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一個幫你的理由。”莫小川看着歐陽公臣,面無表情。
“公子,三個月前,我妻子宮雪華,被皮家皮志安調戲,我妻子一怒之下,廢了皮志安的男根。”
“本來,按照皮家的意思,是要將雪華凌辱致死,連我也會被抽筋扒皮,挫骨揚灰。幸得玉生仙國一位前輩出面調和,皮家才答應不傷我性命,暫時將雪華軟禁。但條件是,我要支付皮家十枚三品頂階丹藥。”
說到這裡,歐陽公臣苦笑了一下。
“三品頂階丹藥,不要說在死魔之殤了,就算是在外界,那也是有價無市。我想盡一切辦法,也不過弄到一枚三品頂階丹藥而已。”
“實在走投無路,得星辰子前輩指點,說的我機緣在聖魔澗,讓我過來碰碰運氣。要知道,死亡之殤,時隔數千年,或者數萬年,纔會有一批外來者進來。而且,又怎麼會有哪麼湊巧的事情。”
“可是,沒辦法,還有三天,就到了最後期限了,死魔之殤肯定是沒辦法可想。所以,我也便抱着死馬當做活馬醫的心態來碰碰運氣,沒想到真的碰到了公子。而公子身上帶有四品丹藥生機丹,剛好可以恢復皮志安的男根。”
“看來,星辰子前輩說的沒錯,我的機緣果然在聖魔澗。所以,還請公子可憐則個,借一枚丹藥給老朽,日後,再有相見,一定會傾我所有,以報公子恩德。”
歐陽公臣說完,又重重磕了三個響頭。
這時,歐陽明堂呼吸突然急促起來:“前輩,您妻子叫宮雪華,不知道您的名諱是?”
“有勞道友垂詢,小老兒複姓歐陽,賤名公臣。”因爲歐陽明堂跟在莫小川身邊,看他一切都是以莫小川爲主的模樣,應該是追隨者一類。縱然如此,歐陽公臣也不敢隨意怠慢,而是恭恭敬敬地回答道。
歐陽明堂身子突然有些發抖:“玉生仙國,善因府,歐陽家族歐陽公臣?”
“不錯,道友知道小老兒?”歐陽公臣驚奇地看向歐陽明堂。
他來死魔之殤差不多近十萬年了,雖然他不知道,死魔之殤與外界的時間流速具體是多少,但他可以感覺得到,死魔之殤的時間流速在遠比外界慢很多。
也就是說,現在,外界起碼要過數十萬年,甚至是數百萬年光陰。
雖然當初,自己在羨天界也流下一些傳說,但,他可不會自大到,認爲自己的影響力能持續這麼長時間。
“可否借一滴精血一用?”歐陽明堂說着,走近歐陽公臣。
莫小川神情一動,看了看歐陽明堂,又看了看歐陽公臣,沒有多說什麼。
歐陽公臣顯然也想到了什麼?兩眼一***出一滴精血,緩緩飄向歐陽明堂,一臉緊張。
歐陽明堂也逼出一滴精血,與歐陽公臣的精血靠攏。
當兩滴精血靠近到一起的時候,竟然相互融合在一起,像是水乳交融,再不分彼此。
“撲通”
歐陽明堂直直跪在歐陽公臣面前:“歐陽家第四十八代子孫歐陽明堂,見過公臣老祖。”語畢,歐陽明堂已是淚流滿面。
歐陽明堂是歐陽公臣的直系嫡親後輩。
“這,這……快請起,快請起。”歐陽公臣雖然心中已有猜測,但乍然遇到這種情況,依然有些手足措,不知該如何稱呼歐陽明堂。
還有一個心理在做怪,那就是他有求於人。
歐陽明堂站起身子,然後,轉向莫小川:“公子,您看?”
莫小川笑着對歐陽明堂說道:“明堂恭喜你。”
歐陽明堂一怔,莫小川知道他的意思,只是,裝作不明白而已。
“公子,丹藥的問題?”歐陽明堂只能直接了當點明瞭。
“明堂,正是因爲,你們有血脈關係,所以,丹藥問題,我更加不能答應你。”莫小川拒絕的也不客氣。
歐陽明堂呼吸一窒,這不像是莫小川的爲人啊。
當初自己被死魔傀儡圍困,都準備自爆肉身神魂,是莫小川將他救出。而且,還給了他不少丹藥。
其實,他自己身上的丹藥,隨便就歐陽公臣一顆也可以。四品生機丹,他也有。
而且,都是莫小川送給他的。如果揹着莫小川做這種事情,違揹他做爲追隨者的初心。
可是,現在,莫小川怎麼會變的如此不近人情呢?
雪華老祖,公臣老祖,兩條鮮活的人命啊。在自己有能力幫他們的時候,卻依然要眼睜睜看着他們死在自己面前。歐陽明堂突然感覺一陣心痛。
“明堂,算了,可能這就是老祖的命。劫數至此,無法躲避。不過,死之前,還能見到你這麼優秀的後輩,我和雪華,也可以瞑目了。”
“不過,以後在死魔之殤,可千萬不要說與我的關係,我怕皮家到時候,會遷怒與你。對你未來發展不利。”
歐陽公臣強作笑顏,寬慰歐陽明堂。
“你,你這人,真是好沒道理,開始的時候,兩不相識,怎麼都能說的過去。可是,現在,人家有了血脈關係,你怎麼還不通人情呢?難道你就想看着你追隨者老祖,死在他的面前,你纔開心。你到底多缺愛啊?”
這時,渾身漆黑的紀榆再次跳了出來,指着莫小川的鼻了罵道。
“啪”
犀宰語牛尾直接就抽了過去。
“哎喲,我去。你們真想殺人嗎?沒心沒肺,沒感情,沒人性。”紀榆雖然被抽飛出去,但依然是罵不絕口,渾然致自己生命於不顧,這個時候,倒也體現出他的剛烈來。
“笨蛋玩意,真給你臉了是吧?如果不是主人看在歐陽老頭的面上,留你一命,老牛我一蹄了就把你踩成肉泥了。”犀宰語鄙夷地看了紀榆一眼。
“好,如果老了的命能換一枚丹藥,你別說是把老子踩成肉泥,你就是把老子踩成虛無,老子如果皺一下眉頭,就是你養的。”紀榆梗着脖子叫嚷着。
“紀老頭,不要胡說,這裡有你什麼事?你給老子滾。”歐陽公臣心中一股暖流淌過,不過,他卻不能表現出現,只是厲色喝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