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間沒有無緣無故的愛，更沒有無緣無故的恨。任何人的選擇中條道路，都首先要考慮自己的利益。就像我的家鄉有一位大神曾經說過一句話：如果哪天，天上掉餡餅的話，不是圈套就是陷阱？”
“我自我感覺，我還沒有那種王霸之氣一振，望者臣服的本事。所以，曲老，我們打開天窗說亮話吧。沒有誰願意在自己身邊放一個隨意都能爆炸，而且不受掌控的東西。你以爲呢？”莫小川手指輕輕在茶桌上敲着。
曲天向感覺，莫小川手指的每一個節拍，都敲打在自己心臟上，自己心臟的律動不知不覺就跟着莫小川的手指的頻率跳動起來。任憑他怎麼努力，都無法擺脫這樣一個狀態。
曲天向額頭上的汗珠漸漸越集越多，慢慢的後背前胸都是汗水。要知道，他可是天仙圓滿的修者。隔着道境一重玄仙老祖也不過是一層膜而已。之前，他對莫小川的重視，也不過是看重的莫小川的身份罷了。他知道莫小川的實力絕對不是他所看到的，表面上的那個樣子，但最多也就是和他持平罷了。
然而，讓他想不到的是，莫小川的出神入化的手段，根本就超出了他的認知。
以前聽聞，道境玄仙老祖，有一言而決人生死的能力。主要原因是，道境玄仙老祖已經摸到了道的含義，一言一行，猶如法隨，在自己的一方天地之中，掌控萬物規律，截取他人生機，是再輕易不過的事情。
而莫小川此刻，運用的就是這種手段，通過對聲音，直接掌控了曲天向的心臟跳動律動，掌控了曲天向的生死。
道境玄仙老祖。曲天向腦子“轟”的一下懵了，差點不會思考了。他可以肯定，莫小川絕對沒有超過三十歲。不到三十歲的道境玄仙祖，這讓他想想都有些頭皮發炸。就算是莫小川出生在哪樣的一個家族，但這修爲也有些太誇張了吧。
或許，莫小川生來就是爲了打擊人的。
“莫公子，小老兒知罪。”曲天向由原來躬着的身子，改做了五體投體的跪拜。
“小老兒結識莫公子，確實是抱有自己的私心。因爲公子姓莫，所以，小老兒猜測公子是出自那個萬年前神秘的家族莫家。所以，小老兒便想跟在公子身邊，希望能在最後得到公子的幫助，得以突破道境玄仙老祖。”
莫小川手指依然有一下沒一下的敲着。
“然後通過公子的關係，可是找到那通向真正修行世界的天路，從而超脫這個世界。”
“你就那麼敢保證我一定能找得到天路？”聽曲天向提到天路，莫小川和莊曉嫺對視了一眼，俱都兩眼一亮。
“對於這一點，小老兒也不確定，小老兒也是通過師門傳下來的一秘聞，做出的猜測。”曲天向恭敬地回答道。
“哦，說來聽聽。”莫小川一副很感興趣的樣子。
“萬年前，我有一位祖師爺與一位姓莫的公子相交，也是從那位莫姓公子嘴裡得知的，莫家是一個隱世家族，實力強悍的讓人心驚。道境的玄仙老祖都有上百位。而莫家和其他一些隱世勢力共同掌握着天路的秘密。每隔萬年之久，這些隱世實力都會紛紛出世，選取合適的人選進入一個神秘的地方，探尋天路的秘密。”
“而恰巧公子也姓莫，而且，年紀輕輕就有着神秘莫測的能力，輕易可以提升他人的修爲實力，我想除了師門一直傳下來的神秘莫家，應該沒有人會有這方面的能力。而且，距離下一次探尋天路的秘密，按時間算，應該是最近幾年。所以，莫公子應該是出來挑選人選的。所以，小老兒纔有了這方面的心思。”
“小老兒絕對沒有對不起公子的想法，這點日月可鑑。只求公子饒恕小老兒，小老兒願意留在公子身邊，鞍前馬後，伺候一二。”曲天向額頭貼着地面，謙卑到不能再謙卑的程度。
“你就那麼肯定我就是莫家之人。”莫小川笑着問道。
“公子，有所不知，莫姓，除了隱世莫家之外，就是一個禁忌，整個秦漢大陸，還沒有那個人，那個家族也隨便用莫姓。”曲天向說道。
“呵呵……好霸道的莫家。既然如此，我告訴你，我是姓莫不假，但是，我卻不是你所說的秦漢大陸上的莫家之人。而且，按你說的，以後我或許還會因爲這個莫姓，與莫家之人發生衝突。這可是把頭別在腰帶上啊，你還願意跟在我身邊嗎？”莫小川輕笑一聲，說道。
莫家而已，百多個道境玄仙老祖。只要給他時間，百多道境玄仙老祖，他也會有，而且，只會比這個數量多。
“既然小老兒想要留在公子身邊，無論公子身份如何，小老兒自然都不會出爾反爾。只是公子願意收留小老兒，小老兒就已經很滿足了。”
他能不答應嗎？小命還在人家手裡攥着呢？而且，不管怎麼說，莫小川所運用的都是道境玄仙老祖的手段。這樣的年齡，如此的修爲實力，如果說是無名之輩，誰相信啊。
“好，既然如此，那就你暫且跟在我身邊好了。你放心，我雖然不是秦漢大陸上神秘的莫家之人，但是，莫家能給你的，我都能給你。而，我給你的東西，莫家不一定能給得了。但前提是你要做好你份內的事情。否則，呵呵……”莫小川想了想，對曲天向說道。
“是是，謝謝公子，謝謝公子，小老兒一定唯公子馬首是瞻，終生不背叛公子，天道鑑之。”曲天向趕忙說道。
“嗯，起來吧。”莫小川淡淡地說道。敲動的手指也終於停了下來。
曲天向長出了一口氣，自己身體歸自己支配的感覺實在是太好了。
“剛好我正要出去，逛逛秋風城，你對秋風城應該很熟悉纔對，給本公子做個嚮導吧。順便給本公子介紹下秋風城各大家族，以及他們之間的關係。”莫小川淡淡地說道。
“是，公子。”曲天向躬身領命道。
莫小川牽着莊曉嫺的手，走在中間，苗龍功虎走在前面。曲天向亦步亦趨地跟在莫小川的身後。
剛出了小院，沒走幾步路。便看到那位雨盼山安排下來，聽候莫小川差遣的侍者急匆匆地朝這邊趕。
“莫公子。”很快，那侍者便來到莫小川面前，躬身道。
“秋梅，這麼匆忙，有什麼事情嗎？”莫小川淡淡地問道。
“公子，錢家錢有理錢公子，杜家杜興邦杜公子，想見公子一面。不知公子要不要見他們？”秋梅恭敬地問道。
不恭敬不行啊。雨盼山親自交待，如果伺候不好莫公子的話，她就要捲鋪蓋滾出雨花樓了。而且，在跟隨莫小川的這段時間。她發現莫小川並沒有其他公子身上那些臭毛病。不會對她們口花花，也不會對她們動手動腳，也不會對她們頤指氣使。莫小川是一個很隨和的人。
而莊夫人更是，人不但漂亮的讓人連嫉妒之心都生不起來，心腸也很好。而且，這兩天，莊夫人送自己的那些小玩意都很漂亮，也很神奇。莫公子更是賞給了她兩料上品靈丹。上品靈丹啊，這可是她在雨花樓做一輩子都買不到的。
所以，對於莫小川和莊曉嫺的事情，秋梅都很是上心。
“哦，杜興邦和錢有理？！應該就是昨晚在牡丹亭，目睹我擊殺玉不凡和岑君三個男子中的兩個吧？杜家和錢家的人？”莫小川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地問道。
“是的，公子。杜興邦和錢有理分別是杜家和錢家這一輩中的佼佼者，也是內定的下一屆家主的接班人。他們這番來的目的，應該是想與公子結交一番，爲自己留下點緣法。”曲天向答道。
“這兩個人膽子可真夠大的，難道他們就不怕青雷堂。要知道我畢竟不只殺了玉不凡，還有青雷堂的岑君，那可是青雷堂的重要人物。據傳，青雷堂可是不死休的瘋子。”莫小川玩味地笑道。
“這兩個人都是有大格局的人，他們不可能不知道這個道理。應該是猜想公子身份不一般，所以，想要賭一把。”曲天向分析道。
“像你一樣嗎？”莫小川反問道。
“咳咳……公子，小老兒可這會可是真心跟隨在公子身邊的。”曲天向老臉一紅，乾咳了兩聲，尷尬地說道。
“唉，既然來了，那就見一面吧。”莫小川想了想，歉意地看了莊曉嫺一眼，然後對秋梅說道。
“是公子，還是安排在牡丹廳嗎？”秋梅問道。
“就牡丹亭吧。”對於牡丹亭的位置和佈局，莫小川還是比較喜歡的。
“如此突然地拜訪莫公子，實在是有些唐突了，還望莫公子不要見怪。”
牡丹亭內，杜興邦和錢有理拱手道。
“呵呵……我如果說我見怪的話，兩位就不拜訪我了。”莫小川手裡拈着一個糕點，淺笑道。
“呃……”莫小川的話，讓自詡爲足夠智慧的杜興邦和錢有理，都不知道該如何接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