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遠的小院出了門就是姜家灣鎮的主路。
一行九個半大小子大呼小叫的開着摩托車風馳電掣地在大街上肆虐,嚇的行人尖叫着胡亂躲閃。
段遠等人覺得很是威風,哈哈大笑揚長而去。
這時,一個五六歲的小男孩,在媽媽抱着他躲閃的時候,手裡的皮球掉在了地上。蹦蹦跳跳地朝着街中心滾去。小男孩掙扎哭鬧着雙手伸向皮球滾去的方向,想要把自己的皮球召喚過來。
然而段遠的摩托車像是瘋的野牛一樣朝着這邊衝了過來。小孩的媽媽乾急眼也沒辦法,只得哄着小孩,想等段遠他們的摩托車過去之後再揀。
好巧不巧,段遠的摩托車正好軋上了皮球。因爲摩托車度太快,再加上,皮球氣比較足,段遠的摩托車前輪軋上皮球的時候一個彈跳,突然轉變了方向,直朝着抱着小孩子的媽媽嚇的臉唰地變的慘白慘白的,都不知道躲閃了。
駕駛摩托車的段遠這會也驚慌了,本想狠心從這對母子身上軋過去。但是想想軋過去之後,自己也會撞在路邊的牆上,到時候就算不死,也會在在牀上躺個一年半載的。於是,心一橫,用力把車把扭正了方向。在這咱急行駛中的摩托車一改變方向,車後身便一個兇猛的擺尾,堪堪掃着那女人的腳尖轉了過去。那女人腿一軟,一屁股坐在地上。孩子哇地一聲,哭的更加賣力。這時候段遠的摩托車已經一溜煙地跑遠了。
路邊的好心人才上前扶起母子兩人,勸慰了一番。
“唉,姜家灣鎮第一禍害每次都是這樣,根本就不把別人的安危當回事,唉,誰能還我們姜家灣鎮一個清靜啊。”
“他爸只有他這一個兒子,太溺愛了。早晚會惹出禍事的。”
“那有怎麼樣,人家爸爸是鎮長,人家外公是縣人大主任,人家舅舅是縣公安局局長。在懷遠縣,誰還能動了這個小霸王,他之前惹的禍事還小嗎?光是小姑娘都讓他禍害了多少了,你看人家像有事人的樣子嗎?唉,世道啊。”
幸好那女人沒事,孩子也只是受了些驚嚇,原地叫了叫魂就沒事了。女人聽說剛纔開摩托的是段遠,等孩子叫了魂,不哭了之後,什麼都不顧得做,便急急忙忙走開了。皮球也沒敢再去撿。其實她也沒打算要,當地風俗,被車軋過,被東西砸着的東西都不能再用了,如果用的話,不吉利。
安琪兒的家中,莫小川將安萬良頭皮的瘀血逼在一處,形成了一個血包。然後用一根銀針刺破血包,一股黑色的血液,“滋”地一下噴射出來,一下子射到他牀頭的牆上。安萬良頭上的血包慢慢小了下去,直至消失不見。這時,黑色血液也不再向外噴射。
莫小川知道,安萬良腦子裡的瘀血已經全部都被清除乾淨了。於是,便分出一絲真元,將血包形成的死皮切掉。然後又分出一縷木靈氣,把安萬良頭頂血包處的創傷恢復完全。
最後又喂他服下一粒強體丹和一粒祛陰丹。強體丹可以強化安萬良的身體各處器官。用以治療他的哮喘。祛陰丹則是用來治療安萬良的肺炎。祛陰丹是上次莫小川治療王潔的變異性白血病的時候煉製的。祛陰丹連變異性白血病都能治療,小小的肺炎還不是大材小用了,給人一種高射炮打蚊子的感覺。
莫小川剛做完這一切,安萬良的眼皮便動了動。隨即便睜開了眼睛,眼睛明亮懾人,那有半點病懨懨的樣子。
安萬良醒過來之後,便看到安琪兒梨花帶雨的嬌弱憐惜的臉。
“琪兒,回來了?”安萬良說着,伸手摸了摸安琪兒的臉,喃喃地說道。聽起來好像還很虛弱一般。
其實這就是病人的一種心理暗示作用,他知道自己病很重,所以應該是沒有太多力氣說話的。於是大腦就模擬了一套病人應有的狀態,使其在動作和語言中體現出來。
“爸,你沒事了,真的沒事了。太好了。嚇死琪兒了。”安琪兒抓着安萬良的手哽咽着說道。
“爸沒事,爸命硬着呢。爸看不到你結婚生子,爸怎麼能放心走呢?”安萬良笑着颳了下安琪兒的鼻子。
“纔不呢,琪兒一輩子就陪着爸爸一個人。誰也不嫁。”安琪兒撒嬌道。
“咳,咳。”莫小川尷尬地輕咳了兩聲。
女人果然是善變的動物,沒回小安村的時候,哭着叫着要給自己生猴子,這回到小安村之後,竟然又變卦了,說誰也不嫁。這是要鬧什麼鬼,該讓我相信哪一個?
安琪兒聽到莫小川的輕咳聲,俏臉微紅,好像是做錯事的孩子,被抓了個正着,看着安萬良,微低着頭,頗有些侷促不安。
這時,安萬良才注意到旁邊還站着一個人,於是轉頭看向莫小川。
“琪兒,這位是?”安萬良雖然心裡有個猜測,但還是不敢相信地問道。
“這是,這是,這是我男朋友?”安琪兒聲如蚊蚋。
“撲嗤”安萬良看着安琪兒窘迫的模樣,不僅笑出聲來。
安琪兒越不好意思起來,開始運用起了撒嬌**“爸---”
“傻孩子,男大當婚,女大當嫁。這是天經地義的事情,爸爸又怎麼能因爲這而耽誤你的終生呢?你有了男朋友,說明你長大了,爸爸替你高興啊。”安萬良拍着安琪兒肩膀笑着說道,但眼神裡帶有着一絲的黯淡和失落。或許這是每一個父親在面對女兒即將離開自己,而投入另一個男人懷抱時,都會有的心態吧。
“年輕人,你叫什麼名字?”安萬良轉過來問莫小川道。
“安叔叔好,我叫莫小川,您叫我小川好了。”莫小川微微着說。
“小川,我們家的情況呢?你也看到了,都怪我沒本事,從來都沒有給琪兒一個幸福的家。琪兒自小就沒有母親。所以,長這麼大,她從小都沒有感受過一天的母愛。”
“有一天,小安村來了一個外地逃荒的女人,帶着個孩子,孩子比安琪兒大幾歲。可能是同樣都是單人一人,而且都帶着一個孩子,所以我們很聊得來,她可憐我們父女沒個女人照料生活,我憐惜她們母子沒個男人給她們遮風擋雨。聊的投機了,彼此之間也相互有了好感,於是便商量着兩家人搭夥過。雖然日子過的苦點,但總也好過她們母子四處流浪,住無定所,吃了上頓沒下頓,要強上一些。”
“我本以爲我們在一起過日子後,能夠彌補一下,琪兒缺失的母愛。可是我錯了,我現她對琪兒很不好。爲此我們也經常吵架。琪兒隨她媽,是個善良的孩子,她一直都很尊敬那女人,因爲在琪兒的心裡,無論那女人好壞,她總是她的媽媽,讓她能夠感覺到這個家庭是完整的。”
“直到琪兒再大一些,離開村子,到外面去賺錢,我的心像刀絞一般。父親沒本事,還要女兒背井離鄉去掙口飯吃。琪兒知道我身體不好,她每個月領了錢都會寄到家裡。但往往都被安傑那個狼心狗肺的東西拿去推霍了。
近一年,他們母子兩人更是拿着琪兒賺回來的錢,租住到鎮上去了。安傑更是跟鎮上的一批小流氓攪和在一起,壞事做透,吃喝嫖賭,坑蒙拐騙,無所不作。至於那個女人也不是好東西,整天裡勾三搭四。”
“琪兒賺的錢都被他們揮霍的乾淨,只留下這個破爛的家。我對不起琪兒啊。”安萬良說的老淚縱橫。
“爸---”安琪兒也一把抱住安萬良再次痛哭起來。
聽着安萬良的描述,看着安琪兒她們父女抱頭痛哭的樣子,莊曉嫺和馮小溪也同樣是感同身受,淚水漣漣。
安三和衆人正在門外等着,當然安萬良醒來後,虛弱的絮絮叨叨的聲音他們沒有聽到。但安琪兒這一聲痛哭他們倒聽了十成十。本來就以爲安萬良大限就在最近兩天。這驀地一聽安琪兒的痛哭聲,還以爲安萬良沒挺住,嚥了氣呢。於是,便擁進了屋子。
當他們看到抱頭痛哭的安萬良父女時,才知道自己等人是誤會了,爲了不打攪兩年沒見的兩父女,安三又讓衆人都退了出去。
只不過安三在退出屋門的時候,回過頭,深深地看了莫小川一眼。眼神裡有些許期待。
哭過之後,安萬良又再次看着莫小川說道:“我別的並不奢求什麼,只希望你能真心對待琪兒,不要讓他受委屈,給她一個幸福的未來。好不好?”
“安叔叔你放心,有我在,不會讓琪兒受委屈的。我可以向你保證。”莫小川正色說道。
安萬良深深地看着莫小川一眼。莫小川毫不避諱安萬良的眼神,他看向安萬良的眼神帶着真誠和堅定。
“我相信你。”安萬良笑着點了點頭。
這時,安家門口響起了衆人的喧譁聲,聲音中都帶着怒火和憤慨。偶爾還夾雜着囂張的回罵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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