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兩天前裁判所接到舉報,一處田莊裡的農奴這個月已經爲田莊的主人勞作了十四天,但是隻有十天被田莊主人上報給雙休教,爲日後的調休和補休做準備。
不止如此,因爲一直在給田莊主人幹活,農奴們也沒有時間去收自己地裡的莊稼。
裁判所非常重視這一情況,接到舉報後便在第一時間安排了人手前往調查,目前已經覈實確有其事,於是現在金瞳就和一名同僚前去處理。
他們剛一來到田莊外,就被那裡的民兵給發現了,上報給了田莊的管家,而那位身材微有些發胖的管家很快就迎了出來。
“天氣炎熱,兩位裁判大人還請進來喝碗蘿蔔水吧。”
金瞳身旁那位上個月剛加入裁判所的年輕裁判馬科直接道,“你是這裡的管事?我們收到舉報,這座田莊存在強制加班和無償加班的情況,蘿蔔水就不用喝了,麻煩你跟我們走一趟吧。”
胖管家聞言臉色微變,隨後就叫屈道,“我們一直跟其他田莊一樣,嚴格遵守着雙休教的戒律,哪有強制加班和無償加班的事情發生。”
“別狡辯了,我們已經查清楚了。”馬科心下雖對胖總管那拙劣的演技有些鄙夷,但還是嚴格按照規定,先和對面進行交涉。
“我們調查過了,你這裡的農奴這個月已經工作了十四天,但是伱只上報了十天,而且也沒按照規定,每隔三天放他們回去四天,收割他們自己的莊稼。”
看有人還有疑問,我再捋一遍李俞選人的邏輯。
“你主人的田莊今年能不能豐收全指着你接下來的表現呢,你可得加把勁兒啊,不能被那些懶貨給比下去了。”
年輕的裁判被他這番話說的也有點拿不準主意了,感覺好像也有點道理。
“嗯?”金瞳收回目光,望向面前的胖管家,“你還沒把他抓起來嗎?”
“給你們的管家找柄鐮刀。”金瞳對田莊內的一名監工道,“讓他跟那些農奴一起收割莊稼,從現在到太陽落山,還有半天時間,我們就在這裡一起監督,看看誰最後割的多。”
“當然,我們來前早就查清了,是托馬斯爵士的。”
“這位巴爾內斯管家說……”
“巴爾內斯。”胖管家自我介紹道。
馬科現在已經對自己這位看起來很難相處的同僚佩服的五體投地了,興奮道。
於是他將求助的目光投向一旁的同僚,結果就見擁有金色瞳仁的男子這會兒正悠悠然的望着遠處的麥田,看着有點走神。
馬科對於金瞳那副散漫的做派有些不滿,但是他也知道金瞳即便在以怪人著稱的裁判所裡也是比較孤僻的那種。
巴爾內斯聞言臉色大變,“裁判大人,這不公平,我根本不會割麥子啊!”
“沒關係,我給你點時間,你可以現學,這東西也不難,而且考慮到你是初學者,我給你割出來的麥子再多算一倍,以後你們的田莊裡的農奴就按這個工作量來幹活。”金瞳懶洋洋的道。
巴爾內斯啞然。
“依照雙休教的戒律,也要受到相應的懲罰。”
“才能雖有高下,但勞動不分貴賤。”馬科正色道,“這話是先知大人說的。”
“我們知道,之後我們也會去請他的。”馬科道,“如果他對這件事情也知情,那就是違背了之前對吾主許下的神聖誓言。”
“你們知道這裡是誰的田莊嗎?”
“十天我是如實上報的,一點沒隱瞞,至於多出來的四天是懲罰,是懲罰了,因爲他們不好好幹活,於是田莊就懲罰他們,讓他們把沒做好的那部分給補回來。
“這是你們田莊的地嗎?”
金瞳則拍了拍他的肩膀,“巴爾內斯主管,你只有半天時間,每在這裡多耽擱一會兒,就要少割一會兒麥子。
“您是沒看到他們收割過的田地,啊呀呀,那真是簡直沒法看,好好的莊稼,就這麼被他們給浪費掉了,他們收上來的還沒糟蹋的多。
“傑拉德。”馬科呼喊他的教名。
“說實話我們也不想扣着他們的,扣着他們我也還得再安排人手監督他們,這樣一來大家都沒法休息,誰不希望能漂亮亮的把事情做完,實在是他們太懶惰了!這真不是我們的錯。”
“沒什麼,”金瞳依舊是那副漫不經心的樣子,“而且那胖子也沒完全說謊,那些農奴在給田莊幹活的時候肯定沒給自家幹活那麼賣力。”
“兩位可不能被那些農奴給欺騙了,我扣下他們是有原因的。”胖管家道,“那些狡猾的傢伙,給自己的田地收割的時候就認認真真,仔仔細細,但是一給田莊幹活,一個個就只知道偷奸耍滑,敷衍了事。
“以前監工遇到這種情況還能打罵他們,那些傢伙心裡怕了,就會好好幹活,但是現在大家都信仰星期六,吾主仁慈,見不得下面的人受苦,但那些懶貨,你不抽他們他們就不給你好好幹活。
就差沒把別煩老子四個字掛在臉上了,平日裡也沒見他和什麼人走的比較近。
就算有金瞳幫他加的那一倍還是遠遠達不到及格線。
巴爾內斯點了點頭。
“托馬斯爵士可是伊蕾婭大人面前的衛隊長,是伊蕾婭大人最信任的幾人之一。”巴爾內斯強調道。
“這個簡單。”金瞳道,說完他又轉頭看向巴爾內斯,用馬鞭指了指遠處那片麥田。
“真的是一坨爛泥,提起來就讓人火大,難得趕上豐收,可不能因爲他們拖了後腿。我也是雙休教的信徒,當然不會違背教會的戒律,也絕對不會幹無償加班那種沒良心的壞事,那是要遭天譴的。
“傑拉德你太厲害了,是怎麼想到這種絕妙的主意的,讓巴爾內斯的謊言一下就不攻自破了!”
“我聽到他的話了。”金瞳打斷了馬科,“你想說什麼?”
儘管胖管家已經很努力了,但是他顯然低估了割麥子的艱辛,最後連那些農奴四分之一的工作量都沒能完成。
巴爾內斯急了,“不行啊,這……這怎麼能行,我,我我幹不來這種賤活兒的。
“剛纔這位……”
馬科深吸了一口氣,“我覺得這事兒我們還應該再調查一下,如果那些農奴真的存在消極怠工的情況……”
但當着外人的面,裁判所還是要展現團結,於是馬科壓下了心中的不滿,解釋道,
李俞在劉宇琛和馬鈺涵之間選了馬鈺涵,因爲劉宇琛能力雖然更強,但看起來不會甘心只幹背調和這點工資的。之後和總公司交易,以收下郝曉曉爲代價,又多招來倆個人。
郝曉曉因爲是條件,所以必須收下的,之後那個人李俞選了張海,前面也有說過,因爲張海是對策卡,有奇效,但是人少的時候不能指望他挑大樑,他太偏科了,人多了李俞最後一個名額就選了他。
剩下倆人一個測試裡表現不好,一個在公衆場合抽菸。都寫了啊。
至於郝曉曉,審問那段裡也寫了,她調查總部是被人指使,但不是爲了錢……已知郝曉曉正義感略強,那麼指使她的人其實也不太難猜,我之前不想劇透的,因爲也快寫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