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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克斯打消了朱利烏斯的疑慮,也將自己家族的安危暴露與朱利烏斯,現在就看這位凱撒大公的態度了。但老狐狸也不是太驚慌,早在請凱撒來赴宴之前他就對其性格進行過了解分析,知道這就是一個吃軟不吃硬的主兒,而且雖然未成年貌似卻很好色。估計見了小貓娜塔莎的美色肯定不會爲難於人。——————還別說,老狐狸真就將凱撒的脾性摸對了。
朱利烏斯不是趁人之危的小人,儘管他正在心底計算謀劃該怎麼將小貓娜塔莎拐回家,但仍然不屑於那些齷齪低下的手段,所以自然鄭重的向希克斯保證:“老族長可以放心,這個秘密不會傳出去,我以人格保證。”說完不待希克斯回話又發問道:“可是老族長有否想過,難道你和娜塔莎的爺爺就想你們的孫女如此不見天日的過一輩子嗎?此事可以瞞過一時卻瞞不過一世,終究有一天會暴露出去的。那時候該怎麼辦?”
朱利烏斯說得沒錯,希克斯也無奈嘆道:“不這樣又能如何?她的親爺爺去年就過世了,臨終前將她託付給了我,難道讓我把她交出去嗎?那我的良心何在,就是死後也無顏去見我的老友了。”
朱利烏斯自己不想做迂腐之人,但這並不妨礙他敬重那些秉持人性善良原則的好人,很顯然希克斯得到了他的敬重。因爲老狐狸幾乎是以全家的風險爲代價收留的娜塔莎,其初衷僅僅是遵守老友的遺囑委託,這怎麼能不讓朱利烏斯感動?
朱利烏斯想了半天嘆道:“有一個辦法倒是可行,就是讓娜塔莎小姐進入光明神殿成爲終身聖女,可是這又對她不公平,因爲成爲終身聖女後就永遠與世隔絕了,和囚禁也沒什麼區別。”他一說完,小貓立刻漲紅着臉喵聲道:“我寧可死也不去做光明神的聖女,我是獸神的信民。”得!這個問題還沒解決呢,人家又牽扯上宗教問題了。不過小貓的聲音太好聽了,悅耳的讓朱利烏斯心裡癢癢。
小狐狸康斯坦絲也爲自己的好姐妹說話:“就是嘛!我聽說了去做聖女,不能哭不能笑不能大聲講話,天天對着神明塑像祈禱誦經,還不能吃肉,哎呀!和死了也沒區別,凱撒閣下您的建議不好,要不您再想一個別的辦法幫莎莎好嗎?”小姑娘聲音清脆如黃鶯,又是另一種韻味,朱利烏斯覺得今天真是不虛此行,能聽一輩子該多好啊!
希克斯突然眉頭一動,隨即趕緊附和孫女的話:“是啊凱撒閣下,要不您再想一個別的辦法,我聽說凱撒領的空間門就是您的偉大構想,既然如此奇思妙想的東西您都能想出來,那必然也可以解決娜塔莎的問題了是不是?”知父莫若女,老狐狸一翹尾巴諾維雅就知道他打得什麼心思,趕緊也笑道:“是啊朱利烏斯,你就幫幫娜塔莎吧?可憐的莎莎自幼沒有雙親,去年相依爲命的爺爺又魂歸天國,若是再讓她遭遇不幸那就太可憐了。”小貓此時也用怯怯的大眼睛偷偷看着朱利烏斯,目光滿是期待。
在狐狸祖孫三代的蠱惑還有小貓的期盼眼神下,朱利烏斯就是真的沒辦法也實在是說不出口啊!更況且他還打着人家小貓的主意呢?於是他唯有託着額頭冥思苦想。
成功轉移危機的狐狸爺仨各自拋了一個會意的眼神,然後極爲相似的悄悄一笑,很有狐狸偷到雞的那種表情。只是康斯坦絲似乎格外着迷朱利烏斯,看着專注思考中的凱撒,小臉又生出紅暈了。
朱利烏斯會被人利用嗎?那純粹是胡扯,他此時不是在想怎麼解決娜塔莎本身危機的問題,而是在想該怎麼誘拐的問題。因爲他謀劃了七年的那個陰謀似乎小貓是最合適的執行者。若是嚴密計劃肯定天衣無縫。
思考了一會兒,朱利烏斯突然問了一個別的問題:“那兩百萬公斤的糧食你們布魯克打算怎麼辦?若我猜得沒錯你們去別的行省購糧肯定碰壁或遭到刁難了吧?”希克斯沒想到凱撒突然問這個,沒有思考就點了點頭道:“您猜的沒錯,我們轉了四周幾個最近的產糧行省,可是不是推脫沒有餘糧就是價格呈數倍數十倍的漲,即便奧斯頓總督親自去通融也不行。”
朱利烏斯呵呵哂笑道:“奧斯頓公爵和皇太子是不是有什麼不妥?您別騙我要說真話。否則我可幫不了你。”希克斯大喜,聽出朱利烏斯言下之意是要施以援手,趕緊答覆道:“您真是睿智無比啊!確實,奧斯頓和皇太子有一點小小的不和,但無關大礙,無關大礙。”朱利烏斯敏銳的察覺到旁邊的諾維雅聽到提皇太子時臉上閃出一絲怒色。好像數年前那次皇宮晚宴之時,諾維雅就極爲厭惡阿爾傑農,現在又是如此,該不會奧斯頓和皇太子的矛盾就是因爲她吧?大有可能啊!
朱利烏斯沒有去理會人家的私事,戲謔的對希克斯說道:“這麼說來我若是幫你們解決難題豈不是就得罪了皇儲殿下?您一開始可沒有講清楚哦?”希克斯尷尬的笑笑,微微一躬身算是賠禮。
朱利烏斯也不以爲意,反正他和皇太子的關係更惡劣,他覺得如此拐彎抹角太費勁索性坦白的說道:“好吧,我可以以市場均價賣給你們糧食,就是娜塔莎小姐的問題也可以妥善解決,現在請你們告訴我,我可以得到什麼好處,或者說,你們怎麼回報我?”
凱撒的談話太隨意,一會兒這一會兒那的都把別人繞暈了,至少小貓和小狐狸聽的迷迷糊糊,諾維雅似乎可以聽懂一些但也有些不理解。直到凱撒坦言可以解決所有問題才紛紛精神大振,三雙妙目齊齊的看着小大公。
希克斯攤攤手苦笑:“我們布魯克不比凱撒領,獸人太窮實在是拿不出什麼好東西,聽說您的統領巴頓將軍結婚,您一下子賞給他價值三十萬金幣的物品,這對我們來說簡直是驚世駭俗。我們除了有一把子力氣外沒有什麼能入您的法眼。要不您說說自己想要我們如何報答吧?”
康斯坦絲瞪着大大的眼睛驚訝的問朱利烏斯:“凱撒閣下,您這麼富裕還想和我們要錢啊?您看娜塔莎妹妹多可憐,求求您就幫幫她吧?難道您想她一輩子躲在屋子裡不見人嗎?”故意擺出的一副楚楚動人的模樣,再加上一對勾魂奪魄的媚眼,讓朱利烏斯大感吃不消。不禁邪邪的想:要是你願意嫁給我,別說不要錢就是倒賠一百萬也可以啊?
朱利烏斯很有風度的笑着對康斯坦絲道:”康斯坦絲小姐,或許我說的有些功利,索性我們拋開金錢的問題。其實我的意思是若是我幫助了娜塔莎小姐,那我也要請她爲我辦一件事情,不知道她是否答應。”由於小貓不知是出於膽怯還是對朱利烏斯的暴露事件猶帶敵意,總之就是不正眼看他。朱利烏斯無奈只好假作和康斯坦絲談話,來說出自己的要求。
小狐狸低頭和娜塔莎嘀嘀咕咕一會兒,然後擡頭問:“娜塔莎問你要她做什麼?反正殺人放火的事情她是不會去做的。”朱利烏斯搖頭道:“我的事情太過機密,任何人都不能知道,若娜塔莎小姐答應幫我,那她以後就必須跟在我身邊,如此我既可以保護她也可以不用擔心她泄露機密。否則你們就當我沒說吧!”這是朱利烏斯的以退爲進之計,其實他心裡直打鼓,萬一人家不吃這套,那他可就悲催了,難道還能搶人不成?
諾維雅是過來人,一聽朱利烏斯這話立刻就往某方面聯想去了,隨即嘴邊露出了笑意,有些不屑的感覺。小貓似乎也沒把凱撒想得太好,聞言亦是有些憤怒。小狐狸面色不忿彷彿在爲娜塔莎抱不平,其實眼神卻有些黯然。三個女人三種心情。唯獨老狐狸希克斯開始認真的考慮此事。
靜了一刻,希克斯一拍手斷然道:“我可以代娜塔莎答應您的要求,但您必須保證不能違逆她的意願,不能將她置於危險之中,並且必須讓她今後可以光明正大的生活在陽光下,這樣我也對得起她的爺爺。而且日後若是您的機密不用再守了,就必須還其自由。至於糧食的問題,我們布魯克獸人會在市場價的基礎上再提高兩成來購買您的糧食。不會讓您太吃虧。”凱撒聞言大喜,連連點頭。諾維雅和康斯坦絲也是大感意外,難道希克斯真的會同意將幹孫女送出去?
小貓娜塔莎似乎很不情願,希克斯摸摸小貓的腦袋————雖然娜塔莎是女孩可是身材高挑的很,幾乎和老狐狸一般高。希克斯故作慈祥的摸人家頭,竟然要擡起手臂,那樣子讓朱利烏斯心裡直髮噱。摸摸娜塔莎腦袋,希克斯嘆道:“好孩子,你不能一輩子都躲着不見人啊?那樣你一生還有什麼意義!凱撒大公是一個仁慈的領主,你看看他對部下的慷慨就知道了。而且凱撒領可是比我們草原富裕繁盛多了,你也可以出去見見世面,你不是一隻嚮往學習魔法嗎?凱撒領是有魔法學院的,到時候你去測試一下說不定還真有魔法天分呢,那可就是未來的魔法師了哦?”
朱利烏斯也趕緊說道:“是啊,娜塔莎小姐,如果你真的有魔法天賦,我可以爲你找一位好老師,就是我外婆羅琳夫人。就算你想學習魔法鍊金術我也可以讓你拜在帝國鄧普斯大師的門下,總之絕不會慢待於你。而且我絕對保證,在凱撒領沒有任何人會歧視你。”
小貓終於心動了,她算起來就是一個鄉下姑娘而已,對於大城市的繁華難免會有嚮往,而且聽說居然還能學習魔法,那可是每一個孩子幼年的夢想啊!於是最終在朱利烏斯欣喜的表情中答應了。唯獨小狐狸康斯坦絲悶悶不樂,撅嘴低聲抱怨道:“我也想學魔法,爺爺偏心……。”
朱利烏斯離得近自然聽到了,還沒等希克斯呵斥,他立刻笑道:“康斯坦絲小姐若是想來凱撒領做客那就更好了,我熱烈歡迎,正好和娜塔莎小姐做個伴。”看到希克斯要開口拒絕,朱利烏斯連忙又道:“老族長您可以放心,我以凱撒家族的名義向您保證,康斯坦絲小姐一定會受到最周到的款待,而且在學習魔法的同時若是想家了可以隨時回來,我會專門撥出一些最溫順的僕人侍女來聽後康斯坦絲小姐的指使,在我那裡她就是最可愛的公主。”聽到朱利烏斯稱她是公主,康斯坦絲羞澀的低着頭內心歡喜,但眼睛卻偷偷的可憐的看着爺爺希克斯。
諾維雅本來對於老父親同意娜塔莎跟着凱撒走有些不滿和疑惑,但她畢竟嫁給奧斯頓多年,也算是對於帝國政壇有了一些瞭解,在她想來,老父親或許也是迫於壓力才同意朱利烏斯的要求。因爲就目前來說,整個帝國敢於對布魯克獸族伸出援手的也就凱撒一人。或者更坦白一點,敢於幫助她丈夫奧斯頓公爵的也就眼前這個英俊小孩子了。
諾維雅知道奧斯頓之所以和皇太子鬧翻,究其根底還是因爲當年她拒絕嫁給皇太子爲妾而選擇了奧斯頓,那時候早就種下了仇恨的因果,只是因爲當時老皇帝春秋鼎盛大權獨攬,阿爾傑農沒有機會而已,現在就不同了。老皇帝老邁的已經只能躲在**曬太陽,朝政除了軍權外其餘都給了皇太子處決的權利。帝國最巔峰的那張椅子,阿爾傑農現在已經坐上了半個屁股。志得意滿之下也開始清算起往年舊賬。凱撒可以當衆羞辱皇太子,而皇太子拿他無可奈何,可惜奧斯頓雖然也是帝國公爵,但比之那六位大公實在是差得遠,於是自然要承受皇太子的報復了。
所以諾維雅覺得希克斯或許有用娜塔莎來換取朱利烏斯援手同時引爲靠山的念頭,畢竟從心底說來,娜塔莎還是外人嘛!但若是老父親再同意將乖侄女康斯坦絲也送進凱撒的獅口,那就讓她忍耐不了了,所以不待希克斯表態就插口輕笑道:“娜塔莎是特殊原因迫不得已纔跟着凱撒閣下回凱撒領的,康斯坦絲你就別跟着添亂了,難道你願意遠離父母和爺爺到遙遠的地方去生活嗎?難道你就不爲家人想想嗎?到時候你的母親該多傷心啊!”
聞聽此言,朱利烏斯心底大罵:丫的,我招你惹你了?又不是拐帶你去凱撒領,你操哪門子心?若是我到手的美女丟了,我和你沒完。就算你年紀大了我也非把你xxoo了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