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小川,請你出手,能救多少就救多少吧。”王潔也帶着希翼的眼神看着莫小川。她知道,如果莫小川出手的話,那麼傷者的損失會減少到最低,關鍵是,頻死的人,以莫小川的能力,也絕對會把他們從閻王爺那裡搶回來。
莊曉嫺不解地看着肖建軍和王潔兩人。她不知道,重大車禍的發生,跟莫小川有什麼關係,爲什麼肖建軍和王潔都很看重莫小川。好像車禍中人員的生死抓在莫小川的手裡一樣。
莫小川在精神念力掃描到車禍現場的時候,就已經做好了出手的準備。剛剛買到手銀針盒被莫小川緊緊抓在手裡。如果不是因爲害怕太過驚世駭俗的話,莫小川恐怕早已施展身法降臨車禍現場了。
“大哥,嫂子,既然碰上了我自然不會視而不見,現在救人要緊,我們馬上趕過去吧。”莫小川說着,打開車門下了車,肖建軍等人也連忙下車,直接把車丟在原地,向車禍現場跑去。跑出去沒有幾步,莫小川好像想到了什麼,回過頭來對肖建軍和王潔說道:“大哥,嫂子,雖然我有一身醫術,但我卻沒有醫師執業證書和行醫資格證,恐怕等會會有些麻煩,恐怕有人不會讓我插手,這就要麻煩你們了。”
“小川,救人要緊,有大哥和你嫂子在,沒人敢說什麼?”肖建軍沉聲道。
“那好,嫂子,救人如救火,你和曉嫺慢慢跟來,我和大哥先行一步。”莫小川說完,給了莊曉嫺一個放心的眼神。然後,突然一個加速,人已向前疾射而去。肖建軍緊跟在他後面。
莫小川趕到車禍現場的時候,周圍已經圍滿了不少的行人。七嘴八舌地議論着。
“這年頭,工程車出車禍的機率可是急劇上升啊,瑪的,掙錢就不要命嗎?”
“自己不要命也就是了,還得連累別人,這些人該重點整治了。”
“是啊,你看近幾年的新聞,那次不是工程車搶紅燈,超速,反向行駛引發了一幕幕的悲劇,說起來,這些人才該死。”
“可憐了這些孩子,還有其他無辜的人。你看那被壓扁的小轎車,還不是受了無妄之災了嗎?唉,車頭都壓成那個樣子了,看來,人是沒希望了。”
“今晚,註定有多少個家庭睡不着覺了。特別是那些孩子。他們家長能承受得了這種打擊嗎?”
“哼,那工程車司機也不好過,看樣子,搶救不及時,他也一樣活不成。”
“他活該。不是搶着掙錢嗎?這下好了,掙再多的錢也沒用了。錢要給人家花,老婆要給人家睡,孩子要在人家家裡受罪。不知道,他想到這些,會不會後悔。”
所有圍觀的人羣當中,對於工程車司機深惡痛絕,恨不得他馬上死去。對於無辜的人抱有着深深的同情和無奈。
莫小川在擠進人羣的過程中,也大致瞭解了車禍發生的原因。
原來,載有孩子的大客車,自西向東行駛,在行駛到江海街和南山路的十幾路口中間位置時,東西路紅綠燈剛好跳到黃燈時間,而南北路紅綠燈還有些時間轉換綠燈,而南北走向的工程車本來一路疾馳,看到南北路紅綠燈快要轉換綠燈了,爲了搶時間,也沒有減速,反而是一腳油門想要在紅綠燈轉換的瞬間闖過過去。誰曾想等發現出現在他前面的大客車時,笨重的工程車剎車已經來不及了,只得匆忙打方向盤改變方向。
因爲工程車本身就重,又拉着四噸左右的水泥。雖然司機已打方向盤改變方向了,但強大的慣性還是使它重重地撞擊在了大客車上。而且,把大客車撞的翻轉了好幾次,以在地上滑行了約二米遠的距離才停了下來。
工程車也因爲突然轉向,在慣性的帶動下,發生了偏移,撞上了路邊的裝飾石柱,司機可能是緊張,打過的方向盤並沒有及時迴轉,導致工程車自身車頭被擠壓的不成樣子後,又一次轉了個圈,衝向了另一面等紅燈的車流裡面,接連撞擊,刮傷了好幾輛車之後,才側翻在地,而工程車側翻的時候,有一輛轎車因爲空間的關係,根本沒辦法有效躲避,轎車司機也沒有在第一時間從車裡逃出來,從而被工程車壓在下面。
莫小川聽着這些,心裡很是沉重。說實在的,對於這些工程車,莫小川心中並沒有什麼好感,這些車總是喜歡憑藉着車重硬實,在路上無所顧忌。可能他們也是爲了嫌錢養家餬口,但爲了自己嫌錢而忽略了別人的生命安全,這不能成爲藉口。這司機就算最後,被搶救過來,也會面臨着法律的嚴懲。
正當莫小川要進去救人的時候,突然有人在說:“咦,原來這工程車司機竟然是他?”
“怎麼,老兄,這人你認識?”旁邊一人聽後問道。
“不認識,去年的時候,有新聞上報道,就是這個司機,對,就是他,去年在葦塘街碾軋過一個小女孩。因爲情節過於嚴重,所以我對他印象還是很深的,事後還專門查過他的情況。”
“什麼?去年,他就碾軋過一個小女孩,還情節嚴重,不會是一次沒軋死,他又軋了一次吧。”旁邊另一個人聽後接話道。
“你猜的八九不離十,聽說,那次,他因爲小女孩耽誤他的時間,不只是倒回車又軋了一次,而是前前後後軋了六次,最後,那小女孩的屍體都軋成肉泥了,收都收不起來。”這人說着,眼裡帶着憤怒的光芒。
“草,這不是故意殺人嗎?情節如此嚴重,按理來說,他不是會受到法律的制裁嗎?不判死刑也得無期吧,至少也得十年以上啊。兄弟,你確認你沒認錯人。”
“絕對沒認錯,事後我還專門查過他的資料,這人就是南山集團老總的親弟弟。”
“哦,難怪,南山老總的親弟弟,就是隨便安排個閒職給他,每個月也比開個工程車掙的多吧?”衆人恍然大悟的同時,又有些不解。
“同志,請不要走進警戒線以內。”莫小川擡腿正要越過警戒線進去救人,一名交通警察走過來,客氣地說道。
“我是醫生。”莫小川淡淡地說道。
“你,你是醫生?!”那警察驚疑地看着莫小川,十七八歲年紀,手上拿着一個看起來較爲古樸的盒子。一雙眼睛清澈明亮,看起來不像是奸邪之人,臉上帶着一點淡淡地自信。讓人一見總是有一種想要親近的感覺。
要說他是學生,這警察相信,但是要說,他是醫生,這警察眉頭微微皺了一下,說話的語氣有些冷淡。“年輕人,這種場合,還是不要開玩笑的好。請有些公德心。想看熱鬧在警戒線外就可以了。”
“這位大哥,我沒有騙你。我真的是醫生。”莫小川無奈地解釋道。
“你是醫生?!你是中醫還是西醫?你的醫師執業證書呢?你的行醫資格證呢?年輕人,大學還沒有上的吧。不要再鬧了,否則,我會以擾亂警務人員正常工作秩序將你拘留。”那警察態度倒還好,並沒有因此對莫小川惡語相加。
“讓他進去,他是醫生,而且是醫術很高明的醫生,這點我可以做證。”這時,肖建軍也擠到了警戒線邊緣,剛好聽到那警察的話,於是沉聲說道。
“你做證,你以爲你是誰啊?你們是一夥的吧。如果你們再無理取鬧,我真的要依法把你們拘留了。”因爲今天,肖建軍沒有穿警服,而且天也近傍晚,光線也不是太好,那警察也沒有仔細看肖建軍,也就沒有認出肖建軍的身份。所以有些不耐煩地對肖建軍說道。
莫小川驚訝地看了一眼那警察,又回過頭來,不可思議地看着肖建軍。那意思,分明是,老哥,你這老闆混的也太差了吧,手下的員工竟然都不認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