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屍犼大人,你怎麼沒有陪着莫公子,反而與我們這些人混在一起呢?”時飛白小心的問道。
“還不是爲了他?”屍犼橫了牧羊老人一眼。
凌厲的眼神使得牧羊老人心中一凜。
自己沒有得罪屍犼大人吧。
而且,從屍犼大人的語氣中來看,莫公子是安排屍犼來,是專門爲了自己。
自己什麼時候,有這麼大的面子了。
難道僅僅是自己在天元神墓外面維護了莫小川幾句嗎?
這可能嗎?
不可能。
牧羊老人自己就可以給出答案了。
從屍犼的修爲上來看莫小川的實力,那肯定是站在聖元域金字塔最頂端的絕對高手。怎麼會把自己這種小人物放在眼裡呢?
“那個?屍犼大人,您的意思是,您來這裡,單單是爲了我一個老頭子?”牧羊老人小心翼翼地試探着問道。
“別價,你可不能稱呼我爲大人,公子很少會主動關注哪個人?如今,公子既然特意將我叫來,尾隨在你身後,那就證明你肯定有值得公子這麼做的價值。以後,跟在公子身邊,說不定,我們會兄弟相稱,也或者,你的身份比我還要尊貴。”屍犼輕輕擺了擺手,淡淡地說道。
其實,屍犼自己也有些納悶,本來,進天元神墓,屍犼,苗龍苗虎等人是沒有任何機會的。
因爲,莫小川覺得,在功法傳承上面,他們都不缺,他們唯一缺的就是資源和時間。單單是一些資源的話,他自己一個人進入天元神墓就可以,其他人還是抓緊時間好好修煉纔是正經。
可是,他萬萬沒有想到,這天元神墓竟然是三千先天魔神之一,天元魔神的陵穴。
而牧羊老人或者還與自己有些淵源,在天元神墓之中,他不方便帶着牧羊老人,所以,便使用秘法將屍犼叫了過來,保護牧羊老人。
能讓莫小川用心保護的人,自然是非同小可,莫小川的這點性格,屍犼還是知道的。
“我跟在公莫公子身後?我能跟在莫公子身後?”牧羊老人顯然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驚訝的接連問了兩句。
如果放在以前,自恃身份,牧羊老人或許會對跟隨莫小川的行爲嗤之以鼻。可是,如今看到屍犼的實力,他卻對跟隨莫小川有了一絲嚮往。
然而如此輕易達成了心願,讓他感覺到有些不真實。
好像一位喜劇大師說的話,如果哪天,天上掉餡餅,不是圈套就是陷阱。
他知道這一定不是莫小川的算計,因爲,他實在想不到,莫小川能從自己身上得到什麼?
不是算計自己,那就是誠心邀請自己加入他的團隊了,那自己什麼地方吸引住了莫小川呢?
“那是自然,看你大限不過五千餘年,這個時候遇到公子,可謂是你的造化。”屍犼瞪了牧羊老人一眼,置疑莫小川的決定,那不是看不起自己嗎?
“嘖嘖,牧羊老人,我就說過,你一定會時來運轉的。怎麼樣,我沒有說錯吧?”韋邢大咧着嘴,傻傻地笑道,口水都從嘴解耷拉到了地上,一臉的羨慕嫉妒。
“牧羊老人也算是苦盡甘來了。好人是有好報的。“益正卿喃喃的說道。
“是啊,只是,我自己也想跟隨莫公子身後,自從屍犼大人出現之後。我的這種心思就更加的強烈了。可惜的是,不知道有沒有機會。”時飛白看着已進入呆滯狀態的牧羊老人,神情複雜的說道。
“可是,莫公子那樣的人物,怎麼會選上我這麼一個糟老頭子呢?”牧羊老人還是不敢相信。
“這個恐怕要你見了公子之後,自己去問他了。我們向來都是執行公子的命令,從來都不會有任何的疑問。”屍犼很人性化的聳了聳肩膀,無奈的說道。
“話是這樣說,可是,我們也得先走出這片沙漠纔是啊。”牧羊老人苦笑着說道。
僅僅是這一片沙漠,他們都不知道已經走了多少天了。如今放眼望去,依然是赤紅的沙礫,接連不斷,讓人猝不及防的烈焰沙蠍。
“呵呵……如果讓你們如此簡單的走出炎漠,那還能起到什麼磨鍊的作用呢?你們所承受生死考驗還不夠。”屍犼竟然笑了。
從開始就有點冷冰冰的,一臉酷酷的屍犼突然一笑,竟然讓人感覺渾身一寒,一種說不出的難受。
不過,屍犼這點上,並沒有騙他們,當時,他們在莫小川的試煉空間,可沒少被試煉對像虐。
有的時候,他們甚至都被虐的有點懷疑人生了。
牧羊老人他們這纔到哪兒?
時飛白四人臉頓時一黑。
惹,真是站着說話不腰疼。
屍犼自己實力強大,就算是站在哪裡不動,氣勢稍微放出一些,烈焰沙蠍都不敢覬覦與他。而他們,卻還沒有達到屍犼這樣的地步啊。
“別看我,我可以給你們方向,但是戰鬥的事情,還是得你們自己來,除非是必死不可的時刻,你們不要妄想着我會插手。當然,如果你們有受虐症,我倒非常樂意效勞。”屍犼冷然一笑,森白的牙齒像是擇人而噬一樣。
“別別別,我們還是自己來吧。”時飛白等人渾身打了一個寒噤。
“既然如此,那還不走,在這裡等人請你們吃晚飯嗎?”屍犼擡頭看了看西斜的太陽,懶洋洋的說道。
“走,走,走,這就走。”時飛白、韋邢、益正卿三人畢竟年齡上有些年輕,所以,人也比較有活性,聽屍犼一說,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一下子跳了起來,然後朝着屍犼指示的方向跑去。
沿途遇上的烈焰沙蠍可都遭了殃。不是被殘忍的分屍,就是被打的屍骨無存。
牧羊老人畢竟年齡大些,所以更加的穩重。纔沒有像時飛白三人一樣,冒冒失失的。
“這些傢伙,可遠比剛纔積極多了。”牧羊老人看着時飛白等人的身影說道。
“人,都是被逼出來的。”屍犼說完,人已不見了蹤影,好似,這炎漠的禁空對他起不到多大作用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