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成說:“今天易自強的事情不能就這樣算了,今天廠長再三要求廠裡負責任,可是李成就是不肯答應,廠長現在爲了易自強的事情已經離職。連廠長都可以爲易自強離職,我們呢?我們也應該做點什麼吧!”
王成從臺上扶上來了一位老態龍鍾的老頭子,外加上一位五六歲的小女孩。張文韜說,“現在站在大家面前的老人和小孩。在這裡的有一些老員工應該還記得發生在一年半之前的事情吧!當時這位老人的兒子就在咱隔壁廠裡打工。一天傍晚回家,李成開着他的寶馬車撞死了老人的兒子,而李成酒後駕車,本應該負起全責。但是李成不但一分未付,而且還要求死者家屬賠償三萬元的候車費。現在婆孫二人相依爲命,孩子的母親因爲這個家的破敗也一去不歸。這小女孩現在的年齡應該是在學校裡快快樂樂的成長。而現在卻要過早的負擔起家庭的責任。這一切都是一年半之前李成造成的結果。”
張文韜接着說:“現在我們去勞動局告肯定不行的,因爲Y市勞動局長孫武亮是李成的舅子,告肯定是不行的了。所以我們要商量個其他辦法。”
大家都問:“什麼辦法?”
見大家都焦急起來了,才說道:“罷工!而且是全廠罷工,讓這件事情直接引起省政府等注意,再加媒體的力量,這樣易自強的事情才能得到滿意的結果,”
大家面面相覷,張文韜呼籲着大家,“一來咱們要爲易自強討回公道,二來我們還要爲這家人討回未來的生活,所以大家一定要參加,作爲工會的一員,咱們有義務爲每一位員工爭取他們應該相應的權利。”
這一句句話刺進了各位工人的心裡,大家都說道:“一切憑張主席做主,”
張文韜對大家說,“好樣的,至於咱們罷工的時間我看就定在後天吧!罷工時,所有人都不能在廠裡,全部在外面的街道上游走,”
大家都沒有什麼意見,散會後,張文韜叫周星去了一家廣告鋪裡,做了十多條條幅,上面都寫道:黑心老闆,還我公道,第二天上班仍然正常,行政經理到車間去環視了一下,沒有發現工人的導常情況,安下心來,晚上張文韜在宿舍裡徹夜未眼,明天有可能會出現的各種情況都分析了一下,一旁睡醒來的楊環見張文韜還未睡着,知道他是爲明天的事情擔憂。便安慰着說:“只要明天你們一罷工,老闆肯定會妥協的,”
張文韜並沒有說話,突然問了一句,“你還記得去年夏天在新疆發生的那件事情嗎?”“記得啊!很多人就死在那次事件裡,你問這個幹什麼?”楊環揉了一下眼睛說。
“我突然覺得讓他們上街遊行並不是太好,萬一遇到防暴警察怎麼辦?一旦引起衝突,咱們可能會被扣上暴亂份子的名聲。而且會遭到政府的嚴重打擊。”張文韜說。
楊環說“你們不偷不搶,一直舉着條幅走。再說中山社背後不是有很強的關係嗎?請幾個記者來問題應該不大吧!只要記者曝光,那什麼事情都好辦了。”
“嗯。早點睡吧!明天雖然不上班,可是比上班要累多了,”張文韜摟着楊環的肩膀說。其實張文韜心裡還在想着一件事,就是李若水的問題,李若水與自己早就有了夫妻之實,只是現在一下子就要對李成,不知道該怎麼面對李若水。先不管了,明天再說。
第二天早上起來,廠裡的人全部集合在柯家村小學的操場上,各車間主任和副主任拿着條幅走在了最前面,一行三百多人全部走在了路上,朝雲石鎮的方向走去。
行政經理髮現了一大怪事,第二天上班廠裡連一個人都沒有,連忙將此事彙報給了李成。李成打電話給張文韜。張文韜直接說着:“李老闆,對於易自強的事情如果沒有圓滿的解決。我們是不會來上班。”
李成大罵着說:“好你個張文韜,居然敢威脅我!哼,”
“不敢,你是老闆,我們是打工仔,我們怎麼敢威脅你呢?”張文韜對着電話冷笑着說。
遊行還在舉行,舉起的條幅引來了無數的路人觀看。很快,Y市電視臺,C市電視臺,C市晚報的各個記者也都蜂擁而至。
面對着記者的採訪,張文韜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訴着事情的種種經過。說明了被迫罷工,記者準備進入邊埭織帶廠採訪李成,結果遭到了拒絕。記者們哪裡吃過這種閉門羹啊,在寫報告時都帶了一些感**彩。C市晚報最先登出《打工仔遇黑心老闆,被迫罷工!》。
接着各電視臺也接連接播出張文韜等人罷工的鏡頭。各方反應強烈,大家都關注着後面事情的發展。看着政府將處理這件事,就在同時,張文韜接到了李成的電話,在電話裡,李成警告着張文韜,如果第二天早上再不上班,將開除所有的員工。張文韜也說道:“如果你不把易自強的事情解決好,所有的工人將罷工到底。”李成見張文韜沒有說話,便狠狠地說:“等着瞧”說完便將電話掛掉。
張文韜掛掉電話後,馬上召集了工會執行委員開會,商討下一步的行動。在會上,張文韜分析着說:“李成剛剛打電話來說,如果明天大家再不回去上班,我們將被解僱。而且工資一分都得不到。”
話一說完,大家都你看我,我看你的,只有王成和楊環在一旁安靜的坐着,張文韜拿出一包煙,點上後,吐出一口煙。把煙發給了菸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