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動了一下哈,大家麼麼噠,馬上又要上班了,又要存稿了哈,吼吼吼~!)
施旎視線已經模糊,神志也跟着模糊不清了。
記憶裡有一道缺口,一個五、六歲的小女孩哭喊着追趕漸漸走遠的年輕母親,最後母親消失了,只剩下摔倒在地的小女孩……那一幕塵封在腦海的畫面,好像剛剛解除封印的所羅門詛咒一般猖獗無阻。
“你認識徐老?”江振輝不解的問,除了這個他想不出其它的可能,而且施旎學的是國畫這點,增加這種可能,“還是你認識畫中的女孩?”
“你認識畫裡的女孩?”徐幼蘭望着她,言辭切切的問,“還是你認識我的父親?”
施旎頓了半晌,咬了咬嘴脣,“曾經與徐老有過一面之緣。”
聽了這句話,徐幼蘭的目光瞬間黯淡,“原來只是一面之緣。”
深瞥了施旎一眼,莊旖的脣邊噙着一絲冷笑,她走了過去,“媽咪,生日快樂,長命百歲!”撒嬌般依偎進徐幼蘭懷裡。
“嗯,乖,你跟媽咪都要長命百歲。”徐幼蘭的注意力轉瞬而過,順勢摟住了她。
母女相擁的畫面很溫馨,感動了在場不少人。
強忍着,哪怕咬緊牙關,施旎也不想讓眼淚就這樣不爭氣得掉下來,尤其是看到莊旖眼中一閃而過的得意。
不知道爲什麼,施旎總感覺她像什麼都知道,又好似什麼都不知道。
“真是叫人羨慕,”施旎喃喃夢囈般的口吻,像在自言自語,又像在諷刺,“我還沒見過如此動人的情景,這麼年輕漂亮的母親,和這麼美麗的女兒。”她把女兒兩字的尾音拖得很長,長成一串嘆息,“當一位母親看着懷裡的女兒,一天天,一年年的漸漸長大時,一定會很欣慰吧?凌太太。”
這句話像一根刺,再一次刺痛了徐幼蘭的內心,雙脣微顫,眼中布開血絲,“這位小姐,你到底是誰?”
“我到底是誰?”施旎苦笑着,也在心裡一遍遍地問自己,“我是誰?是啊,我是誰!”
徐幼蘭鎖眉凝視,她不住得打量着眼前這個短髮碎絨、個子不高很是清瘦的女孩。
突然間,感覺她有種隱約地熟悉感,尤其是那道倔強而含怨的目光,就像投來得兩把利刀,直扎內心最柔軟的地方。
似曾相識,卻又不覺得自己曾經見過她。
“又是你,死丫頭!別以爲打扮成這樣,我就認不出來了!”這時,凌智楠突然衝了上前,打斷了徐幼蘭的思緒。
只見他火冒三丈,指着施旎的大聲呵斥道:“上次沒給你點教訓,膽子越來越大了是吧,居然敢跑到這來撒野!”
“大哥……”面對這樣的局面,凌智欣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經凌智楠這麼一嚷嚷,現在所有的人都以爲施旎是來故意找茬的,連江振輝都不好再維護她,只能在一邊乾着急。
“智楠,你認識她?”凌永成早就看她有古怪。
“爹地,這死丫頭就不是個好東西,一天到晚找我麻煩……”
凌智楠深以爲厭,又覺得不好張揚,就對着父親耳語起來。
聽完兒子的敘述,凌永成目光凌厲的望向施旎,呵斥道:“哼,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看着盛怒的凌永成,莊旖倒是隻想讓眼前的施旎儘快消失,以免事態再發展下去,她的身份也會公之於世。
“算了吧爹地,大哥,今天是媽咪的生日,別弄得大家都不開心對吧,”莊旖說着走過去對施旎說,“如果沒什麼事的話,這位小姐,如果你是來祝福我媽咪的話,我們全家都會歡迎,但是,如果你是來找麻煩的話,我想你是不是該走了。”
凌智欣跟江振輝都不好再說什麼,畢竟,施旎今晚的表現太奇怪了,說她不是故意來破壞的,一時之間還真的很難讓他們接受,更不用說別人了。
施旎迷茫擡眸環顧了下,四周都是一片懷疑的目光,其中還夾雜着幾分厭惡,看來今晚她真的是不該來。
那個十幾年前就不要他們父女的女人,就當自己從來沒遇到她吧。
“對不起,我不該來的。”施旎說這句話的時候,氤氳的目光只對着徐幼蘭,聲音沉沉,“就當我從來沒來過。”
說着轉身挪行,步履沉重,神情疲憊。
“站住!”凌永成的聲音從背後凜冽響起,“人可走,請把東西留下!”
什麼東西?頓時人人面面相覷,都有些不明所以。
施旎也怔住了,慢半拍的目光再次掃了下四周。
凌永成寒着臉走到她跟前,指了指她的左手,問道:“這位小姐,請問你手裡拿的是什麼東西?”
此言一出,所有人的目光一齊投向施旎的手上,大家張望着,都想一探究竟。
感應到所有人目光的聚焦,施旎本能的也望向自己的手。
“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這條應該的南非稀世粉鑽吧!”凌永成厲聲說話的語氣,幾乎勿容質疑。
江振輝正欲上前一步,也被他揮手止住。
頓時,現場已經沸騰開來:“南非稀世粉鑽?”
人們的目光頓時都射到施旎身上,她左手垂得低低,卻正是抓着一條項鍊,也是粉色,在燈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輝,難道這是鑽石的光澤?
“媽的,你一個窮丫頭,內地打工女哪來的粉鑽,”凌智楠憤然的走過去,一把抓起她的手臂,責問,“快說,你是從哪偷的?”
說着,又狠狠地從施旎被高高舉起的手裡一把奪過這條目測足有8克拉鑲鑽的項鍊,仔細確認了下,轉頭對在場的一個年輕男子說,“應暉你來看看,這是不是南非稀世粉鑽?”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應暉是內地珠寶巨頭,瑞寶行的首席珠寶設計師。”凌永成說這句話時,施旎心頭一振。
一個西服筆直的年輕男子從人羣裡走了出來。
他個子高高,相貌英俊,神情也非常嚴肅。
這個叫應暉的珠寶設計師,微微皺眉。
他禮貌得從凌智楠手中接過項鍊看了又看,許久才怔怔的望向施旎,眼神裡都是不可思議,他張了張嘴巴,想說什麼,又微微的有些發憷了。
“怎麼樣,應暉,那丫頭偷的是不是粉鑽?”凌智楠問得有些切急。
畢竟,在場的都是香港各界有頭有臉的人物。如果不是的話,不要說是他們父子丟臉,莊凌都會出糗不說,如果傳出來,他們凌家父子儼然會成笑話。
“我看是一場誤會吧。”顧慮太多,雖然知道這條項鍊的來歷,江振輝也不好當着所有人的面去反駁凌家父子,只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應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