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向東,猝不及防之間,莫小川視線剛剛映入一片荒涼,坐下的汽車便感覺到一陣的顛簸。以莫小川如此堅韌的神經,一時間突然都有些適應不過來。
如果用一個詞來形容的話,那就是,突然間的穿越,不錯,就是突然間的穿越。如同他們經過那一層薄薄的屏障,然後從繁華熱鬧的現代都市裡面,突然穿越到了荒涼破敗的史前文明一樣。
佛曰:天堂地獄,一線之隔。
而如今,莫小川看的的卻是真實版的天堂地獄的差別。
“這是什麼地方?”莫小川詫異的問道。在蘇城的這兩年,莫小川可是純純的宅男,一共去過的地方一隻手都能數的過來。哪裡會了解這是什麼地方?
“不會吧,小川你連這地方都不知道?你確定你是從地球來的嗎?”馮小溪詫異的看着莫小川。
馮小溪吃驚的模樣,讓莫小川有些赧然,難道只是很因爲自己問了什麼不該問的話?還是說這是個很常識的問題?莫小川把求助的眼神看向了莊曉嫺。
莊小嫺白了他一眼,嬌笑着說道:“誰讓我們的莫大公子一向是,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想宅在家呢?這就是我們經常說的所謂的城市邊緣地帶。這是一個鞋這是一個很高尚的稱呼,也就是所謂的貧民窟唄。”
“我去,蘇城這麼達的地方,還有這種不毛之地,真的讓我想象不到啊。”莫小川苦笑道。
“是啊,在我們從來都不曾出門的宅男宅女眼裡,世界永遠都是那般的美好,美好的如同人間仙境一般。處處都透着祥和,大同。可是,隱藏在黑暗中的污垢,又有幾個人認真的去審視過他啊?”莊曉嫺感慨的說道。
“雯雯,你們家就住着這裡嗎?”莫小川回過頭來問王熙雯道。
“是的啊。我們一直都是住在在這裡的。”王熙雯認真的回答道。臉上並沒有因爲住的地方環境簡陋而絲毫不甘,有的只是那種對家的幸福和珍惜。
莫小川他們點了點頭,沒有再說話。
車子在顛簸中來到了王熙雯的嘴裡所說的村子,也就是王熙雯嘴裡的家。
不錯,現在這個村子真的就是王熙雯她們的家,因爲這個村子裡目前也只有王熙雯和她的媽媽修薇薇兩個人住在這裡。其他人都被以各種各樣的理由和藉口被拆遷隊的逼走了。唯一堅持到現在的就只有她們娘倆了。
“依法拆遷,依法補償。請大家保持合作。”
“依法拆遷,依法補償。請大家保持合作。”
莫小川他們剛到村口,就聽到高音喇叭一遍一遍重複喊着拆遷的宣傳口號。
“這幫壞蛋又來欺負媽媽了。他們不知道媽媽是最需要休息的嗎?”王熙雯第一次變了臉色。小小的聲音中帶着憤恨和屈辱的無奈。
“長瑞,車開快些。”莫小川聲音有些冰冷。
四周都是些殘破的老房,斷裂的房樑,半截的矮牆,各種殘桓敗壁給人一種暮色陰森的感覺。
在一座被拆了約有三分之一的老房子前面。一輛破舊的皮卡,停在那裡。皮卡上面放着一隻高音喇叭。喇叭擴音的方向正對着那座老房子。皮卡車的車門旁斜倚着兩個身穿迷彩衣褲的大漢,正在哪裡吞雲吐霧。
“軍子,你說都到了這種地步了,這一對母女怎麼就這麼犟呢?整個村子的人都屈服搬走了,她們這一對弱女子就能抵擋得住我們日夜不停的騷擾和孤立分化嗎?簡直可笑。”個頭有些矮的漢子說道。
“呵呵,別管怎麼說,我軍子是蠻佩服她們母女的。能在我們這樣不間斷的騷擾下堅持這麼久,多少正常人都辦不到。阿福,如果換你,你覺得可以堅持幾天?”軍子吐了個菸圈問道。
“我他孃的一天都受不了。誰要是敢這樣對我,我他媽早就一把刀給他們拼個你死我活了。老子寧願乾脆的死,也不願意就這樣憋屈的活着。”阿福狠抽了一口煙,右拳狠狠的砸在破舊皮卡車門上。
“你以爲只有你自己知道寧死不屈啊?看樣子我們是碰到難纏戶了。這一對母女可比一般男人都要硬實幾分,不好對付啊?”軍子落寞的說道,最近這段時間,因爲這個村子的拆遷問題,他可沒少受了老大劈頭蓋臉,狗血淋頭的怒罵。可以說沒有一天不被罵的。所以軍子看着老房子憤憤道。
“是啊,我就有些懷疑了。老大怎麼就會整出這麼個辦法來。不知道聽信了誰的。要按我們以前的方法來,恐怕這地方早就開始建設了。”阿福也有些不爽的說到。
“哈哈,這次你就是錯怪老大了。老大現在恐怕也是鬱悶的緊。明明很容易就能解決的問題。偏偏拖到這個時候。還有那個奇葩的李公子啊。明明自己就是出來賣的。卻偏偏還要裝作貞潔烈婦的模樣,既做了****,還想着建牌坊。壞蛋就是壞蛋,何必裝呢?”軍子搖了搖頭,一臉的不屑。
“軍子你還別說,那李公子身份還真的好用。自從大哥搭上李公子後,不盡制約我們展的攔路虎乖乖讓路了。就連我們這幫做小子們的現在出個門也能夠威風八面了。特別是二狗四毛兩人,我草,就那倆貨,都能與石路派出所所長高紫陽稱兄道弟平起平坐。看回來給我們吹噓的那份嘴臉。人家還不是看在李公子的份上纔對他們如此的嗎?哼!”阿福好似心裡有着極度的不平衡。
“那又怎樣?不過是逞一時之快而已。最終還不是要看看誰能笑到最後。”軍子則有些不以爲然。
“咦~如此的話,要不我們和那個病秧子玩玩。說不定那病秧子一受到男人的滋潤,高興之下就答應了呢?”阿福突然出了個十分陰損的壞主意。
“別價,老大最近可是三令五申不准我們頂風作案的。你也知道,就像青狼那種繼猛虎之後雄踞蘇城第一的組織,都乖乖的不敢越雷池半步,你以爲我們是哪個啊?再說,就那披着層人皮的破骨架子,我可沒性趣。”軍子嚇的連連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