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前輩,沒想到,你也在啊?”
在衆目睽睽之中,雲雷來到莫秋銘面前,恭恭敬敬躬身問道。
“噗——”
莫秋銘剛剛喝進嘴裡的一杯酒,一點沒浪費,全都噴在了雲雷臉上。
“你,你,你叫我什麼?”莫秋銘驚訝地看着雲雷。好像完全沒有注意到雲雷臉上,滴滴答答滴落的酒水,正是他的傑作。
要知道,雲雷好像比他還大上幾歲。而有,因爲潘秀珍的原因,他還沒少給自己命使了絆子。
今天,雲雷上來便突兀地來了個前輩的稱呼,讓他一時間還轉換不過來這個角色。
雲秀,則是兩眼露出一抹寒光,身子一閃,來到雲雷身邊,一把將雲雷拉了下去。
“姓莫的,我弟弟敬你爲前輩,但這並不是你羞辱我弟弟的理由。他們敬你,並非是因爲你,而是你身後的強者。你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如果不是你身後那位前輩,相信,你永遠都只能是一個護衛。這裡,甚至連你踏足的資格都沒有。”
雲秀冷冷地說道。
“哥……”
雲雷還想說話。
“你給我閉嘴。”雲秀回頭狠狠地訓斥道。
“我們雲雷,是沒有強者出現,便是,絕對不能因爲這些,而喪失了自己的尊嚴。尊嚴都喪失了,心都沒了,你還修的什麼武?求的什麼道?面對前輩,我們只需要保持應該有的尊重就足夠了,而不是奴顏婢膝,輕賤自己。”
“哥,唉……”
經過莫秋銘的事情,雲雷也成長了很多,雲秀說的事情,他又何嘗不懂。
可是——
“對不起,雲雷,我向你道歉,剛纔,真的是因爲你的稱呼,讓我震驚到了。以後,我們年齡都差不多大,以後,你還是叫我名字吧。有時間可以多交流交流。”莫秋銘這時也回過神來,看着一臉溼漉漉的雲雷,真誠地道歉道。
“這,真的可以嗎?我真的可以叫你名字。”雲雷吃驚地問道。
“自然,我們也是老相識了,不是嗎?”莫秋銘笑着,朝雲雷伸出手來。
“謝謝,以後,都是我不懂事,還請你多多原諒。”雲雷緊緊握住莫秋銘的手,他的手都有些顫抖。
“杯酒泯恩仇,如何?”莫秋銘拿過兩隻酒杯,倒滿酒,豪爽地對雲雷說道。
“好,秋銘兄如此爽快,我雲雷又豈能忸忸捏捏。”雲雷端起酒來,與莫秋銘相視一笑,一飲而盡。
這時,雲秀的表情纔好看了一些。
對於莫秋銘,他也不好往深裡得罪,誰知道,他與那神秘強者究竟是什麼關係,莫秋銘能出現在這裡,應該不是偶然。
可是,他坐的位置,又顯示了他身後人的身份,應該不是多麼尊貴。
這事情,還真讓人捉摸不透。
“秋銘,真的是你,你也來了。”這時,潘秀珍輕柔的聲音才響起。
“秀珍,你也來了,你果然也來了。哈哈,太好了,太好了。”莫秋銘高興的有點手足無措。
“對不起。都是因爲我,才讓你受了那麼大的屈辱。”潘秀珍上前一步,緊緊抓住莫秋銘的手,心疼地說道。
“秀珍,爲了你,我無論什麼都願意。難道,你頂的壓力比我小嗎?”莫秋銘伸手幫潘秀珍理理了鬢角的頭髮,“爲了我一個窮小子,你真的值嗎?”
“秋銘,我相信我的眼睛,如果給你一個機會,你絕對能夠一飛沖天。”潘秀珍認真的說道。
莫小川心中一突,自己這個大嫂,眼光很是牛叉啊。就那麼拿眼一看,就知道自己大哥是人中之龍了。
“噗哧——”
這時,一道不和諧的聲音傳來:“怎麼一飛沖天?去做護衛頭領。潘秀珍,你還真是逗,拒絕我,就是因爲這個一飛沖天。還有你,雲雷,一個小小的護衛,就可以讓你跪天了。我類個雲,之前那個雲雷去哪裡了呢?”
蘇江峰淺笑着,款步趕來。
一臉促狹的看着莫秋銘,潘秀珍,雲雷三人,眼神中的蔑視與不屑,簡直就是紅果果,絲毫不加掩飾。
莫小川眼神之中冷芒一閃,這種貨色,生來就是給家族招災的。
不過,莫小川並沒有說話,這種事情,應該讓莫秋銘去解決,這是莫秋銘適應他身份的最快的方式。
“至於,我衝不沖天,都無所謂,至少秀珍選擇了我?而我也能給秀珍自己的全部。而且,我與雲雷兄本是平等相交,不像有些人,腦子裡都是想着如何跪天別人,所以,想別人的時候,也是一樣的想法。其實,這樣的人很噁心。秀珍,你現在應該慶幸你的選擇了吧。”
莫秋銘淡淡地說道,說完,含笑看着潘秀珍問道。
“選擇你,永遠都是我的幸運。”潘秀珍很配合地說道。
嘻嘻,自己這個大嫂有意思。莫小川含笑點了點頭。
蘇江峰都快氣爆炸了。
這個賤人,寧願與一個低賤的護衛打情罵俏,他不願意跟自己雙宿雙飛。等着,賤人,早晚有一天,老子讓你知道,老子的厲害,老子一定要讓你跪下唱征服。
“哼,潘秀珍,大庭廣衆這下,希望你受些婦道,特別是在我的面前。你應該還不知道,今天,我父親便會當着賀堂主的面,向你父親提親。賀堂主和我父親的關係,你應該也有所耳聞。以你父親的德性,將你許配給我,他肯定求之不得。所以,過了今天,你就是我的了。”
“到時候,老子愛怎麼擺就怎麼擺,想怎麼玩就怎麼玩。然後,老子便一紙休書將你休掉,將你與這個下賤護衛的事情,公之於天下。哈哈,當時候,你們潘家將會身敗名裂。嘿嘿……你說說,你要錢沒錢,還是殘花敗柳的身子。這個小護衛,還會要你嗎?”
蘇江峰笑的陰森森的,而且,猙獰的目光,來回在莫秋銘和潘秀珍身上游走。
潘秀珍聞言,渾身一僵,一張臉變的慘白慘白的。
她太瞭解自己的父親了。
而且,玄聖殿真鳳堂堂主賀千秋,與蘇家家主蘇玉戶關係確實匪淺。蘇玉戶當着賀千秋的面來提親,未嘗不是抱着借賀千秋來壓迫他父親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