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上三竿,胡青牛暖枕高臥。
在他身邊,王難姑像小貓一樣縮在被子裡,露出一小截光潔的手臂,一點也不像近四十歲的婦人。
與難姑成婚近二十載,今日方知男人的尊嚴和快樂!
看着嬌妻熟睡的面龐,胡青牛心中感嘆:果然是高人吶,這所謂的“閉冬”之法真是妙用無窮。
今早剛好王難姑回到蝴蝶谷,依然是對他愛答不理,一副生人勿近、熟人也別煩的模樣。
胡青牛賠了幾句好話,卻依然是熱臉貼冷屁股。
難姑一直爭強鬥勝,總想着要毒術勝過丈夫的醫術,讓好端端的夫妻感情變得古怪起來,甚至多年來竟然沒有子嗣。以胡青牛的金針妙手,那自然不是因爲身體的原因,只是兩人同房的次數實在太少,人家不搭理他啊。
想起剛纔高人的指點,橫豎自己也是沒了法子,就拼上一把試一試,哪怕不成,最差也不過現在這樣,還能殺了我?
胡青牛一咬牙,竄上一步就把王難姑從後面抱住了。
“你幹嘛?”
王難姑嚇了一跳,只覺得濃烈的男子氣息驟然逼近,讓她禁不住有些心慌,厲喝道:
“胡青牛!長本事了你?敢對我這般沒規矩?”
胡青牛嚇得一哆嗦差點就軟了,不過事情既然開了頭,哪能半途偃旗息鼓。難姑是自己明媒正娶的夫人,又不是偷偷摸摸見不得人。
不理會王難姑的驚叫,胡青牛兩膀一用力,直接把妻子嬌小的身軀打橫抱了起來,直接就衝入內室……
王難姑開始還撲騰着反抗,待感受到胡青牛前所未有的堅決與霸氣時,終於還是軟了身體。她再要強也是女兒身,誰不希望有個強有力的懷抱可以依靠?之前丈夫太過窩囊,她也瞧不上,可今天一大早,胡青牛的強硬,讓她又驚又喜。
胡青牛這會兒渾身舒爽,全是拜那位高人所賜,若是日後有緣相見,我夫妻可得好好感謝一番。
“胡先生,早晨好啊!”
正想到高人的事,卻聽到了那個熟悉的聲音。胡青牛一下子驚喜交集,扭頭看了看還在睡夢中的妻子,趕緊翻身下牀,輕手輕腳地走到僻靜地,應聲道:
“高人吶,您又來了?”
昊學早已經趕到第三醫院,可說起王學軍的後續治療,當然也不是他能作主,還是得麻煩人家胡青牛。
然而手機摸出來一看,他心裡就有了底,這回可不怕胡青牛不幫忙,也不用假借什麼明教弟子的名頭了。
通訊錄上清晰的一行:胡青牛,蝴蝶谷,與王難姑嘿咻。
這會兒不能打擾啊,不然可要出大事的!昊學是個有節操的青年,當然不會選擇在那個時候打電話過去,就先到病房裡問詢王學兵鍼灸後的狀況。
現在在第三醫院當中,從院長到護士,誰也不敢招惹這位大爺。誰叫人家不但醫術高超,而且還搭上了軍方的背景,剛纔劉晉榮接到劉小宇親自打來的電話,要他不可得罪了神醫昊學,另外也保密昨夜鍼灸治療腦溢血的事情。
王曉燕一直在通宵陪牀,見到特意大早晨來複診的昊學,心中感激。尤其是看到他一雙發黑的熊貓眼、眼中密佈的血絲,知道他多半是一夜沒睡,卻還記掛着自己……父親的病情,真是無以爲報。
可是昊學問過了王學軍的情況,裝模作樣地把了脈之後,卻開始有一搭沒一搭地跟王曉燕拉家常,並不提後續的治療方案,更沒有再次施展神針妙術。
這是什麼意思?
王學軍父女相顧茫然,這小子來是來得殷勤,卻不見他用心治病,怎麼卻開始扯起閒篇了?
一轉念,王學軍恍然,再看昊學時可就帶上了一份審視。
你是我的救命恩人不假,但要拐跑了我獨生女兒,可不是那麼容易的!
昊學有苦說不出啊,急性腦溢血的後續護理?還得不留下任何後遺症?他哪敢胡亂支招,還是等胡青牛同志嘿咻完了問個明白比較穩妥。
和王曉燕嘰嘰咕咕聊了半個小時,這回就連一向大大咧咧的女孩都覺出不對來,再回頭一看父親似笑非笑的臉色,一下子羞不可抑。
難道……這傢伙真的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可也不急着這一時半會兒啊!你先給我爸爸治好了病,咱們哪不能聊,非得在病牀前當着爸爸的面,什麼人嘛!
“昊學,你看我爸爸接下來的治療……”
王曉燕不敢再和他聊下去了,哪有青年男女之間說話,老爸在旁邊瞅着的,那感覺簡直太酸爽,尤其是心裡存了那一層念頭之後。
“唔,好的、我看看……”
昊學偷着點開手機掃一眼,謝天謝地,您二位總算搞完了!
胡青牛,蝴蝶谷,爽。
這通訊錄真是太特麼智能了,不但能定位人物地點,還能反饋目前行爲,現在連心理動態都表現得清清楚楚。
你丫是爽了,趕緊爬起來給哥解決問題!
“我……上個廁所。”
昊學藉口尿遁,去衛生間裡撥通了胡青牛的電話。
既然胡青牛已經成功牀咚,那自己可算是他的恩人了,語氣當中可就不必再小心客氣。
“胡先生,昨晚上那個頭顱內出血的病人,這會兒病情已經穩定下來。你看看接下來應該再怎麼做,能完全恢復如初?”
胡青牛此刻對這位未曾見面高人的敬仰之情有如滔滔江水,聽到他有事情用到自己,那正是報恩的好時機。當下事無鉅細,把急性腦溢血的後續治療方案,結合王學兵的具體情況,說得周詳無比。
昊學一一用心記下,有了這套方案,王學兵這次急病,算是徹底無憂了。
“胡先生,除此之外,另有一事相求。”
“您但說無妨!”
胡青牛現在對昊學可謂是言聽計從,就算是明教教主親至,也不會比這更恭敬了。
“我想跟你學習醫術,從頭開始系統地學習,你看看安排個方便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