 朝會617.第595章 快去西天請如來佛祖905.第873章 釜底抽薪(一)580.第558章 國師傳信815.第787章 陸地神仙529.第509章 跳水675.第650章 十萬大山731.第705章 阿蘇羅戰死?(感謝“魔力飛車193.第188章 失之交臂132.第130章 恐懼(爲盟主“男孩很想”加更696.第671章 天賦異稟(求月票)563.第541章 渣男的自我修養25.第25章 救兵735.第709章 各自行動205.第200章 晚宴和枇杷345.第333章 神功小成466.第447章 半生780.第752章 問題不大405.第388章 認錯(9000大章)206.第201章 二號的提問174.第171章 不借,滾...414.第396章 屏蔽天機684.第659章 血脈之力657.第633章 父見子未亡,抽出七匹狼(二)22.第22章 教公子一個道理101.第101章 我要包場906.第874章 釜底抽薪(二)109.第107章 舉薦566.第544章 割以永治722.十萬訂!!!125.第123章 臨安公主召見709.第684章 最初的依仗381.第368章 碰頭685.第660章 計劃641.第618章 千里之外,一槍取人.......652.第629章 賭命521.第501章 潛龍城83.第83章 救人方案318.開個單章,小母馬的。846.第816章 禮成134.第132章 一夜致富248.第240章 案件有了重大突破116.第114章 心事510.第491章 屏蔽天機187.第183章 一號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