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第88章

隨後的事就很簡單了, 人們入席吃飯,今天的菜單是可以稱之爲英國國菜的烤牛肉與約克郡布丁;接着是舞會,鬧到凌晨兩點鐘方纔散場。Voldemort以前很少舉辦舞會等大型聚會, 因爲他家裡沒有一個適合出面招待客人的主婦, 以前有些不得不舉辦的宴會時, 他不得不向屬下借人, 例如前馬爾福夫人、布萊克家的兩位夫人。所以經過這次宴會之後, Voldemort更加堅定了要早點把載之取回來的心思,家裡沒有一個主婦是多麼不方便的事呀。

由於Voldemort暫時不能使用黑魔法,但白魔法他也並不精通, 載之便留在斯萊特林莊園。因此,她讓原先到哈斯菲爾德做階段性報告的蘭茲產業的僱員到斯萊特林來開會與報賬。同時, Voldemort也從來沒有因爲養病就放鬆了對食死徒的控制。這樣一來, 斯萊特林莊園就成了英國魔法界的經濟與政治中心。

融合了魂器之後的黑暗公爵不知爲何添了英國鄉紳的嗜好:好駿馬, 好細犬,好田獵, 及至草坪野地,他也見之心喜,大概這也是金盃給他新添的性格吧。因而,每至風和日麗之時,下午三四點, Voldemort則攜載之坐在斯萊特林莊園的草坪上喝茶, 草坪上早已回覆了舊時之景, 黑白花的乳牛或行或臥, 咩咩叫的綿羊則在他手心裡吃糖。這個時候恐怕是攻打斯萊特林的最好時機, 因爲整個斯萊特林莊園都休息下來,無論是載之的僱員還是黑暗公爵的屬下都翻出了自己的杯子, 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喝茶聊天,所謂上有所好下必效焉。有一次,鄧布利多跑來找人協商兩個魔法部合併事宜的時候就看到了這樣一幕,不過他也毫不見外地走過草坪坐在岡特夫婦旁邊在喝茶聊天,而且他居然能往茶裡面放上五六勺甜奶油,看得旁邊的兩人咂舌不已。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我們且說Stella那兒,她終於到了畢業的時候,過了這個暑假,她就會羅馬尼亞接受傳承,成爲真正的吸血鬼。現在,她正睜大眼睛看着西弗勒斯單膝跪地在她面前結結巴巴地背誦着預先寫好的求婚詞:“尊敬的Stella Von Nightlord小姐,我……呃……我對你一直保持着一種由衷的尊敬與親近,而……這種親近日漸變成了一種更加深刻而難以名狀的感情。我也並不清楚這種感情是何時變化的,但我想我確實知道自己的心意。

作爲你多年的朋友,我在不知不覺中被你優雅的氣質、美麗的外貌與高潔的品德吸引了,並且逐漸着迷。小姐出自名門高第,我與你之間的階級原來是難以匹配得上的,但是同校七年給了我一點渺茫的希望。小姐,我請你能夠坦誠地告訴我:你是否願意答應我的求婚請求。“

開頭還有些生硬,但越到後來,他背得越是流暢而且富有感情。Stella站在那裡,十分驚訝,她無論如何也想不到西弗勒斯會和他求婚,而且如此直接,她本來以爲以他這麼嚴肅而且容易害羞的性子,能寫信給她求婚就不錯了。看來,他還依循着簡奧斯汀的風俗,男女的交往往往是從朋友一下子就跳到訂婚夫妻的。她深吸了一口氣,笑道:“先生,你是一個斯萊特林,我也是一個斯萊特林。在這個層面來說,我們是平等的。我非常樂意答應你的請求。”

西弗勒斯跪在那兒,心裡忐忑不安,他盼望聽到迴應,但有害怕被拒絕,各種思緒蜂涌而至,讓他原來極具邏輯性的大腦一會兒就成了一團漿糊。最終,他聽到了愛神的最後宣判,他深愛的姑娘明確地迴應他,而且是願意。他的第一個反應並非是喜悅而是一種茫然,渾渾噩噩地站起來,看着面前的Stella,看到她羞紅的臉頰時他才反應過來,他剛剛求婚成功了。他上前拾起Stella的手,吻了吻她的手背,強壓着發飄的聲音說道:“我想我應該向卡特西斯殿下寫一封信向他提親,是嗎?”

“是的,當然。”Stella低着頭,有些發窘地回道,然後說了句:“我去給蘭茲夫人寫信。”向西弗勒斯行了個屈膝禮就匆匆離開了,西弗勒斯向她的背影鞠了一躬,轉身離去,走不了幾步,就因爲腳步過分輕快而打了個踉蹌。

每年的霍格華茲的畢業禮都是求婚禮,因而像Stella與西弗勒斯這樣在離開母校之前就解決自己的終身大事的人一點也不少。與此同時的就有莉莉與波特。不過他們的求婚可就要浪漫多了。

波特先生換了一件看起來十分熨帖精神的西裝,頭髮儘量用髮膠弄得服帖一些,可惜總有幾簇不聽話的胡亂翹了起來,再加上那通紅的臉蛋,看起來甚有喜感,而已,手裡還捧着紅彤彤的玫瑰花。

莉莉在之前從Stella那兒聽說了西弗勒斯求婚的事,現在看到波特這樣估計也差不多,心裡又是甜蜜又是害羞,粉面生春,盈盈笑着看着跪在面前的紅蘋果波特。

“莉莉,我愛你!我真的很愛你!自從第一眼看到你,我就迷上你了。後來我一直不停地去找你,終於我們在一起了。莉莉,請你嫁給我!”波特先生緊緊地盯着站在莉莉身後布萊克舉着大大的題詞牌,該死的混蛋,別晃了,我看不清楚!

莉莉聽到這樣簡短的求婚詞,有些不滿,不由自主地訝然一聲道:“沒了?”

“恩?”波特有些反應不過來,擡頭看着莉莉。

莉莉扭頭不看他,冷冷地說了句:“等你把求婚詞寫得比西弗的還要長時,我再考慮考慮吧!”然後揚長而去。

波特看着莉莉遠去的背影,愣在那裡,忽然發出一聲大罵:“該死的鼻涕精,我和你不共戴天!你居然敢向莉莉求婚!”(女孩子們的攀比心呀!)

正和Stella一起捧着一大堆書從宿舍出來的西弗勒斯無緣無故被格蘭芬多四人組堵在了門前。二人目瞪口呆地看着那四個傢伙,又發什麼神經?貌似自從莉莉和波特交好後,這樣的事情已經很少發生了,何況現在老鄧也常常跑去和斯萊特林莊園喝茶,原來的兩院分歧也稍稍融合了些。這又是什麼回事?

波特先生向前一步,大喝一聲道:“鼻涕精,你怎麼敢向莉莉求婚?”

西弗勒斯被這樣的一句話弄蒙了,“什麼?我向莉莉求婚?”他不由自主地學舌了一句。

旁邊的Stella聽到氣得滿臉通紅,人說,英國出產最好的妻子,不知此語是否屬實,不過此時Stella卻很難得地生氣罵道:“你們這羣混蛋居然敢在這裡滿嘴裡胡說,給我滾!”說着用手肘一撞西弗勒斯,示意回公休室去。

西弗勒斯不知是在魔藥書裡混得多了,養出了一個方正古板的性子,還是害怕Stella秋後算賬,抱着書站在那裡動也不動,問道:“剛纔你們那話從何而來?”

“莉莉親口說的。”

“啊?”西弗勒斯小心地看看旁邊Stella的面色

“她說了什麼?”Stella也急了,問道。

“莉莉說他寫的求婚辭比我的長。”

“就因爲這個?”西弗勒斯聞言差點昏倒,而Stella則紅了臉,莉莉真是的,怎麼可以把這些話都往外說?

用不着他們解釋,莉莉聞訊就過來把他們四個領回去了。

散學後,Stella這次沒有回卡瑪瑞拉,而是留在了禁林中央的血族城堡,等着去參加莉莉與波特的婚禮,這場婚禮定在了1979年的五朔節後一天。至於她自己的,他們打算等到Stella正式接受傳承之後再舉行。可惜這次Stella不能住在哈斯菲爾德,因爲載之回國置辦嫁妝去了;也不好住在西弗勒斯那兒。不過就算是在禁林深處,西弗勒斯也常常去拜訪。

到了婚禮當天,Stella與西弗勒斯早早就到了高錐克山谷,英國過了四月之後,天氣令人舒爽,不易形容。此時山谷內,春和景明,飛鳥和風,芳草鮮美,落英繽紛,空氣也不像冬天那樣潮溼而讓人生厭。在這樣令人愉悅的天氣下舉辦婚禮讓賓客皆帶笑意,一時之間,良辰美景,賢主嘉賓,四美俱全。

莉莉坐在一衆穿着禮服的女孩子中間面帶微笑地聽着她們說着笑話,也許是在新婚之時,心裡羞澀,她也不由得比平日更溫和內斂了些。

Stella走過去,和她握手。莉莉看到Stella來了,一下子打回原形,一下子就把她拉過來和別人一起笑着說:“你和西弗也快了吧?”然後女孩子們就一起笑鬧起來了。

快到正式行禮前,莉莉把Stella拉到一旁,對她說道:“我問你,如果日後我有了孩子,你願意當它的教母嗎?”

Stella驚訝地看着莉莉,什麼回事?先上車後補票?未婚先孕?她尚未提出自己的問題,就聽到莉莉繼續說道:“我想你也明白的,我和詹姆斯結婚之後肯定也會投身於鳳凰社的,以後都不知道是生是死,若果有了孩子,我不想讓他也過着朝不保夕的生活。”

“哪裡至於這一地步?現在鄧布利多不也在和黑暗公爵會談,不,是斯萊特林大公會談嗎?”

“會談這些哪裡說得準?若果真的有用,當初也不會打仗了。”

“你不怕我到時候害了你的孩子?我可是個斯萊特林。”

“你不會的。”莉莉聽到這句,笑了笑,臉上的表情也鬆快了些。

“那你不能抽身退步,離開英國嗎?”

“詹姆斯是肯定不會走的,那麼我也不會走。”

Stella沒有再問,認真答道:“你放心。”

莉莉聽到這句,一下子笑了,說:“我現在就想那麼多,會不會有些多餘?”兩人從新又說起些別的趣事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