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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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外貌醜陋的蠍族老者有着一顆善良的心,他盡職盡責的完成了蛇族人的託付,將朱利烏斯帶到了附近一座擁有傳送陣的中等城市。臨最後謝絕了朱利烏斯送給他的金幣,回身跋涉回了家。如此高尚的老者讓朱利烏斯突然發覺,世上真的有好人。
不去想這些了,此刻朱利烏斯最擔憂的還是金狼族的狀況。也不知道他們與獸人中央的對抗僵持到何種程度了,如果損失太過慘重的話,那可就大大的不妙。
將身體整個的包裹在魔法師斗篷裡,朱利烏斯順利的乘坐上了傳送陣。或許是獸人帝國魔法師稀少的緣故吧,那些看守傳送陣的人,對朱利烏斯斗篷上佩戴的大魔法師徽章很是敬畏,進而對朱利烏斯也越發的恭敬,甚至都沒去在乎他完全遮住的臉。當然,如果那個看守知道朱利烏斯的空間戒指裡,從低級魔法師到法聖甚至是法神的徽章各有好幾副,也不知道會是何種模樣
獸人帝國的傳送陣比之亞倫帝國那些經過改造的傳送陣根本無法相比,就如同前世地球上的蒸汽車和動車組的對比一樣慢的驚人。而且還不能一次xìng抵達目的地,途中轉了好幾次車呃,不對,是轉了好幾次傳送陣,這纔來到了距離金狼行省最近的一座城市。
隨意找一間酒館坐下,叫上一杯粗劣的麥酒,一盤féi膩的ròu丸子。朱利烏斯在獸人nv服務員那碩大tún部搖擺的晃動之下,聽起了那些粗魯之人的高談闊論。
“嗨,桑多,你這頭愚蠢的豬,今天有什麼新鮮事嗎?說來聽聽吧,我們忙碌了一天該死的工作,需要帶勁的新聞提提神。”說話的是一個身軀巨大的河馬人,他一個人就佔據了整張酒桌,桌上擺着一個如同洗澡盆的餐鉢,裡面盛着滿滿的féi油濃湯,湯裡則飄着最féi膩的ròu塊,正自大快朵頤。
叫桑多的是酒館的老闆,一個豬頭族人。這個老好人擡頭笑罵:“該死的河馬也噎不死你,吃你的féiròu去吧?每天哪兒來那麼多的新聞?沒有”
另一個乾瘦的鼠族人眼睛一轉,突然叫道:”河馬坎伯啊如果你請我吃一頓ròu丸子,或許我有新鮮事說給你聽哦?怎麼樣?”這個傢伙顯然打着吃白食的鬼主意,豈知河馬坎伯倒是jing明的很,不屑的道:“就你這個一無是處的灰頭老鼠能知道什麼?滾一邊去吧,別想佔老子的便宜。”酒館內一片鬨笑
老鼠倒是臉皮厚得很,毫不動怒,嘻嘻笑道:“我老鼠尤迪安雖然遊手好閒了點,但對於什麼新鮮的事情還是很有自信的。你要不信,那我們打個賭如何?我先說出來給你聽聽,如果你從未聽過的話,就請我吃一頓如何?”老鼠尤迪安或許很信任河馬坎伯的人品,提出的這個建議顯得很大方而慷慨。
河馬坎伯反而真的來了興趣,用力嚥下一塊卡在脖子裡的féiròu,說道:“既然你如此自信,那就說說看吧。我的爲人你應該知道,絕對不會耍賴的。”
老鼠尤迪安呵呵一笑,突然很神秘的低聲道:“你們知道現在前線帝國軍隊與金狼族的對峙吧?但你們有否想過,爲什麼帝國軍隊佔着壓倒xìng的優勢連連打了數場勝仗,卻從昨日起突然停止了進攻嗎?”這話不但引起酒館所有人的興趣,就連朱利烏斯也豎起了耳朵。
河馬坎伯似乎對這個新聞很感興趣,高喊:“桑多,給老鼠上一盤ròu丸子,我請客,快點:說完回頭催促尤迪安道:”快說,我們這幾天都在疑huò呢”
尤迪安反倒有些猶豫,四處看了看,最後還是那盤féi美的ròu丸子佔了上風。咬咬牙低聲道:“昨天我恰好途徑城主大人的府邸,聽他和別人說起,說是獸皇陛下突然下的命令,帝國軍全軍罷戰。那五萬獸神殿戰士也被迫停止了進攻,這纔給了金狼族喘息之機。”聽到尤迪安說及途徑城主府,所有人都會意的笑了。這傢伙什麼途經?還不是去做沒本錢的買賣?
河馬坎伯疑huò的問:“不對啊?要攻打金狼族的不就是獸皇陛下麼?怎麼突然又改了主意?這和他的xìng格不符啊難道他突然不好sè,打算放棄金狼貝琳達公主了?”從這話裡可以聽出,獸皇在民間的名聲有夠惡劣的。
老鼠尤迪安很心虛的又四處瞅了瞅,最後急促道:“我最後只說一句啊?你們千萬別出賣我,我聽那位城主大人說,好像是獸皇陛下被人威脅了,不得不下令罷戰。”這話頓時引起一片譁然,所有人都急切希望知道底細真相。可是尤迪安緊閉雙chún一句也不再說了,被問的急了,則憤怒的道:“我還想多活幾年呢,後邊的我真的不知道了,你們就別問了。”
朱利烏斯暗暗笑笑,他清楚,老鼠人肯定還知道一些內幕,只是不想也不敢透lù太多,否則是真的會有殺身之禍。但所謂財帛動人心,這隻老鼠既然敢進入城主府盜竊,那就絕對可以用金幣撬開他的嘴。
‘錚……’清亮的金屬鳴響發出,一枚金幣飛到了尤迪安的桌子上,滾動一圈靜止不動。然後人們看到一個黑衣méng面的高大神秘者,故意壓低聲音道:“說出你知道的所有新鮮事,我再給你十枚金幣。”
老鼠尤迪安的眼睛頓時睜大了一倍,貪婪的看着桌上的金幣,還在猶豫。‘錚…’又是一枚金幣飛過去,然後是第三枚,第四枚……直到整整十枚金幣擺滿桌。
獸人帝國不比亞倫或其他幾個帝國富饒,他們的平民一年能收入三個以上的金幣就很不錯了,眼前的這十枚金幣足可以讓尤迪安不必勞動,舒舒服服的過兩年。這個méng麪人也太大方了
終於,尤迪安沒能經受住金錢的考驗,收起桌上的金幣,匆匆撂下幾句話,回身跑出了酒館,ròu丸子也不吃了。那話是:“聽說是凱撒領來了兩個高手,直接闖進了獸皇宮,殺死了幾百jing銳守衛,將獸皇擒拿,bi迫他下的命令。這個消息你們聽過就算,如果傳出去,大家都會沒命”
酒館一陣寂靜,河馬坎伯突然覺得脖子有些發涼,大口將飯鉢裡的ròu湯咽掉,放下一枚銀幣,也匆匆走出了酒館,就連零錢也不要了。
其他的人也紛紛放下錢,甚至酒杯都沒動,直接逃竄。一會的功夫,偌大的酒館只剩豬頭人老闆桑多一臉的苦相,還有那個黑衣人悠閒的喝着酒。
這個消息太敏感,又關乎皇家的顏面,一旦泄lù出去,追查之下,他們酒館裡的人一個也逃不掉,絕對會被老獸皇滅口泄憤。此刻所有人的心情都一樣,如果可以選擇,打死他們也不會去聽這個新聞,這還真的是新聞一個要人命的新聞
朱利烏斯暗忖:必然是聖祖安魂殿的那些個變態高手聽說我失蹤,過來查探消息的吧?呵呵,也不知道家裡luàn成什麼樣了哎呀,我的那些個領民們平生就知道泄憤,薩麥爾惡魔密黨全軍覆沒,這次找不到正主報仇,只能拿獸人出氣了,估計光明神殿的那些人也不好過吧?畢竟,是他們將我帶出的凱撒領嘛呵呵三位樞機主教此刻肯定很頭痛。活該,等老子回去,會讓你們更頭痛。
喝完那杯粗劣的麥酒,朱利烏斯放下一枚金幣,施施然走出了酒館,對此行的收穫大是滿意。接下來就趕緊去金狼行省看看吧,也不知道貝琳達和娜塔莎怎麼樣了,還有提菲爾納和老農。這兩位高階劍聖應該能護的她們周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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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入八月的獸人草原青草逐漸染上黃sè,由於此地偏處北方,夏天格外的短暫,所以此刻草原的風略微帶上了寒意,早晚間都可以穿厚一些的獸皮絨衣了。
按照以往的常例,此刻的草原應該一片繁忙。所有的金狼族人都會忙忙碌碌的割草儲備,以便冬天可以有餵食牲畜的飼草。但現在茫茫草原上齊腰高的féi美青草即便變黃,也沒有一個牧人來收割。甚至他們放牧的牛羊也無人照看,彷彿無主一般隨意放養在草原上。
因爲他們此刻已經沒有那個jing力顧及這些,匯聚力量抵禦帝國軍的入侵纔是最重要也是最迫切的事。經歷連場大戰,金狼族節節敗退,已經有近五萬族人戰死,剩下的也人人帶傷。如果不是兩位人族劍聖對敵方大將統領構成了巨大威脅,讓他們不敢過於冒進,此刻怕是已經被攻陷了金狼王帳。饒是如此也岌岌可危,彷彿下一刻就會崩潰。
埃諾瑪依族長是一個直倔的人,又是一個疼愛nv兒近乎不要命的父親,面對獸皇那頭sè老虎的無恥要求,他毫不猶豫的拒絕,甚至nv兒砍了獸皇使節的腦袋,他還連連叫好該死的不就是戰鬥麼?大不了與被滅族的蛇人一樣,寧死不屈。這個荒yin無恥的皇室家族,早晚會有一天惹起公憤,到時候就是他們的末日。
雖然如此想,而且族人也九成以上支持與他,但面對連場大戰死傷的部衆,埃諾瑪依還是痛徹心扉。那頭金黃的剛硬máo發兩個月來已經變成灰sè,滿臉的哀傷。
但令他疑huò的是,昨日獸人帝國軍明明已經佔據絕對優勢,或許只要再堅持半刻鐘,就可以擊潰金狼族的防線的時候,他們毫無徵兆的撤軍了。而且還是將獸神殿的部隊扔在了前線自己跑了。這也讓埃諾瑪依幾個月來第一次率領座狼騎兵打了場勝仗,殲滅了獸神殿戰士兩萬多人,才讓他們的殘餘狼狽逃走了。如此詭異的戰鬥讓金狼人即便獲勝也mímí糊糊的,不知其所以然。最後只能歸功於偉大的藍月nv神狄安娜尊下,或許是nv神顯靈,將獸人帝國軍趕走了吧?
今天很平靜,帝國軍和獸神殿護殿騎士依舊躲得遠遠地,沒有要發動進攻的意思。但這時突然有人來造訪金狼族領地了一個黑衣méng面的高大男子,看不清其的樣貌,而且指明瞭要見埃諾瑪依族長和貝琳達公主說是有大事告知。
不明就裡的衆人簡單一商討,覺得還是見一見的好
,反正有兩位劍聖的貼身保護,也不怕那人耍壞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