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所羅門外,這段時間還有其他人也在忙着招兵買馬。
菲格羅拉家族的葛文,花了近一個月才勉強湊夠了八千人。
主要是西境這邊各家族的確都已經沒什麼戰士了,葛文又不願意讓伊蕾婭插手,擔心會被後者搶去功勞和風頭。
他寧願去找離得更遠的封臣借人,這麼一來一回路上就耽誤了不少時間。
而希羅多德當然也不會閒着,據說他又搞起了老一套,在多鱗城裡拉起一支新軍。
而且這一次據說還得到了不少貴族的支持,只是那些貴族無一例外全都是臭名昭著的傢伙。
其中以兩個叛徒雨果還有伊爾坎德最爲引人矚目,後者如今已經被西境的人稱爲弒君者。
除此之外還有來自阿里亞斯家族的布蘭科,根據血月會對外的說法,布蘭科才應該是阿里亞斯家族真正的家主。
只是在那次決定命運的選舉中,被伊蕾婭聯合雙休教使用卑鄙的手段搶走了他的家主之位。
不過現在有血月會以及希羅多德爲他做主,布蘭科也已經躊躇滿志的放出話來,要重新從自己的姐姐手中奪回家主之位。
讓在綠野生活的人們再次回到銀月女神的懷抱中來。
雖然聽到這話的的貴族都覺得這孩子大概是腦子不正常了,以伊蕾婭如今的威望,不管她當初是怎麼當上家主的,顯然都沒可能再敗給自己的弟弟。
然而見到這麼多貴族突然都開始支持血月會,城裡的平民,尤其是希羅多德新組建的那支新軍還是士氣大振。
葛文已經不想再等下去了,看希羅多德這個跳樑小醜繼續耀武揚威。
因此儘管他並沒有如預想般拉起一支上萬人的軍隊,而且其中大半還只是民兵,但葛文還是決定率領大軍來到了多鱗城外。
在葛文看來女領主能做到的事情他沒道理做不到。
而且和龍脊山脈中那支矮人大軍相比,血月會那些傢伙只是一羣烏合之衆。
希羅多德蠱惑人心有一手,但是從來沒證實過自己有什麼軍事才能,每次面對硬仗都只會選擇逃跑,這次很可能也不例外。
而且菲格羅拉家族的大名在西境可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只要能防備住血月會那些下毒暗殺的卑鄙手段,這一仗就沒有多少懸念,甚至城裡那支所謂的軍隊,聽到已經被菲格羅拉家族的大軍包圍,沒準兒就自己就被嚇得出來投降了。
葛文的強大自信讓隨行的昆圖斯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他想提醒葛文希羅多德和血月會都已經今非昔比,而且有之前兩萬人被屠的前車之鑑,如今城裡那支新軍肯定會戰鬥到最後一刻的。
另外雨果和布蘭科也就算了,的確屬於貴族中不太行的那一波,但是伊爾坎德卻是實打實的猛將。
如果他真心實意的投靠了血月會,那接下來這一仗恐怕不好打。
然而葛文卻是根本聽不進昆圖斯的勸告,剛一抵達城下他就已經迫不及待的開始安排起第一波進攻了。
多鱗城城高牆堅,葛文計劃明天一早全軍出擊,從四面八方一起發動進攻,不過大軍這邊只是佯攻,真正決定戰局的是一支三百人的先鋒團。
只要能攻佔下一面城牆,就可以將後面的將士源源不斷的運上去,直到徹底奪下城門。
葛文和十幾名封臣敲定了明天行動的細節後擡頭看到昆圖斯還在一邊默默站着就道。
“昆圖斯大祭司,你之前不是說會聯繫城裡的人嗎,結果怎麼樣了。”
昆圖斯聞言打起了一些精神來,“我的確聯繫上了幾名祭司,他們跟我說血月會雖然控制了多鱗城,但也還有人在暗中反抗着希羅多德。”
“是嗎?”葛文來了興趣,“他們有多少人,能爲我們做什麼?”
“他們大概有一兩百人吧,很多人爲了活命不得不加入了希羅多德的新軍。”昆圖斯答道。
“只要他們在這一戰中能夠和我們堅定的站在一起,展示出他們的價值,我可以在戰後赦免他們,”葛文道,“如果他們表現出色的話,額外的嘉獎也不是不能商量。”
“他們也有這方面的意願,只是……”
“只是什麼?”
“只是希羅多德向來很會蠱惑人心,我擔心他們已經被希羅多德給策反了,這是希羅多德的詭計。”昆圖斯坦誠道。
葛文卻不以爲然,“希羅多德能給他們什麼?看看都是什麼人才會加入血月會吧,西境的叛徒,還有一個家族鬥爭失敗,在外流浪好幾年的小屁孩,這些都是走投無路的失敗者,其他人爲什麼還會想要爲希羅多德效力?”
昆圖斯不得不承認葛文的話說的也有道理,銀月教會的大祭司接着道,“他們願意在大戰發生時偷偷爲我們打開一扇城門。”
“哦?是哪扇城門。”
“南面的那扇小門。”
葛文點了點頭,“那明天的時候我就安排一千人等在南門,如果那裡開了門,正好可以派人殺進去,如果沒開也不要緊,只要按照計劃來搶下一面城牆,多鱗城也就是我們的囊中之物了。”
昆圖斯是農民家庭出身,本身也沒有什麼軍事經驗,光聽葛文的說法,好像確實也沒什麼問題。
於是第二天一早,葛文按照計劃對多鱗城開始發起進攻。
大軍如潮水一般向城下涌去,民兵們冒着城上的箭雨開始搭起梯子來,向城頭爬去。
葛文身着盔甲,騎着戰馬親自在前線督戰,然而戰況進展的卻並不怎麼順利。
守軍的頑強有點出乎葛文的預期,牆上那些傢伙明明並不是真正的戰士,可是打起仗來卻還挺拼命的,哪怕敵人的刀劍都已經快架到他們的脖子上,也沒有人後退。
還有什麼甲冑都沒穿的平民,也在幫忙抱起石頭向城下擲去,葛文也是抓到幾名俘虜後才知道是因爲開戰之前,希羅多德在衆信徒面前展現了神蹟。
讓一塊兒石頭漂浮在了水面上。
這被認爲是琵西雅的神諭,預示着接下來的戰爭血月會將會取得勝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