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住手。”
一聲暴喝,自天悅城中心位置傳來。聲音所產生的狂暴氣浪,衝擊着天悅城萬千建築。
天悅城中,所有建築表面,符文閃現,璀璨生輝。一片片的符文連接在一起,組成了一個覆蓋全城的防護法陣,將天悅城數之不盡的建築,全都籠罩其中。
所以,雖然那聲音產生的氣浪,狂暴無匹,有毀天滅地之威,但卻無法撼動天悅城中建築分毫。
在從天,所有城池,都會佈置這樣的護城大陣。
雖然,所有城池之中,都限制打鬥。可,總也有個別人不拿這規則當回事。在城池中動手殺人,每年都會有那麼幾起。
而且,修仙者戰鬥起來,術法威能驚天動地,毀滅力狂暴無匹。如果城池不做好防護的話,那麼,一場戰鬥,便足以毀滅一座城池了。沒有那個勢力願意經常去修繕城池。
所以,在城池中佈置強悍的防護陣法,纔是一勞永逸,利在千秋的事情。
天悅城雖然不是青元府的府城。然而,在百鳴州,卻比大名府的大名城排名都要高出許多,所以,佈下的防護城法,自然強悍的一塌糊塗。
莫小川從這一聲暴喝中,可以推斷出來人的修爲,大概是在太乙金仙后期圓滿,也算是一個不錯的高手了。
如果不是天悅城的防護城法,他這一聲暴喝,完全可以摧毀整個天悅城。
然而,這一聲暴喝只不過是剛剛開始。
“小子敢對我麻家人動手,找死。”
“殺了他。一定要殺了他。”
道道氣急敗壞的聲音,振聾發饋,一道道人影,猶如流光溢彩,朝莫小川飛馳而來。
麻無生雙眼一亮,一種巨大的幸福感頓時侵襲了他全身。
“諸位叔伯,救我啊。”麻無生大聲吼道。
因爲,那銀亮的雷球,給他的感覺非常不好。好似,那雷球隨時都可以將他湮滅一樣。
“哼”一箇中年男人,冷哼一聲,麻無生撲了過來。同時,一掌揮出,目標正是銀亮雷球。
莫小川嘴角上翹露了一個玩味的笑容,在那中年男人,手掌快要觸及到銀亮雷球的時候,莫小川嘴脣輕啓,輕輕吐出一個字:“爆”。
“咣——”
一聲巨響,緊接着,一道強烈的白光,使得戰場中心,所有人都產生了短暫的目盲。
待衆人恢復了視覺,朝爆炸中心看去,那裡已經空空如也。街道兩邊的房屋,也受到波及,符文黯淡,牆壁皸裂,中間道路更是被攔腰截斷,剩下一個黑黝黝,深不見底的大坑。
好狂暴的力量,那不過僅僅是一個拇指大小的雷球而已,如果是巴掌大,那豈不是要把整個天悅城都毀滅了。
圍觀的修者,一陣陣心驚肉跳。
還好,自己等人離開戰場的距離足夠遠,否則,就要被殃及池魚了。
急速趕來的天悅城強者,也都身形一頓,看向莫小川的眼光,充滿了濃烈的殺意。
“混蛋,你把他們怎麼了?說。”
“當着我們幾個人的面,殺我們天悅城的修者,說吧,你是不是魔族派來的奸細?”
“手段如此惡毒,想要置天悅城爲死地而後快。還和他囉嗦什麼,直接殺了就是。”
“殺了他,豈不是便宜他了嗎?一定要將他活捉,舂碎肉身,抽出元神,用地火之焰炙烤元神十萬年。同時,查出他身後的勢力,誅十三族。”
莫小川傲立於犀宰語後寬闊的後背上,影月影辰靜靜地立在他身後。
蘇薇被莫小川安置在犀宰語背上,身上蓋着一條薄薄的錦被,陷入深度睡眠之中。
他們周圍,圍着數十個天悅城的強者,以天悅城四大家族爲首帶頭,對莫小川進行狠辣惡毒的宣判。
“屁都放完了嗎?”
終於,莫小川得到了一個插話的機會。
天悅城強者中,有些剛剛準備開口的強者,被莫小川一句話噎住。不知道自己這個屁要不要放。
“小子,你好狂妄,殺我麻家之人,屠戮天悅城城衛軍,虜掠麻無生與麻四。不得不說,近萬年來,能在天悅城鬧出如此大動靜的,第一人的稱呼非你莫屬。讓我麻一都不得不感嘆,年輕就是好,可以肆無忌憚的惹禍。”
一位貌似中年的男人,雙目如電,冷冷地看着莫小川,陰森森地說道。
“呵呵……本尊可以理解爲,你這是在誇本尊嗎?如果真是這樣,我覺得,還是來得實際的比較好,比如天材地寶,神材珍藥等等,本尊是不會拒絕的。”
莫小川笑嘻嘻地看着麻一說道。
“好好好。”麻一氣急而笑,一連說了三個“好”字。“年輕人,說說看吧,我倒想知道,到底是什麼勢力,竟然能夠培養出如此心思歹毒,手段狠辣,而且,沒有敬畏的年輕小輩,順便看看,我們天悅城到底惹不惹得起。”
盤問根腳,天悅城倒是夠謹慎。
如果莫小川沒有什麼根腳,或者,根腳勢力不強,那麼天悅城絕對會毫不猶豫便將莫小川擊殺。爲天悅城四大家族正名。
如果莫小川根腳很強大,他們就算是再不忿也會吃下這個啞巴虧。
他們不可能爲了幾個家族智障,將整個家族都賭上。
“哈哈……想殺本尊,你們不要有任何顧慮。本尊不過是一個散修,無根浮萍,了無牽掛。”
“至於,想誅我十三族,呵呵看來,這句話,你們要當屎自己嚥下去了。”
莫小川嘲諷道。
雖然莫小川不知道爲什麼,但是,莫步川知道,這一切,都是別人佈置好的局。這個局是針對麻無生的,自己只不過誤踏入局中罷了。
“果然夠狂,死到臨頭了,還敢如此放肆。看來,你求死的願望很激烈啊?”另外一箇中年人,周身氣息,將莫小川完全鎖定,準備等會開戰,他爭取將莫小川一擊必殺。
“狂是本尊的本性,想本尊死的人,本尊從來都會先送他們去死。這樣,本尊的心裡才踏實。只是,本尊自修行以來,就一直走在求死的路上,可是,至今爲止,都還沒有人能達成本尊這個心願。至於那些,想送本尊上路的人,反而被本尊送上路了,不得不說,這真是一個諷刺。”
莫小川看着那中年人,淡淡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