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道士,我是個大學生,但是我知道她中蠱了,而且我還會解。”這個姜添的腦回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這句話問的我措手不及,只能這樣回答。
“沒想到九年義務教育教出了這麼優秀的你,那道長貴姓,哦不,同志你貴姓,你要能解決這個麻煩,我真的太謝謝你了。走我們邊走邊聊,換個地方。”姜添說完把我往二樓引,我無奈看向蘭心,擺擺手跟了上去。
到了一間沒人的辦公室,我介紹了自己的名字和錄取的大學,姜添聽完看了蘭心兩眼,正色對着我說“李垚,張女士確實身體狀況有點問題,但是我們作爲警察根本查不到,只能把原因歸到她的失戀上,我是剛來的警員,別人不願意接她報的警,只有我願意,別看我剛纔在下面發火,其實我也是想解決問題。所以這個問題你千萬不能跟我開玩笑,玩笑開大了,以後我就是大家的笑柄了。”張小豔聽完,也是急忙站在姜添身旁,焦急地看着我。
這樣看來這個姜添人還不錯,我再次看了張小豔一眼,肯定的說道“沒錯,她是中了蠱而且我也能解。”
“那我們坐下詳談”姜添示意了下我們,並給張小豔拉來一張椅子讓她坐下。“你是怎麼發現的?下蠱可都是小說電影裡面的。社會主義哪兒來的這些稀奇古怪的東西?”
“不難,一般中蠱者眼珠正上方會有一道線,你們仔細看就能看到,張女士雙眼都有,再好認不過了,一般都是紅線黑線,但是張女士的確實紫色的,很罕見的蠱,可見下蠱人心機極深。”我看着張小豔的雙眼上方的紫線,皺眉說道。
張小豔拿出隨身的鏡子,姜添也湊到她眼前看,看了半天,姜添回過頭“哪兒呢,李垚,說半天還是在鬧呢,別玩兒我了。”
“這麼深的紫色,你看不到嗎,瞎啊。”我不喜歡別人質疑我,我指着張小豔的眼睛反駁。可是張小豔也疑惑地看着我,“沒有啊,我自己也沒看到。”
我愣住了,難道是我眼睛的問題,先不說那麼遠看到她眼睛裡面的紫線,況且這紫線現在居然除了我沒人能看到,忽略了這點,真是失誤,一時竟不知道怎麼解釋。
想了半天準備編個像樣的理由敷衍的時候,一旁的蘭心走向張小豔,從包裡拿出個小手電,對着她的眼睛照了起來。
“看到了看到了,紫色的線,看來真的是中蠱了”姜添明顯激動壞了。張小豔看到了也癱坐着痛哭起來。
我詫異的看着蘭心,又看看她手裡的手電筒,是個小型的紫光燈,剛想開口問她,蘭心淡淡的打斷我“你先說說怎麼解蠱吧。”這句話猶如命令一般,我脫口而出:“好。”然後拿起桌上的紙和筆,寫下幾副材料,有粗鹽,白米,榕樹葉,還要一個是40公里城外的山泉水。寫完我念出來,看了一眼蘭心然後把清單遞給了姜添,姜添拿過清單跳了起來“你們等我半小時,我去取了回來。”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
蘭心漂亮的大眼睛疑惑的看着我,她也沒問我,她看着張小豔“張女士,你也累了,姜警官去半小時,你就好好休息會放鬆下。”張小豔輕輕嗯了一聲,趴在桌上休息了起來,不一會傳來輕微的鼾聲。
她這一手操作又震驚了我,就在剛纔她也是同樣的方法讓我打消了我問她紫光燈的事情。催眠?大師級的催眠嗎,記憶中她不會這種手段啊,一個看上去柔弱的女子竟然知道怎麼看蠱,還懂得這麼厲害的催眠手段。而且,她好像還會讀心術。
蘭心走到我身邊坐下,柔柔的看着我,“每個人都有秘密,我不問,你也不要問,好嗎?”這句話沒有催眠我,彷彿在徵求我的同意,我抿了下嘴脣,點了點頭。忽然想到眼下還要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也就是爲什麼我要把姜添弄到40公里外的地方去取所謂的山泉水,其實我給他的材料都是民間解蠱的一些偏方,作用很小,見效很慢。但是我不一樣,我作爲仙符門的唯一傳人,我知道有一招驅邪咒可解世上任何蠱,但是這個咒學習起來要20分鐘我才能自我領悟,所以我故意把姜添支開了好給我充足的時間,至於爲啥不把蘭心支開,可能是心裡覺得這個女人值得信任吧。
我隨意的從桌上拿了一支筆放進褲子口袋,跟蘭心說了聲“我去趟廁所。”
我進了廁所最裡面的隔間,把門反鎖,驅邪咒已經快“加載”完了,但是我眼下沒有合適的紙,但是仙符門書裡記載了在緊急情況下可以用掌心代替,副作用就是效果會弱很多,但是對付眼下這個蠱卻是夠了。咒語很簡單,但是畫的過程很複雜,一絲一毫都不能錯,我拿食指練習了多次,終於學會了這個仙符門入門的符咒。
“天圓地方,律令九章,今吾下筆,萬邪莫近。”再次用食指試驗完,確定自己掌握了這個符咒,我拿出剛順走的中性筆,我的道行還比較淺,還不能用食指發揮符咒師的威力,所以只能用這貨代替了,其實仙符門祖上的概念是萬物皆可爲筆畫符咒,我之所以拿中性筆,可能是因爲它真的是隻筆吧。
沒有按出筆尖,我屏息凝神,一步一步在左手手掌畫完了驅邪咒,看着一絲金光進入手掌不見,我體內竟然有了一絲修煉的“氣”,這讓我欣喜不已,得來全不費工夫,檢查了下我的身體各處,沒有任何異樣,我鬆了一口氣,收起筆走出廁所。
到了剛纔那個辦公室,蘭心正在窗邊小聲的接電話,我悄悄的把手掌按在張小豔的背上,用氣把掌心的符咒“推”了出去,進入了張小豔的身體裡。做完這些,我坐下悠閒的喝起茶來,接下來我只要等姜添回來然後在他們面前演一齣戲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