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中,中間是一名倨傲的公子。身後,跟着的是兩名猙獰的惡僕。
這倨傲的公子名叫季宏放,兩名惡僕分別是季三季四。
“小的雲傳貴不知三位上使駕臨,有失遠迎,還請三位上使恕罪。”
雲傳貴顫微微地走上前來,匍匐在三人面前。
季宏放看了不看,一腳便踹了過去,直接將季宏放踹成了滾地葫蘆。
雲傳貴滾出十多米遠便止住了身形,然後,狼狽不堪地站起來,再次跑到季宏放面前,跪伏在地上,一個字都不敢說。
“果然是一條好狗,哈哈……”季宏放賤笑着,在雲傳貴身上蹭了蹭鞋子。“聽說,你們雲家的人差不多都死絕了,我看還有不少人嗎?怎麼?準備跑嗎?”
季宏放說着,一腳又把雲傳貴踹成了滾地葫蘆。
“聽說,那個差點將你們雲家滅門的,叫什麼中華樓的人,說要庇護你們雲家。來,去找他過來,庇護庇護你們雲家。”季宏放不屑地說道。
“不敢,不敢,在上使面前,誰敢庇護雲家。雲家還需要上使的庇護。”雲傳貴戰戰兢兢地說道。
“說的好,說的妙,說的呱呱叫。這句話我愛聽。不過,爺今天來,可不是庇護雲家的。畢竟,雲家,現在已經失去了讓爺庇護的價值。你想想,一羣狗啊,貓啊,雞啊,鴨啊一樣的東西,又怎能讓爺勞心費力的來庇護呢?”
“實話告訴你們,爺這次來,有兩個目的,一個是雲家雖然還你們這些垃圾在,但是,卻已經不是以前的雲家了。這些年雲家靠着孫家所積累的財富,也應該物歸原主了。第二呢?爺很好奇,那所謂的中華樓,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勢力,竟然敢打孫家的臉。剛好,他們不是大言不慚的要庇護雲家嗎?去,把他們叫來,爺倒想看看,他要怎麼庇護你們。”
季宏放的聲音有些森然。
雲家是孫家的附屬勢力,在整個西城區,這是人盡皆知的問題。可是,雲家武者,竟然全部都被那什麼中華樓給滅了。這還不算,中華樓竟然還揚言庇護雲家。
呵呵……
這是在打孫家的臉啊。
孫家的臉有那麼好打嗎?
想打孫家臉的人多了去了,他們中華樓又算老幾。
既然來了,自然要會會所謂的中華樓。如果能爲孫雲公子將中華樓收服,那豈不是大功一件。
中華樓既然能滅掉雲家,其實力自然要比雲家還要強大。舍了雲家,換來一箇中華樓,也值。
“上使……”
雲傳貴剛剛開口,季宏放一腳踩在雲傳貴的頭上,將他按壓在地上摩擦:“難道,爺的話還不夠清楚。”
季宏放說着,看向一衆雲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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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家人羣中,有一名少年,十歲左右,一臉怨毒地看着季宏放,仇恨的光芒,彷彿要把季宏放整個剌穿一般。
這少年,便是雲家家主,雲龍最小的兒子,雲正真。
雲正真因爲從小筋脈淤堵,所以,無緣修武。也正是這樣,才得以在中華樓的衝突中,得以保全性命。
因爲他的身份特殊,所以,雖然他僅僅只有十歲,卻也站在了雲家衆人最前面。
所以,他仇恨的目光,讓季宏放看了個一清二楚。
“嘻嘻,有意思,有意思,一個小兔崽子,螻蟻都不算的東西,也敢以這樣眼光盯着爺看。怎麼?爺的所做所爲,讓你很不爽嗎?”季宏放陰笑着看向雲正真。
“雲家本是孫家附屬,雲家遭難,孫家應該與雲家出頭,纔不會令其他跟隨孫家的勢力心寒。可是,上使的所做所爲,卻是讓人寒心。人心都寒了,又怎麼會爽。上使現在應該出現在中華樓,而不是在雲家一衆婦孺遺孀,孤老寡殘面前耀武揚威。”
雲正真一步跨出,正色對季宏放說道。
這時,雲家一位中年婦人連忙上前,一把拉住雲正真,捂住了他的嘴。同時,對季宏放說道:“上使,他是小孩子,不懂事,您大人大量,不要與他一般見識。”
季宏放冷眸一閃,一巴掌扇了過去。那中年婦人的頭顱,瞬間便被扇飛出去,直直撞在二十米遠的圍牆上,撞的粉碎。
季宏放可是有着聚靈境一重的修爲,對於一個普通婦女,自然是要她怎麼死,她就得怎麼死。
捱了季宏族兩腳踹的雲傳貴,那是因爲,季宏放沒想殺他,否則,他就是有十條命,都不夠季宏放一腳踹的。
鮮血從中年婦人的脖腔噴灑而出,淋了雲正真一頭,一臉,一身。
“怎麼樣?現在,被熱血一淋,還感到心寒嗎?現在應該爽了吧?”季宏放快意地笑道。
十歲的孩子,生活在武者家族,自然見慣了血腥和殺戮。
些許熱血還嚇不住他,卻是讓他的眼神更加冰冷。
“吆喝,還挺有個性的。看來,這心寒不是一時半會能治好的。”看到雲正真冰冷的眼神,季宏放竟然有一種心驚但戰的感覺。
這怎麼可能?
一個手無束雞之力的小屁孩,竟然給自己以死亡的感覺,難道自己的感覺,今天不在家。
“季三季四。”季宏放咬了咬牙,冷聲叫道。
“少爺。”季三季四站了出來,他們知道,該輪到他們也顯顯威風了。
這種活計他們最喜歡做了,在這些人面前,自己等人簡直就是高高在上的神靈。看到他們哀求,渴盼,絕望的眼神,他們就莫名的興奮。
“再來點熱乎的,好好給他暖暖心。”季宏放說道。
“好嘞,少爺,您就請好吧。我們兄弟出馬,保證不出十個呼吸,他的心就會熱的像現烤的一樣。”
季三季四怪笑着,朝雲家衆人衝去。
“啊!”
“不要。”
“哈哈……”
驚嚇,恐懼,尖叫,與季三季四張狂的大笑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以季三季四的修爲,對付雲家這些普通人,那還不是獅入羊羣啊。
“夠了。住手。我心熱了,我錯了,我給你跪下了。饒了他們吧。”
轉眼間,又是四五名雲家族人被殺,溫熱的鮮血,全都淋在了雲正真身上。雲正真雖然身上沒有一絲傷痕,但是,他卻變成了一個好像是從血水裡撈出來的人一樣。
雲傳貴伏在地上,身子一聳一聳的。
這是雲家的劫難,雲家之殤啊。
這或許,就是因果。
這或許,就是報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