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芷荷不解地看向鄭立文。鄭立文衝她使了個眼色,示意她暫時先別衝動,看看情況再說。
雖然相處時間不長,但是以鄭立文這多年來的閱歷來看,莫小川不是那種莽撞的人,也不是那種見色起意的人。既然莫小川這樣做,那麼,就肯定有他的道理。還是先看看情況再說。
鄭芷荷知道鄭立文不會害她,所以耐着性子,強忍着激烈的心跳,壓抑着心裡莫名的躁動,一雙清亮的眸子,死死地盯住莫小川。如果莫小川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她那沒打出的一巴掌,絕對會毫不客氣地扇過去。
莫小川上次和莊曉嫺一起從食堂出來的時候,碰到鄭芷荷一次,那次,莫小川就從鄭芷荷的身上感覺到一種邪惡的力量。這次,這種情況下再一次碰到鄭凌菲,他自然想看個究竟。
握住鄭芷荷的胳膊,莫小川緩緩閉上了眼睛,一股真氣便輸入到鄭凌菲的身體中,然後沿着一定的路線,向前慢慢爬行。
鄭芷荷在莫小川向她的身體輸入真氣的瞬間,渾身一震,滿臉震憾地看着面前這個比自己還要小一些的少年,眼神出露出了詫異的神色。然而那股在自己體內遊動的真氣,使鄭芷荷舒爽的全身毛孔都舒張開,貪婪地呼吸着新鮮的空氣。
好不容易被壓制下的躁動,再一次洶涌而來,而且來的前所未有的強烈。鄭芷荷突然感覺自己小腹處,有一股熱流想要噴涌而下,難道想尿尿了,不應該啊,自己之前根本就沒有那種感覺啊。但那股熱流就要衝出那幽深溼潤的遂道了,鄭芷荷這一刻好像把自己的手抽出來,撒腿就跑。
可是,已經來不及了,鄭芷荷發現自己的小褲褲已經被打溼了。而伴隨着被打溼的小褲褲的,卻是鄭芷荷一聲誘人至極的嚶嚀輕囈聲。接着,鄭芷荷的臉變的滾燙滾燙的,好在她裹的比較嚴密,別人也看不出她的臉色變化來。
現在結合書上學到的一些知識,鄭芷荷終於知道是怎麼回事了,此刻她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再也不出來。
還真是一個單純的有點可愛的姑娘啊。
空氣中有一種氣息,清新,像是處子的體香。
莫小川差點沒有被這聲嚶嚀擾亂了心神。而鄭立文則是好奇地看着女兒,不知道女兒的那聲嚶嚀算是什麼?不就是被握握手腕嗎?很難受嗎?“芷荷,你怎麼了?”鄭立文關心地問道。
“沒,沒什麼!”鄭芷荷慌亂地回答道,眼神有些躲閃。
鄭立文自是不信,他又看看莫小川,卻見莫小川還是閉着眼睛,一手握着鄭芷荷的手腕,老神在在的樣子。
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能有什麼呢?自己也是多心了。鄭立文如是想到,再說,要是有點什麼更好,這不是自己希望真正看到的嗎?自己走了,起碼女兒有個伴。
過了一會兒,莫小川睜開了眼睛。嘴裡輕聲說了一句,原來是這樣。好邪惡好歹毒的手段。能對普通人施出這種邪惡手段的人,莫小川無論如何都對他產生不了好感。更何況還是如此一個蘭心蕙質的姑娘。
“小子,你在說什麼?什麼原來是這樣?”鄭立文心中一動,急忙開口道。
鄭芷荷也把目光放到莫小川身上,本是準備甩出的一巴掌卻怎麼也積攢不出力氣來。她的心裡還放着,剛纔莫小川把她帶上雲端的快樂。
“我是說,芷荷的病我大概知道原因了。”莫小川看向鄭立文,面色有些凝重。
“你說什麼?!”鄭立文大吼一聲,上前雙手緊緊抓住莫小川的胳膊,聲音裡帶着顫抖。
鄭芷荷在一邊渾身一僵。眼眶中已是水汪汪的了。
“我是說,我知道芷荷的身體是怎麼會事了。”莫小川再次一字一頓地說道。
“小子,你說的是真的,你可千萬不要騙我,要知道,我真的再也受不了那種從希望之巔跌下失望深淵的打擊了。”鄭立文心中不敢相信這是真的。他真的好怕,怕莫小川本來就是一句玩笑話,因爲這對他來說是太殘酷了。
“我騙你又有什麼好處?我姓莫,叫小川,而不是姓逗,叫你玩。”莫小川沒好氣地對鄭立文狠狠瞪了一眼。
“呵呵,算我沒說,小川,你一定要救救芷荷啊,她還年輕,而且我欠她已經夠多了。如果以後她就一直這樣活去,我就是死了也不瞑目啊。”鄭立文搖着莫小川的胳膊,像個撒嬌要糖吃的小孩子。
“別,你千萬別這樣,你這樣,我怎麼看怎麼疹的慌。再說,我可是很正常的哦。”莫小川一把打開鄭立文的雙手,誇張地說道。
鄭立文摸了摸頭,“呵呵”地傻笑着。
“小川,你會醫術,剛纔你抓住我的手腕是在號脈嗎?你真的知道我這個病的病因嗎?”鄭芷荷的心情有點忐忑,有點期待。
“會點醫術,病因我已經知道了。”莫小川看着鄭芷荷,眼神帶着痛惜。這是一個多麼堅強的女孩啊。相信,鄭芷荷的病放在別人的身上,或許那人早就自尋短見了。而鄭芷荷卻堅強地挺了過來。雖然這其中有一部分是因爲鄭立文的原因。
“你能治好她嗎?”鄭芷荷小心翼翼地看着莫小川,這個時候,莫小川臉上任何一個表情,都能改變鄭凌菲的心情。
莫小川沒有回答,場面一下子冷寂下來。
鄭芷荷的眼淚終於還是流下來了。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雖然看不出她的容顏,但是就看她眼神中的黯然,就已經足以讓人心痛了。
鄭立文一張臉漲的通紅。呼吸也越來越急促。一雙手一會兒緊緊握住拳頭,一會兒又鬆開。眼睛裡好像要噴出火一樣,盯着莫小川。
莫小川再一次閉上了雙眼,心中暗自盤算着。鄭芷荷的病,他不是不能治,而是如果治鄭芷荷的病的話,所牽扯的太多。他不敢不謹慎。
突然,鄭芷荷的身體開始急劇顫抖起來,站在她身邊的莫小川和鄭立文清楚地聽到了她咬着牙齒的“咯咯”聲。而鄭芷荷的眼睛也開始慢慢變成了紅色,那種帶着兇獸一般冷漠和噬血的狂野。
莫小川知道,鄭芷荷的病發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