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扶永安的法寶輕易砸在了屍犼的身上,發出驚天的轟鳴聲。
“不,這怎麼可能?你怎麼可能這麼強?”扶永安不敢相信,驚叫道。
“這有什麼不可能的?在公子的手下,沒有什麼不可能發生的。只是你想像不到而已。”屍犼淡淡地說道。“召喚出你銀輝行僵吧,我知道,他已經進化到了銀輝行僵的高級形態。否則,你以後就沒有機會再召喚他了。”
這時,扶永安也知道,自己不是逞強的時候,於是,神念一動,兩口漆黑的棺材便出面在沽城上空。
扶永安閃身進入了其中一口棺材。
屍犼冷冷的一笑。
這漆黑的子母棺他自然不陌生。子母棺,一體兩棺,在陰屍殿的煉屍一道,用以增強與殭屍的聯繫,減少本身控制殭屍時的神念損耗。同時,子母棺也是一種法寶,可以用來攻擊,也可以用來防禦。
當然,子母棺品質也要看煉製的神材,和煉器人的水準。像扶永安這種子母棺,通體都是黑幽石打造,其間更是摻雜了念銀,液鑽,深藍銅母等稀有神材。更是收煉器大師親自煉製,最終達到了僞仙器巔峰的子母棺。只是這一副子母棺,就足以提升扶永安三成的戰鬥力。
扶永安進入子母棺之後,底氣也充足起來。於是便屏息靜氣,與自己的高階銀輝行僵取得了聯繫,然後,攻擊法訣之下。兩具子母棺,便如同炮彈似的,朝着屍犼轟了過去。
周圍圍觀的人,都不由的爲屍犼捏了一把冷汗。
子母棺排山倒海的攻勢,如果沽城的護城陣法沒有經過莫小川的改良的話,恐怕也是撐不住的。一些修爲弱的,甚至都威逼的身受重傷,連忙逃回沽城,才躲過一劫。
而之前,背棄沽城而走的修者,就沒有那麼好的運氣,個個都七竅流血而死。
這時,一直跟在莫小川身邊的馮安和心裡才知道,當時,苗龍說的,那個離開沽城,是他們自己的損失。這話,究竟是什麼意思了。同時,也暗暗後怕不已。如果自己當時站錯了隊,恐怕,現在,沽城已經沒有馮家存在了。
面對如此威勢的攻擊,簡直就是如同兩座巨山一般,大有不把屍犼壓成肉餅肉靡,誓不罷休。
屍犼冷眼如電,一掃子母棺,右腳重重向地上一踏,“轟”的一聲,地面上蕩起一圈圈的波紋狀裂痕。
而此時,屍犼的身子已經迅疾如電,狂怒如雷,朝着子母棺衝了過去。同時,右手拳頭緊緊握起,看樣子,是準備,與子母棺硬碰硬了。
一邊的王元忠嘴角一撇,露出一個森然的冷笑,哼,狂妄自大,不自量力。
“天啊,這傢伙不會是準備以肉身來硬碰陰屍殿的子母棺吧?那可是陰屍殿的子母棺噯。”
“太不理智了,如果與陰屍殿的人周旋,說不定,還能落個不勝不敗的結局,但是如果選擇硬碰硬的話,那真是老壽星吃砒霜,嫌命長了。”
“子母棺可是極品靈器級別的法寶,更何況那人一看就知道肯定是陰屍殿的重要人物,你不看嗎?連陰屍殿殿主都能喝斥的人,肯定是陰屍殿太上長老一級別的。所用的子母棺法寶等階會更高,怎麼可能是一個孱弱的肉身就能拼得下的。”
“切,如果他真能將子母棺打碎了,我寧願把子母棺給一口吞了。”
“不然,說不得,這人有真本事的。高人行事,又豈是我們能揣摩的。陰屍殿的子母棺雖然是陰屍殿的的寶貝,但人家還真不一定能看在眼裡。陰森森的,看起來倒是怪嚇人。”
“別急,你不看莫小川臉上表情,自始至終都沒有任何變化嗎?如果那人危險,我不相信,莫小川會見死不救,眼睜睜的看着自己人的送死。”
說來話長,實在如同白駒過隙,一閃而逝。
屍犼身體一側,讓過母棺,右手拳頭,重重轟上了子棺。
“咣”,撞擊聲,如黃鐘大呂般,響徹天際。
“咔嚓,咔嚓。”子棺通體佈滿了蜘蛛網般的紋路,然後,飛速的漫延起來。很快,便佈滿了整個子棺。
“砰”的一聲,子棺炸開,子棺的法寶碎片四處紛飛。
“噗”的一聲,射中了圍觀人羣中的一人。
“哈哈……你剛纔不是說,他真能把子母棺打碎,你寧願把它吃下去嗎?現在,你不吃都不行,他們自己都找上門來了。”他身邊的修者調侃道。
那人面紅耳赤,囁囁噥噥,頭深低垂着,像是喪家之犬,灰溜溜地離開了。如果到了這一地步,他還不知道對方是高人,故意給了他一個教訓,他就真的是鏽逗了。要不,他周圍,身前身後,左邊右邊,那麼多人,子棺的法寶碎片怎麼會偏偏找上他呢?
還好,人家沒有存心要他性命,否則,法寶碎片只是向上稍微偏上那麼一點,就足以讓他魂飛煙滅了。
而,就在子棺被擊碎的瞬間,身在母棺中的扶永安也是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子母棺,心相連,一棺破,一棺險。
平常法寶,如果破損,也會牽連心神,更何況這種消耗神魂之力更加多的子母棺呢?
可是,讓扶永安駭然的是,屍犼什麼時候擁有了如此逆天的實力。一拳打暴僞仙器巔峰級別的子棺,那屍犼的肉身該是達到發什麼樣的地步。
這一刻,扶永安開始恐懼起來。因爲,出於嫉妒的心理,所有針對屍犼的一切都是他暗中策劃的。
正是因爲,扶永安恐懼,所以,他才更要想盡一切辦法要將屍犼剷除。
在子棺破碎的的時候,扶永安強行壓制住自己的傷勢,掐動手訣操控自己的銀輝行僵突襲屍犼。
或許是扶永安閉關時間久了,把自己的腦子都閉壞了吧。他根本就不知道屍犼本身就是殭屍,而且,還是進階的闇冥行僵。階位遠遠高於他的銀輝行僵。
在殭屍的國度裡,等階的劃分,地位的尊崇程度,是非常的鮮明,而且,非常的神聖。一個小小的銀輝行僵,如何敢對闇冥行僵不敬。
銀輝行僵在出現的瞬間便是終極噬血的形態。身光銀光四乍亮,雙眼紅通通的像是兩隻紅燈籠。
然而,當他接受到扶永安的指示去攻擊屍犼時,才發現,原來,那個白癡,讓自己攻擊的竟然是一頭闇冥行僵。
這不是讓自己偷襲敵人,這是讓自己送死啊。
扶永安的銀輝行僵定定地看着屍犼,眼神之中露出一絲人性的掙扎。
最終,銀輝行僵還是沒有克服自己的天性,重重地跪在了屍犼面前。
“噗”在銀輝行僵跪下的那一剎那,扶永安神魂受到反噬,再一次口吐鮮血,而這一次一吐就是三口。幸好他人在母棺之中,其他人看不見他的悽慘模樣。
“不錯,既然你已經掙脫了他人的控制,說明,你之本尊也是大氣運之人,以後便跟在我身邊吧。或許有朝一日,你會重新覺醒。”屍犼說道,然後伸手一指,《煉犼訣》基礎篇便出現在印在了銀輝行僵的記憶裡。
銀輝行僵拜謝,然後,起身,乖巧地走到了屍犼身後。
這怎麼可能。扶永安雖然身在母棺之中,但是對於外界的一舉一動,他都有所感應。自己化大力氣培養的銀輝行僵,竟然就這樣就叛離了自己。縱然他想破腦袋也想不透,怎麼會出現這樣的結局。
“扶永安,看來,最終還是需要你自己出手啊。”屍犼淡淡地笑着說道,語氣之中不乏調侃的意味。
“屍飛,以前都是我不好,但是我們都同是陰屍殿的人,有道是,家醜不可外揚,我們的事,待回陰屍殿再行處理如何?”扶永安不敢出母棺。
雖然剛纔屍犼一拳就將子棺給打個粉碎,但是他還是認爲,只有母棺才能給他帶來安全感。
“請叫我屍犼,屍飛在跟隨公子的時候,就已經死了,屍犼是公子賜名,你永遠都不知道,犼之一字,對於殭屍究竟是一種什麼樣的含義。”屍犼冷冰冰的說道。
“屍犼,‘犼’究竟是什麼意思?值得你如此慎重。不若回陰屍殿後,我將我所有的珍藏全都拿來給你,算是我給您的陪罪了。”扶永安繼續裝弱扮慘。
“呵呵……死人是沒有必要知道太多的。”屍犼冷笑一聲,一步一步朝扶永安的母棺走去。
“你,你想幹什麼?你竟然想同門相殘嗎?”扶永安聲音出現了顫音,邊說着,邊控制的母棺向後飄去。
“同門相殘,看來,你不但閉關把腦子閉壞了,就連五官都閉的生了鏽,今天,你扶永安必死無疑。就算是老天救不了你。”屍犼聲音森寒,宛如來自九幽地府。
“是嗎?看來你挺自信的。”這時,王元忠玩味地笑道。“都說,打狗也要看主人,再怎麼說,陰殿也是我王家的附屬勢力,你當着我王元忠的面,將扶前輩打殺,也太不拿我們王家當回事了吧。這讓我們王家的顏面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