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在數十萬裡之遙的富雲城,一個陰暗的密室,一道朦朧的身影,盤坐在密室正中。
“莫小川。”
身影喃喃喊出一個名字,然後,將自己手上的玉符捏碎。
“風月。”一股陰晦的神識能量透出密室之外。
“主人。”密室外面,一位猶如冰山般女子,衝密室躬身應道。女子周身氣機波動,赫然已是九天玄仙中期修爲。
“幫我將這個人殺掉。”頓時,一個影像出現在女子神魂識海之中。
“是。”女子遵命,轉身朝外走去,一步邁出,便是千米之外,同時,身形也隱於虛空之中。
落雲城,富雲拍賣行拍賣還在繼續。
“下面,是我們第一枚丹藥拍賣。丹藥,對修者的作用,我想不用老夫贅言了吧。下面,我只是着重介紹一下這枚丹藥的作用,也好讓大家拍買的時候,心裡有個方向。”
“二品完美品質天覆丹,對各種術法神通傷害,各類內傷,陳年舊傷,都有沉痾盡除的作用。不亞於給那些處於絕望中的修者以新生。如果有需要的道友,千萬不要錯過。畢竟,這次丹藥拍賣結束後,下次丹藥拍賣,沒有誰可以給大家一個準確的日子。就算是不需要的道友,拍下來,有備無患,也省得需要的時候抓瞎。”
“二品完美品質天覆丹,一組五枚,拍賣價格五萬中品靈石,每次加價都得少於一千中品靈石。大家可以開始竟拍了。”
錢君山三言兩語將天覆丹介紹完成,便直接進入了拍賣環節。
“我去,二品完美品質的天覆丹啊,關鍵時刻,可是救命的丹藥。”
“是啊,可惜,我們只有飽飽眼福,這種丹藥對我們來說,還非常的遙遠。”
“如果能得到一枚就好了,我體內陰鬼噬脈一定可以完全恢復,可惜,連拍賣行都進不去,更何況這數萬枚中品靈石呢?”
終於,到了丹藥拍賣的環節,所有修者,都眼巴巴地看着錢君山面前拍賣臺上的丹瓶。然而,卻沒有任何一個人敢動歪心思。
且不說,富雲商會所擁有的恐怖力量,就算是天覆丹的主人,也不是這些人所能招惹的。真的惹惱了一位仙丹師,隨便拿出幾枚丹藥懸賞,管保你在整個更天域都無立足之地。除非,你有本事穿越風雷峽谷,出去更天域外面。
風雷峽谷,九天玄仙強者進去,都有可能殞落。有誰嫌命長的。
最後,一組天覆丹被黨家以十萬三千中品靈石拿下。
“家主,我們難道真的不參與拍買破厄丹了嗎?”
黨家包廂,一位黨家長老不甘心地問道。
黨山靜靜地搖了搖頭:“以我們黨家的底蘊,根本就沒有拍下破厄丹的能力。再說,破厄丹也只是增加突破的機率而已,也不一定保證突破。最重要的一點,你們覺得,我們黨家就算是使出渾身解數,拍下破厄丹,有城主府,雲家,周家,鄭家在,我們黨家有幾成把握保住破厄丹。”
黨家衆長生心中一凜。黨山說的對啊,如果黨家最後真拍的破厄丹,恐怕還不等服用,便會迎來滅族之禍。
倒是這天覆丹,名氣不如破厄丹,被惦記的可能怕不大,而且,這也是關鍵時刻,能救命的丹藥,也不錯了。
“家主英明!”黨家長老齊聲恭維。
“都是一家人,這些就不必要說了,雖然天覆丹名聲不顯,完全比不過破厄丹。但也畢竟是具有神異效果的丹藥,我怕最終會有渾水摸魚,打他主意。所以,我便暫時借用富雲拍賣行秘道返回家族。諸位長老留在此處,以迷惑其他人。”
黨山當機立斷。
“但憑家主安排。”黨家衆長老也知道丹藥的事情,非同小可,所以,對於黨山的安排,並沒有任何異議。
“麻德,黨家怎麼會有這麼多靈石。”一間包廂內,一位家主摔碎面前的茶壺,價值不菲的靈茶,迸射的四處都是。
“讓黨家人佔了先,後面的竟爭將會更加激烈。唉,苦啊。”另外一間包廂,一位家主搖頭苦笑不已。
“後面的丹藥,我們一定要拍到一種,特別是升魂丹。這丹藥簡直就是爲我們家族的煉魂訣而準備的。”
富雲拍賣行最豪華,最能代表身份的一間包廂,城主林拯端坐在內。
“黨山魄力不小,好吧,天覆丹便暫時先存放黨家,等本城主突破九天玄仙之後,自會去取。”林拯微微笑道。
雲家包廂。
“開始,以爲黨山是個人物,沒想到如此膽小懦弱。只敢對天覆丹下手。”一位雲家長老嘲弄道。
“算他有自知之明,如果他敢與我們雲家爭破厄丹,不就是不知死活了。”另外一位雲家長老高傲地說道。
“哼,這黨山聰明的很,有多大本事,吃多大碗飯。這道理都不懂,就是妄自尊大了。破厄丹不是那麼好拿的。一番龍爭虎鬥必不可少,腥風血雨將會因爲這兩枚破厄丹而興起。你們都不可大意,或許,過了今天之後,落雲城周邊幾座城池將會變了天呢?”
雲於新冷冷地看了那兩名長老一眼,提醒道。
包廂內,雲家衆人好像也想到了什麼,臉色猛變,個個都顯得莊嚴凝重起來。
破厄丹,易拍不易得啊。
莫家包廂內。
“小四,你在笑什麼?想起什麼好笑的事情了嗎?說出來,大家一起樂呵樂呵,獨樂樂不如衆樂樂嗎?”莫文真早就百無聊賴了。
本來,這拍賣會,莫家是不用過來的,但是,莫小川卻非得把他給拉來。
枯燥,難熬,這是莫文真對這次拍賣會真實感受。
可,莫小川竟然還笑的出來。
“呵呵,黨山拍下天覆丹,已經離開了。”莫小川笑道。
“這老小子不傻嘛。”莫文真恍然,隨即他便想通了其中關節,於是讚歎道。
“如果黨家一開始不想跟在雲家後面,也不見得就不能坐穩落雲城三大家族的位置。可是,黨山選錯了路,站錯了隊。”莫小川淡淡地說道。
“是啊,站隊可是個大學問。黨山這老小子沒學會。”莫文真深以爲然。
莫小川拿眼白了一下他的便宜老子。站隊這門學問,好像他很懂似的,如果不是自己神魂及時恢復過來,恐怕,莫家也會被人家吞的連渣都不剩吧。
莫家太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