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第56章

卻說Voldemort Hall那裡, 在平安夜的前一天,Voldemort在每日例行的會議結束後向布萊克家主夫人說道:“沃爾布加夫人,請留下來一下。其他人可以先走了。”

布萊克夫人忐忑不安地留在座位上, 但還是恭敬地笑道:“竭誠爲您服務, 大人。”

“是這樣的, 這個聖誕節, 我邀請了蘭茲夫人到來, 我希望你能負責接待工作並能多多陪伴她。”公爵大人的語氣出奇地溫和,眸子裡也微露笑意。

布萊克夫人喜不自勝,謝天謝地, 她終於要來了,我一定要與之結好, 歡喜地說道:“如您所願, 主人。”但她也是個聰明人, 雖然欣喜,也沒有露出要討好拉攏載之的意思, 反而恭順地低頭應是。

“很好,去吧。”公爵大人頓了頓,掏出鑰匙遞給她說:“這是莊園庫房的鑰匙。”

布萊克夫人恭恭敬敬地雙手接過,又低頭應是,恪守本分。這讓公爵大人很滿意, 這樣本分而又會幹活的屬下不好找呀。

布萊克夫人出去後, 走得遠一點, 方纔興奮地對丈夫說了這事, 說道:“看來就算西里斯那個不成器的也沒有敗壞了我們布萊克家的聲譽。”

布萊克先生聽了也很高興, 說:“這是主人對你的看重呀,你一定要好好辦這事, 務必要蘭茲夫人與主人都滿意歡喜。”

其他人聽到這個消息,也不禁議論起來,每每羨慕布萊克家族的殊榮與幸運,若果他們家真的能交好載之,日後必然前程遠大,整個家族未必不可以更上一層樓。當然,更多的人是鬆了一口氣,估計這個聖誕節,大人的怒火會輕很多了,真是梅林保佑。

第二天一早,布萊克夫人便來料理此事,Voldemort Hall的家養小精靈很多,而且很聽話,因爲公爵大人治家很嚴,小精靈們稍有出錯,就是杖斃的刑罰,他家陰私事物太多,那些可憐的精靈們甚至連衣服都不可能得到。儘管布萊克夫人並不能算是慈悲之人,但這日仍讓小精靈們感到如獲新生,布萊克夫人對此只是一笑,想了想,還是說了句:“遲些你們可能就會有一個女主人了,到時就是她理家了。”

到了差一刻十點的時候,布萊克夫人已經站在門廳的壁爐前等着。十點一到,載之從壁爐裡出來,看到布萊克夫人,微笑着上前握着布萊克夫人的手說道:“親愛的沃爾布加,很高興見到你。”

布萊克夫人則稍稍退後一步,說:“尊敬的夫人,公爵大人命我來接待您。”

載之看到這樣光景,知道這也是食死徒們間接表達的一種對她的尊敬與承認,便笑道:“很好,請不必多禮了。沃爾布加夫人。”

然後布萊克夫人方纔上前挽着載之的手說道:“公爵大人正在工作,夫人請隨我來休息一下。”

載之頷首,二人便一起走了。

布萊克夫人微笑着說道:“夫人,可覺得疲倦?如果精神尚佳,我們可以一起參觀一下這裡。”

“我覺得精神還好,很樂意看看這裡。”

“其實我對橡樹林也不是很瞭解,僅僅是知道皮毛而已。我想大人日後會親自帶領夫人蔘觀並詳細介紹的。”

“承你吉言。請說說你知道的吧。”

“橡樹林始建於19世紀,採用了當時最流行的聖安妮女王朝①的風格。您可以看到外面的建築都很大氣恢弘,裡面的裝飾則精緻華麗。”

“確實如此,但我總覺得那些塔樓有點哥特風格。”

“這是公爵大人做出的改動,也許大人覺得原來的建築還是太纖巧了些。整個建築坐北朝南,分爲東、西、南三翼。南翼的一樓,向着大門那裡主要是門廳與客廳等。這裡的東翼是大人辦公的地方,也是我們來工作的地方,他的辦公室在東翼二樓,旁邊有一個會客室。但我們現在去的是西翼,西翼則是生活的地方,那裡有大人的主臥套房、書房、藏書室、武器收藏室等等,呃,還是一些下賤女人居住的地方。”布萊克夫人說到後來,聲音低了下來。

載之聽到這句,笑了笑大概知道這是什麼了,也不深究,只說道:“那麼我的房間安排在哪呢?”

布萊克夫人看到載之沒有深究,不知道她是太大度還是溫柔了,當然也可能是別有手段,因此也轉過話題,開始說起她房間的佈置,“您的套房在西翼二樓,一出門就可以看到諸神之戰的壁毯,裡面有睡房、盥洗室、辦公室、會客室;睡房裡還有更衣間。房間的主要裝飾風格是洛可可式的,希望您喜歡。啊,還有您房間旁邊是琴房,裡面有一幅很出色的畫作”布萊克夫人說到最後,神秘地笑了笑。

載之聽到後面,猜到了一點,開始對這幅神秘的出色畫作有些期待,也笑着回答說:“聽了你的介紹,我對那裡很好奇。”

說話間,她們已經到了載之的房間前,載之進去脫下外套,在鏡子前梳理了一下有些鬆散的髮髻。布萊克夫人看到載之身穿深藍色的天鵝絨長裙,戴着成套的鑽石首飾,髮髻高盤,簪着一朵白色的鳶尾花,衣着打扮十分合宜高貴,臉上的笑意更真誠了十分。

載之脫下手套後,拿出玉骨扇,起來笑道:“我們到旁邊去坐坐吧,滿足一下我的好奇心。”

“當然,夫人。”

走出房門,她們就聽到了旁邊的房間傳來一陣不成調的鋼琴聲。布萊克夫人趕忙解釋道:“這就是那些下賤的女人,平時公爵大人也只是把她們當做小貓小狗而已。夫人完全不必和她們說話。”

載之看了看那半掩着的房門,心裡暗笑,故意這樣做是誰看呀,她們就連一點點的低調都不會嗎?難道都是心思外露的?那麼不足爲慮。她看到布萊克夫人已經義憤填膺地要衝進去了,趕忙拉着她,然後領先一步進去。

她進去看到有幾個年輕的婦人圍着一架新的三角鋼琴,指指點點,時不時有人戳一下琴鍵,不禁撲哧一下笑出聲來。

衆人聽到聲音轉過頭來,看到她,上前行禮並報出自己的姓氏名字,然後就圍成一堆對她們二人議論紛紛。

載之細細地觀察了一下這些婦人,每一個都花枝招展,首飾衣着極盡奢華,臉上的表情恭敬中隱現着幾分倨傲與不屑,她們原來不過是一些小貴族的次女,成了黑暗公爵的情婦感覺彷彿是爬上枝頭變鳳凰。載之便也不管她們,轉過頭問:“沃爾布加夫人,她們一直沒有人管教,教導她們規矩嗎?”

規矩?布萊克夫人聞言愣了,作爲情婦也有規矩?好好伺候大人算不算?這位老練的貴族夫人也不知道如何回答這一問題了。

載之其實也不需要她回答,徑直說道:“我記得我父親的妾室從來沒有見外客,即使是女客也沒有過。難道英國的規矩就與我國有那麼多不同?”

布萊克 夫人也不傻,立馬就回應道:“確實如此,這是一些十分古老而且尊貴的家庭纔講究的規矩了,她們不知道也是應該的。”

那些女人聽了,就算臉皮再厚,此刻臉上也掛不住了,只好憤憤地看了載之一眼,一個個行禮然後怏怏而去。

載之一邊打量起屋子裡的陳設,一邊掃了掃她們離開的背影,數了數,足足有三個,心裡暗恨,但還是不露聲色,也知道這個時候名不正,言不順,不能發作她們,而且去了舊的還有新的,這些不得他的心,不代表下一個也不會,且都留着吧,就在心裡記着等日後算賬。

布萊克夫人在一旁仔細觀察着載之的臉色,但她看到載之容色不變,依舊含笑,方纔說道:“夫人,你也看到了,她們都是些不知禮儀的下賤女人,絕對不會威脅到夫人您的地位的。您大可以不管她們。”

“不必說了。”載之看到了壁爐上掛着的那一幅油畫,畫裡是穿着家常衣服彈鋼琴的自己,心裡好受了一點,上前細細地看了一會兒說:“這是他自己畫的。我從來沒有想過他畫畫畫得這麼好。”我記得他以前畫的像是設計圖或者建築藍圖一樣,不過後面那句被載之吞了。布萊克夫人聽到這句,又找了些好話來恭維。

載之又笑道:“你想聽聽我彈鋼琴嗎?剛纔她們不會把它擺弄壞了吧,我想試一試。”

“我的榮幸。”

載之坐到鋼琴前,開始彈起了貝多芬的《月光奏鳴曲》,旋律悠揚,飄出了窗外,因爲公爵大人不清楚琴房應該懸掛壁毯來吸音,所以鋼琴聲通過窗戶傳得很遠。

此時的東翼會議室處,正是例行的會議時間,公爵大人由於輿論戰的失利與個人聲望的下降而大發脾氣,會議室裡人人自危,緊張得滿額是汗但又不敢去擦,只好低着頭讓汗液滴在桌面上。

公爵大人再一次憤怒地問道:“你們究竟有什麼好的解決方法?十分鐘,十分鐘內給我一個答覆,不然,鑽心剜骨!”他說着,給了一個離他最近的人一記鑽心咒。

這時,從開着但掛着窗簾的窗外傳來了一陣輕微卻悅耳的旋律,公爵大人聽到站起來走到窗外,通過窗簾的縫隙看着對面,一會兒就分辨出載之的琴聲,本來想要發火但估計顧及到載之的身份還是忍下了,靜靜地聽了一會兒,心境漸漸平靜下來。

載之是一個修行多年的女仙,心境是無可挑剔的,她的琴聲自然也體現了她如明月清風一樣的心境,自然也具有音咒一樣的效果,可以平靜人心,如果她彈奏古琴的話那麼效果就更明顯了。

公爵大人聽了一會兒,心緒漸平,面容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着,一會兒,連眼睛也變成了最初的深藍色。他回來坐下,支起雙手,十指交疊着托起下巴,沉思了一會兒,方纔說道:“這樣吧。第一、調查西爾維婭多斯,特別是他的資產變化,特別是他擔任魔法部長之後的;第二、戰爭必然會造成大量的孤兒與失養老人,我們要修建孤兒院與養老院;第三、我們要找一些專業人士撰寫文章,聲討僞魔法部給予鳳凰社成員以執法權的不法行爲,從而由此及彼,說明其政權的不合法性。好了,你們還有什麼意見要補充的嗎?”

衆人愕然,怎麼聽完音樂後,主人就忽然間正常了這麼多?算了,不該深究的還是不要深究的好,但是下次,我們要不要建議一下大人在聽完音樂後再理事??儘管有滿腹疑問,他們還是紛紛提出了自己的見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