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放在以前,或許,三代魔神血脈是那麼的高高在上,讓人只可仰視。現如今,不要說是三代魔神血脈,就算是二代魔神血脈,甚至是初代魔神血脈,也只是一個笑話而已。”接着,那神秘修者突然由一種頹廢的狀態,轉變的富有激情和鬥志,而且熱血更是激昂。
“因爲,我有幸得遇了公子,所以,我的成長才有了無限的可能性。”
“所以,那個時候開始,我便暗自發誓,我以後活着的目的,就是爲了維護公子的尊嚴,任何人都不能侮辱公子,任何侮辱公子的人,都要去死。所以,你陰千里也不會例外。”
“那麼,現在,你準備好受死了嗎?”
那神秘修者突然厲聲喝道。
聲如九天之雷,又似驚世之鐘。
我去。
時飛白,韋邢,益正卿俱都一臉熱切地看着神秘修者,什麼叫霸道?這就叫霸道,什麼叫強勢?這就叫強勢。
牧羊老人也同樣感覺自己渾身血液不受控制的躁動起來。自己好像又回到了那個快意恩仇,不畏生死的年輕時代。
那麼,現在,你準備好受死了嗎?
這是多麼霸道的宣言啊。
而且這還是對天屍殿的最強者,天屍魔祖陰千里說的。
雖然陰千里出現在聖元域的時間也不長,可是,他在聖元域的兇名和名望卻絕對不低。
在私底下,修者們甚至都將他與戮神閣,無極宮,以及不似東方修者的聖使園的最強者有的一比。最近盛傳的玄聖殿殿主莫小川或許都不是他的對手。
而,這神秘的修者,竟然毫不客氣的當面,問他準備好受死了嗎?
這簡直是牛氣沖天到了極致了。
“哦,看來,你屍風這些年是有些奇遇了,難怪敢這麼跟我說話了。好,好。剛纔我還在好奇,到底是誰竟然能逼出我的本源屍氣和死氣,現在既然見到屍風你,那就更好說明了。想殺我,就憑你,還得拿出真本事來。”
“不過,最後,我還想問你一句,我很好奇的是,那個讓你倍受尊崇的公子,又該是誰?”
陰千里神情肅穆,全身本源屍氣和死氣,全都化作了屍魔靈力,雙掌也變成了暗青色,指甲也變變曲曲的長了出來,像是一柄柄的青蛇彎劍。
面對這神秘修者,屍千里第一次感覺,沒有了必勝的把握。
“我的公子是誰?呵呵……我的公子,就是被你逼着這羣修者,罵的越厲害,你越開心的莫小川。”神秘修者的一席話,讓衆人頓感石破天驚。
時飛白,韋邢,益正卿以及牧羊老人俱都睜大了眼睛。
這神秘的強者,竟然是莫小川的人。
可是,莫小川的人,又怎麼可能沒有和莫小川自己在一起,而和自己等人在一起。說是暗中保護自己也不爲過。
但,自己等人,與莫小川也沒有什麼交情?只不過是在進天元神墓之前,牧羊老人在不明白莫小川身份的情況下,維護過他幾句罷了。
難道就因爲這個嗎?
衆人感覺到有點不可思議。
強者的世界,真的不是他們這些低弱銼所能看得透的。
“莫小川,不,這怎麼可能?你怎麼可能是莫小川的人?莫小川有什麼資格,有什麼能力教導出你這般的強者來?我也不相信,莫小川會將一頭殭屍培養成高階闇冥行僵。怎麼,像你這樣身份的人,還有什麼可以遮遮掩掩,不敢表明自己的身份的呢?屍風,看來,你的主人也不過如此。”陰千里不敢相信,他比剛纔不也相信神秘修者的實力一樣不敢相信,主要是因爲,屍風的公子是莫小川。
“對了,忘了告訴你,自從遇到公子之後,公子便爲我更名爲屍犼,所以,以後,屍風這個名字,你還是不要叫了。因爲,我會很不開心。”屍犼淡淡地說道。
原來,在進入天元山脈之後,得到進天元神墓的方法之後,莫小川便通過與屍犼的神魂聯繫,通知屍犼過來,並在天元神墓開啓的時候,讓屍犼與牧羊老人一起。
牧羊老人的維護因果,莫小川還是接下了。
“莫小川安排你進來保護他們這些螻蟻的。”陰千里不虧是三代魔神血脈,眼睛一轉便猜到了屍犼的意圖。
“確切地說,應該只保護牧羊老人一人,但是現在,卻加上了時飛白,韋邢,和益正卿三人。”屍犼聳了聳肩膀。
“嘿嘿……你確認你可以在我的手底下救得了他們?”陰千里笑道。
“你的陰屍大法我也會,而且,比你要精通的多,但我的手段你卻永遠都不可能知道。”屍犼輕輕曲指一彈。
“吱喲”一聲淒厲的尖叫聲,一條像是蛆蟲一樣的白色軟體蟲子,被屍犼輕描淡寫的彈射在地上,瞬間便化成一片漆黑的,散發着讓人眩暈的,帶有着惡臭氣味的液體。
“屍蛆,這麼低級的小玩意你也好意思拿出來玩,陰千里,我真是太高看你了。”屍犼說着,一掌輕描淡寫的拍向了屍千里。
掌力雖輕,但氣勢卻端是不凡。
一團團充滿着世間負面能量的烏雲,帶着淒厲的,南腔北調的,各種嗚咽的聲音。
呼嘯着,打着轉的,像是巨大的龍捲風一般,朝着席捲向了陰千里。
“我們還是走過一場吧。真的沒有時間浪費在你的身上。”屍犼不屑地說道。
掌風未到,陰千里卻身子一挺,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身爲三代魔神的嫡系血脈傳承,向來都是他譏諷別人,什麼時候被別人如此譏諷過。
不願意在他的身上浪費時間?!
與自己戰鬥,對於別人來說,只是浪費時間而已。還有比這更加的讓人感覺被輕視的嗎?
“我還以爲你能堅持多長時間呢?呵呵……”屍犼笑了。
除了陰千里,沒有人知道屍犼這一句“呵呵”到底代表了什麼意思。
因爲,剛纔,就在陰千里被三顆陰煞之雷炸響的時候,就已經受傷了。
只是他自己感覺到抹不開面子,自己強行忍下了而已。
可是,被屍犼如此無視,使得他氣血攻心,實在忍不住,將這口淤血吐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