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童子進去不多久,便返回來,對犬三藤原說道:“陰師上人讓你過去。”
建築羣最外圍的一座院落,院落門匾上寫着大大的兩個字“迎賓”。這也就是陰師社的迎賓院。
迎賓院中,德川井雄屈膝跪坐在桌几旁邊,桌几上簡簡單單地擺放了一個紫砂茶壺,茶壺茶嘴中冒着嫋嫋熱氣,隨着熱氣的消散,深深的茶香便溢滿了整個迎客室,讓人尚未品茶,便已是口舌生津,端的是好茶。
茶壺旁邊,有兩個比酒盅大不了多少的些砂茶杯。紫砂杯或是常年累月地浸泡在茶水中的原因,所以色澤暗啞。這對紫砂茶杯不光是泛着茶漬的顏色,從中還能看到歷史的厚重感。如果靠近茶杯的話,茶杯上自帶的茶香已可以讓人心曠神怡、寵辱皆忘了。
“陰師上人就在裡面,總理閣下您請進去吧。”這一刻的童子卻是客氣無比,態度恭敬而端莊。畢竟在陰師上人面前,**總還是要裝一下的。否則豈不是有辱了陰師上人的門庭,到時候小命可就保不住了。
“總理閣下,來了?”德川井雄睜開眼睛,含笑着對犬三藤原點頭示意道。
當初犬三藤原當選總理時,沒少得到德川家族的幫助,所以對於德川井雄,犬三藤原雖然沒見過他的真人,但是映像資料之類還是見過的。他也知道德川井雄在陰師社,沒想到迎賓院的陰師上人就是德川井雄。
雖然委奴國國政由陰師社暗中把控,但是在總理竟選國家治理上,陰師社很少插手,一旦有了新的指示,也是由陰師使者前去傳達。所以,總理是很少到陰師社來的。當然,生了不可逆轉關係到國家生死存亡的時候,總理是可以到陰師社求助的。
“陰師上人尊上。”犬三藤原恭敬地問禮。
“呵呵---總理閣下不用這麼客氣,坐。”德川井雄一指對面的位置,和藹地笑着對犬三藤原說道。
“謝上人。”犬三藤原應道,然後走到桌几旁,跪坐下來,身子躬着,保持着該有的恭敬。
“總理閣下統管一國事務,日理萬機,不知道怎麼會有空閒來陰師社,難道委奴國生了什麼大事不成?”德川井雄淡淡地問道。右手輕輕在桌几上一拂,桌几紫砂茶壺壺嘴之中便噴射出一道水柱,水柱剛離壺嘴便一分爲二,分別將德川井雄和犬三藤原面前的茶杯注滿。然後便又攸地縮回茶壺之中。
這種手段對於犬三藤原來說,簡直就是神乎其神,聞所未聞。
“上人,是這樣的,前一段時間,德川商社提供了一份喪屍病原真菌,說是對華國使用。而且陰師社也知會總理府,並配合喪屍病原真菌制定了一系列針對全國的蠶食計劃。”犬三藤原想了想,說道。
“不錯,計劃開始了嗎?”德川井雄對這件事情並不陌生,因爲這還是他力主進行的計劃。
對於計劃的實施則交由德川商社和委奴國去做,他們沒再理會,只等機會混進華國,對華國的修行界進行掠奪。由陰師社兩位老祖宗壓陣,應該可以橫掃會國修行界了吧。據說兩位老祖宗的實力已達到了地球這個空間所以容納的極限。如果再不尋找機緣突破的話,就會在這一境界上等死了。
德川井雄也是在得到煉屍宗煉屍液古方後並被陰師研製成功後,才向老祖進言,力主了這次計劃。當然這其中也有爲他自己考慮的情況在裡面,畢竟他的年紀大了,而且修煉資質也不好,如果像要有脫胎換骨的變化,他也需要機緣,而且,還是那種逆天的機緣。
但是他所需要的機緣,在地域狹小,歷史短暫的委奴國來說,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他把眼光放在了歷史悠久,而且曾經修煉盛行的華國。他相信,那纔是最容易出現奇蹟的地方。可惜的是,他對華國修行界瞭解的太少了。陰師社的兩位老祖也是急於突破現如今的境界,才決定冒險一試。他們的想法就是,他們庇護了委奴國這麼多年,如果他們死了的話,委奴國的日子也不一定好過,還不如一起帶走。
“計劃是開始了。不過卻與之前有些出入。”犬三藤原苦澀地笑道。
“哦,有什麼出入?難道華國修者現了什麼?出手反擊了嗎?”德川井雄端茶杯的手的一抖,然後又勉強穩住心神問道。
“華國修者有沒有現我不知道。不過,這次卻是鬧的有點大了,委奴國現在可是面臨生死存亡了。”犬三藤原哭喪着一張臉鬱悶地說道。
“這麼嚴重?快說,計劃生了什麼變故?”德川井雄茶杯放在桌几上,一雙眼睛如鷹隼般緊緊盯着犬三藤原。把犬三藤原看的心跳都加了幾分。
“這次計劃的重點是通過華國,慢慢蠶食其他國家的防衛力量,並把華國變成我們委奴的兵力庫。可是,可是---”犬三藤原說到這裡,偷偷看了看德川井雄。
“不用看我,實話實說好了。”德川井雄冷聲說道。
“德川睛野先生,卻把喪屍病原真菌傳播到了全世界。這種舉動等於變相與全世界宣戰。如今世界各國都因爲喪屍病原真菌的爆,紛紛給委奴使壓,讓委奴拿出喪屍病原真菌的解藥,否則。將不惜對委奴動用武力。”犬三藤原一口氣把事情給德川井雄說了個明白。
“八嘎,混蛋至極。難道他對米國,俄斯,英列,志德,利意等國也動手了?”德川井雄怒喝一聲,一掌把桌几給打的粉碎。桌几上看起來價值不菲的紫砂茶具,噼哩叭啦地落在地上摔了個粉碎。
犬三藤原被德川井雄的氣勢壓迫的,呼吸都變的不順暢了。但他依然艱難地點了點頭,從嗓子眼裡擠出了一個“是”字。
“八嘎,混蛋,德川晴野這個混蛋。該死,德川睛野該死。”德川井雄氣的直接暴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