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雨拍賣行仙階丹藥和仙階法寶拍賣日期越發臨近了。
而讓人奇怪的是,聖玄廣場,仙階丹藥和仙階法寶的展覽依然還在進行着。
難道就沒有人打它們的主意,不應該啊,不光是別的,只是私下裡聽說的消息,都已經有不少知名的修者已經展開過活動了。
難道他們都失敗了,可是爲什麼沒有半點消息傳出來呢?
秦漢歷五萬八千七百三十三年九月二十三日,華歷二零二一年十月初七。
離秋雨拍賣行舉行拍賣的日子還有十天。
這一天,一隻蒼鶴臨空,蒼鶴之上,隱約可見三兩個人影。
“這裡就是聖玄城了吧?”一位玉樹臨風的翩翩佳公子,佇立在蒼鶴背上,俯瞰着腳下的聖玄城。
此刻的聖玄城雖然經過了錢同和的大力發展,也不知投入了多少人力和資金,進行了一些改進和新穎的設計。聖玄城,街道寬闊,四通八達,樓房林立,城裡的綠化,也做的十分到位,和以前的秋風城比起來,聖玄城絕對要漂亮的多。
而且,聖玄城現在的居民生活質量都得到了相應的提高,居民的生活幸福指數都普遍的提升了上去。
然而這才那翩翩佳公子眼裡,聖玄城依然是偏遠的山野之城,不開教化,不遵道義。而且,還把這麼多的資源,都放在了這些卑微的凡人身上。給他們建造這麼舒適的居住環境,純屬浪費。
翩翩佳公子冷聲喝道,腳下輕輕一踩,蒼鶴朝下俯衝而去。
而蒼鶴俯衝而下的目標,正是聖玄廣場,高高在上的兩個展臺。
一個展臺上面放有三個丹瓶,另外一個展臺上面,放着的則是三件仙階法寶。
仙階丹藥丹香襲人,形成神聖雲朵。仙階法寶,鋒利的氣勢割破空間,混沌吞吐,不可一世。
翩翩佳公子兩眼盡是貪婪,好似丹藥和法寶都已是他的囊中之物一般。
然而,就在蒼鶴離聖玄城上空還有差不多二百米的距離時,聖玄城突然釋放出一個灰濛濛的光罩,將蒼鶴拒在上空。
“咦,有點意思了。”翩翩佳公子眼睛一亮,嘴角上揚,露出一點笑意。不過,這笑意怎麼看,怎麼都像是帶有着一絲的嘲弄。“區區拒空陣法,也想阻攔本公子,難道不知道,在秦漢大陸,陣法,就是象家的金字招牌嗎?”
翩翩佳公子名叫象法雲,是秦漢大陸隱藏世家象家的嫡系子弟,在陣法上的修爲及造詣,哪怕是在象家,也是其中的翹楚,深得象家看重。
秦漢大陸上,大多數宗門世家,帝宮城池,防護陣法都有象家人的參與,可見象家在秦漢大陸上對陣法掌握被認可的程度。
所以,區區一個蠻荒之地聖玄城的防護陣法,怎麼能放在象法雲的眼裡。
象法雲神念如匹練般,瞬間便席捲了整個聖玄城。
“啊。”象法雲慘叫一聲,身子再也不能保持之前的優雅,倒頭便從蒼鶴身上跌落下來。
“公子。”跟在象法雲身後的一名老者見狀,臉色大變,身子如大鵬展翅,縱身躍下,仙靈力運轉全身,使了個“墜”字訣。他的身子比自由落體還要快上幾倍,朝着墜落的象法雲追了上去。
“唳…”蒼鶴一聲長鳴,雙翅一收,也追向墜落的象法雲。
就在象法雲堪堪快要砸落在地面上的時候,追上來的老者,右手伸手一抄,攬住了象法雲的腰,左手朝着地面擊了下去,然後身子一斜,泄去下墜的勁勢。
可是仍然使得老者帶着象法雲的身體,踉踉蹌蹌的向後退了七八步,才一屁股蹲在地上。
“法雲公子,法雲公子。你沒事吧,你可不要嚇我啊。”那老者顧不得疼痛,連忙一個翻身起來,把象法雲抱在自己懷裡,連聲呼道。
他倒不是怕象法雲死,現在沒有哪個人比他更希望象法雲去死。
因爲,只有象法雲死了,他才能重新獲得自由。可是,象法雲佈置在他身體內的自毀陣法還沒有被解除,如果象法雲死了,那他自己也差不多要完蛋了。所以,雖然他巴不得象法雲死,但他實在不敢讓象法雲死啊。
“咳…咳…我沒事,你不用擔心。呵呵……現在知道怕了,我死了,你也活不成。怎麼樣,感覺到了恐懼了嗎?”象法雲戲謔地看着老者,鄙夷地笑道。
老者氣的胸腹起伏,眼神之中,盡是屈辱。象法雲的話,讓他無以爲對,他只能選擇沉默。
“想不到啊,小小的一個聖玄城,竟然還有着如此高人。此人在陣法上的造詣,幾乎不遜色老祖多少?”如果不是陣法痕跡上沒有象家人熟悉的烙印,象法雲甚至都懷疑,這陣法到底是不是象家自己人佈下的了。
象法雲看向聖玄城的城門方向,臉色一片陰鬱,從小長那麼大,在陣法上,除了家族那個變態之外,其他人,他象法雲還真的從來都沒有服過任何人呢?
然而這次,卻在聖玄城栽了這麼大一個跟頭,還是在自己的追隨者面前,而且,還是本來就不怎麼服自己的追隨者面前。這讓他情何以堪。
“哎喲喂,我道是誰呢?像個死狗似的躺在一個半老不死的老翁懷裡,原來是我們的象大官人啊。我說象大官人,怎麼了,最近胃口變了,好上這口了。看我們象大官人這忽白忽青的臉色,老實說說,是不是已經欲死欲仙過了。”這時,一個調侃的聲音適時傳入象法雲的耳朵眼裡。
象法雲這時才驚覺,自己竟然是躺在老者懷裡的,像是一對親蜜的戀人,在竊竊私語,在說些隱私的話兒,在卿卿我我。
這個姿勢,無論是從任何一個角度來看,都是要多曖昧都多曖昧。
“哇…”象法雲一時沒有忍住,竟然一把推開老者,哇地一口吐了出來。
“拜先生看到了沒,這人就這樣,過河拆橋,卸磨殺驢。這在我們圈裡面是數得着的。您看這不,您老剛讓他爽了,他就翻臉不認人。我看您還是快點跑吧,要不,他回過神來,就是殺了您的可能性都有。”剛纔說話那人這時,已走近了象法雲身邊,居高臨下地看着他,一臉的嘲弄。
“姓捌的,你還沒死啊?”象法雲掙扎着想要站起來,可是頭疼的厲害,搖晃了兩下,又重新躺在了地上。
“你看,又沒禮貌了不是,怎麼能叫姓捌的呢?見我應該叫‘老捌’。讓你叫我一聲‘老捌’就這麼難嗎?還得我提醒你多少次?再說了,你都沒死呢?我怎麼好意思去,要死,我也得死在你後頭啊。”捌壹參冷笑一聲,眼神之中盡是陰森和殺機。
“捌壹參,你別以爲我真的不敢殺你。”象法雲眼似利箭,一眼射向捌壹參。
捌壹參雙拳緊握,如果不是顧忌象法雲身後拜裡索,他早就將象法雲給擊殺了。畢竟,象法雲再難纏,也只是他陣法上的造詣而已,論修爲也不過就是道境四重玄仙而已。比自己還要低了一個小境界。
拜裡索就是象法雲身後的老者,一身道境六重玄仙修爲,不是他捌壹參所能敵的。
“嘿嘿……象法雲,不要吹大話,如果你能殺我,早就殺了。還用等到現在。看到沒,前面就是聖玄城,聽說聖玄城內是不準打鬥的。”捌壹參鬆開了緊握的拳頭,賤笑道。
“沒想到你姓捌的,也有需要這些螻蟻庇護的時候。”象法雲眼中閃過一絲陰霾。
“老子樂意,咋滴,不服你咬我啊。還有,聖玄城我等着你,你可要小心一點了,別一不小心就嗝屁了。我可沒有時間去給你弔孝。”捌壹參說着,笑嘻嘻的朝着聖玄城走去。剛一轉過身,捌壹參臉就黑了下來。
“我去,這聖玄城還真他媽的囂張,還立什麼殺字碑,老子就不相信,老子就算是在以聖玄城內殺了人,真的在聖玄城騰空飛行,誰還敢把老子怎麼滴似的。”
一個囂張的二世祖看着立在聖玄城西門的殺字碑,不屑地撇了撇嘴。然後重重的一腳朝着殺字碑踹了過去。
“咔嚓。”
“哎喲。”
一聲骨斷的聲音,一聲痛呼的聲音。
囂張二世祖不忿聖玄城外的殺字碑,想要一腳將之踹碎。沒曾想,一個看似不起眼的殺字碑,卻以十倍於他的力量反彈過來,將其腿給震斷,人也被遠遠的拋了出去。
那囂張二世祖抱着腿翻來覆去的哀嚎起來,等疼痛減輕了些,纔給自己上了些藥,然後蹦蹦噠噠的朝着聖玄城而去。連句狠話都沒敢放出來。
他知道,能有這種手段的人,卻不是他一個小小的二世祖所能得罪的。
拍賣會臨近,秦漢大陸的強者也都在第一時間進行了聖玄城。
他們有些人真心參加拍賣的,比如秦漢大陸的四大頂級勢力。也有些是看看能不能來個渾水摸魚的。畢竟,聖玄城目前聚集了秦漢大陸百分之九十的強者,如果能夠來個劫殺什麼的,豈不是也是一堆油水。
還有些是準備來看熱鬧的,他們十分好奇的是,早在半年前,聖玄城將拍賣仙階丹藥和仙階法寶的消息放出去之後,仙階丹藥和仙階法寶就一直展覽在聖玄廣場上。秦漢大陸上打它們主意的人不知道有多少?而他卻還一直好好的放在聖玄廣場,連位置都沒有挪動一下。他們想看看,這聖玄城到底是什麼情況?竟然可以將仙階丹藥和仙階法寶,一直保存在現在。
“天哪,秦漢大陸上,原來有這麼多的強者。你看,那位是道境一重玄仙吧,那位是道境二重玄仙吧。哦,天哪,我看到了什麼,那位,那位竟然是道境五重玄仙。這是讓人暴走的節奏啊。”一位身居特殊能力,可以完全看透一個人修爲的修者,驚的小心臟都不知道怎麼跳了。聲音抖抖擻擻的小聲對自己的同伴說道。
“呼。”那同伴聽了,也是長長地出了一口氣,這纔回過神來,兩條腿都開始打擺子。“樑子,要不我們離開聖玄城吧。我看這地面不怎麼安寧啊。可別到時候,城門失火,殃及池魚,把我們兩個留在這裡了。”
“你放心吧,在這聖玄城是禁止打鬥的。更不要說是殺人了。只要我們不出聖玄城,人身安全還是可以有保證的。”樑子無所謂的說道。
這次,他自己甚至都有了想要加入聖玄城的想法。
“我說樑子,你哪來的自信啊?聖玄城也不過是個小地方而已,秦漢大陸地圖上都找不到他們的存身之地。也不過就是龍朝帝國的四大家族,弄了仙階丹藥和仙階法寶的噱頭,才把聖玄城吵了起來,你該不會是指望那些所謂的聖玄衛吧。蒼天啊,那可是普通的人類,一旦戰起,他們連自己的小命能不能保住就不要說了,還指望他們保你的命啊。”那同伴看向白癡一般的樑子。這小子平時蠻精明的一個人啊,這會兒怎麼犯起糊塗來了。
樑子沒有回答他,只是似笑非笑的看向那些無處不在的聖玄衛。
雖然不知道爲什麼他看不透那些聖玄衛的修爲,但他還有腦子可以用。
這些聖玄衛真的只是普通人嗎?如果聖玄衛是普通人的話,那麼這些普通人的心理素質也太好了點吧。
在道境玄者滿地走,天仙圓滿多如狗的聖玄城,可以毫不畏懼坦然巡邏。而聖玄城,這麼多的修者都乖的像孫子似的。那仙階丹藥和仙階法寶,至今都還在聖玄廣場上安放着。你們覺得這可能嗎?
樑子沒有答話,可奈不住有不甘寂寞的人啊。
“呵呵……天仙中期般的螻蟻,也只有你們這些不知死活的存在,纔會把自己的生命安危寄託在別人的手上。今天,我就教你賣個乖,好讓你知道,在這聖玄城是可以打鬥的,而且還可以殺人,我倒要看看,本少爺今天殺了你,聖玄城又能把本少爺怎麼樣?”說話的是一個身穿青色長衫,頭挽綰巾,油頭粉面,一臉輕佻的年輕公子。
這名公子有着道境二重玄仙修爲,如果要殺樑子和他的同伴的話,他們甚至連反抗的餘地都沒有。
樑子和他的同伴聽到年輕公子的說話,臉色俱都大變,冷汗涔涔。他們知道,這次他們是生是死,真的是完全寄託在聖玄衛的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