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你竟然敢直呼欒公子的名號。難道不知道這是大不敬之罪嗎?”刁修齊厲聲說道。
“你是他的狗,我又不是,爲什麼我不能直呼欒牧榮的名號。就算是欒牧榮當面,我也是這麼叫他。”莫小川淡淡地說道。
“你——”
刁修齊頓時偃旗息鼓。
從莫小川的神態與語氣來看,他好像對欒牧榮很熟悉。
而且,好像完全不懼欒牧榮。有時候,神仙打架,最後遭殃的往往是他們這些小鬼。
“既然你知道欒公子,不知道看在欒公子的面上,我們可否和解。你放心,我們歸一盟願意付出任何代價。”
刁修齊深吸了一口氣,緩緩說道。這已經是他所能做出的最大讓步了。
“任何代價?!難道臣服也可以嗎?”莫小川戲謔地問道。
“不可能。莫小川,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你可不要逼人太甚。”刁修齊憤怒起來。
“哦,是嗎?如果你們不臣服,我們以後就沒有相見的機會了,你說,我何必再留一線呢?”莫小川眉毛一揚,笑道。
“就算是我們臣服,也會死。欒公子不會放過我們的。而且,欒公子的手段,完全超出你的想像。”刁修齊再次深吸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
“如果被欒公子殺死,我寧願戰死在這裡。既然如此,莫小川,我們便沒有什麼好談的了。動手吧。”刁修齊面目一正,頗顯悲壯。
“放心,如果你們臣服玄聖殿,玄聖殿自然會給提供庇護。區區一個欒牧榮而已。至於讓你們這麼恐懼嗎?”莫小川好奇地問道。
“你不知道欒公子對待叛徒的手段,那是讓人想想都數夜睡不着覺的殘酷。”刁修齊無奈地說道。
“難道你們就不準備賭一把?”莫小川問道。
“賭,我們拿什麼賭。欒公子的老祖可是太乙金仙初期強者,在整個更天域,都是站在最巔峰的一小撮人。他一人出馬,就足以將我們所有人都殺幾個來回。你說,我們拿什麼賭?”
刁修齊沒好氣地說道。
“如果我可以幫你們歸一盟抵擋欒牧榮的老祖,不知道你們有沒有信心賭一把?”莫小川問道。
“你?抵擋欒老祖?”刁修齊差點都懷疑自己的耳朵了,不屑地看了莫小川一眼。“你有太乙金仙修爲?”
“沒有?”莫小川老老實實地回答。
“那你拿什麼來抵擋欒老祖,拿自己的命嗎?別逗了。”刁修齊嗤然而笑。
“我雖然沒有太乙金仙修爲,但是,論實力卻不弱於太乙金仙多少,或許還略強一些。而且,還有法陣。”莫小川說道。
刁修齊上下打量着莫小川:“莫小川,你在逗我玩呢?以你的年紀,就算是打孃胎裡都開始修煉,能有金仙修爲,已經說明你自己是個妖孽了。如果說,你還能越級對抗太乙金仙。我怎麼就覺得像開玩喜似的呢?”
“我還說,我能抵擋混元大羅金仙呢?那可能嗎?如果吹牛有用,大家還要修煉幹什麼?直接都去吹牛不就完了。”
“我說,姓刁的。給我們公子說話注意點,難道你皮緊了,還想鬆鬆。”陸阿牛不爽地看着刁修齊。
血羅玉修羅刺都已祭在手中,隨時都準備撲上去,與刁修齊戰作一團。
春香秋菊兩女同樣怒目圓瞪,殺氣凜然。
刁修齊見狀,尷尬地捏了捏鼻子。
他怎麼也沒有想到,這看上去普普通通,而且還有些偏柔弱的鄰家少年。在衆人心目中,竟然有着如此重的份量。
然而,還不等刁修齊懟陸阿牛,一股子滔天的氣勢,突然迎面壓來。
刁修齊也有着金仙初期圓滿的修爲,然而,在這威壓面前,卻依然像是驚濤駭浪中的小船,隨時都有傾覆的可能。
這絕對不是金仙境界的修爲,這已經超出了刁修齊所理解的金仙境界。
刁修齊駭然看着莫小川,這真的只是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嗎?
“現在,你感覺如何?”莫小川說道,伸手一指,懸浮於頭頂的太初萬解陣典,緩緩轉動起來。
玄奧而又神秘的能量,將刁修齊等人完全籠罩在內。
這是一個結界,一個防禦結界。
“用盡你所有人力氣,攻擊他。或者說,運用你們所有的手段。如果可以讓這防禦結界產生一絲漣漪。我便放任你們離開。否則,你們便臣服於玄聖殿?如何?”
莫小川笑着說道。
“好,這可是你說的。”
刁修齊不知道莫小川哪裡來的自信。這薄薄的防禦結界,就算是自己,全力以赴,也足以將其擊潰吧。更何況,現在他身邊還聚集着歸一盟大多數高手。
“自然,本座不不至於騙你們。”莫小川笑了笑。
“大家運轉全部仙元力,不要有任何保留,集中攻擊一點。”刁修齊對身邊歸一盟強者說道。
“盟主,我們——”須俊明準備提醒刁修齊。
刁修齊擺了擺手,阻止了須俊明:“相信莫殿主不會是個出爾反爾的小人。”
知道刁修齊是在拿話擠兌自己,莫小川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如果自己的手段,那麼容易被別人破解,自己也沒臉面要求別人留下來了。
“轟”
片刻功夫,歸一盟衆強者便在刁修齊的引導之下,完成了對法陣結界的攻擊。
狂暴的能量束,像水桶一般,氣勢奔騰,勢比萬千。
能量束攻擊在結界上,發出巨大的爆鳴聲。
在場修者都被震的耳朵嗡嗡直響,瞬間失聰。
由此可見,這次攻擊的破壞力之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