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三可是差點害死自己母親的人,莫小川豈會輕易就這麼放過他。
在莫小川轉身的那一刻起,一點火系真元已打出樑三的體內。從這一刻開始,樑三會一直感覺到燥熱難耐,全身血液都像燃燒一樣。他會不停的喝水,那怕把肚子漲破,他依然會感覺口乾舌燥,然後便是全身水分蒸發,接着身體會慢慢萎縮,像是乾屍一樣,最後便是慢慢風化。
在這個過程中,樑三會無比清醒地看着自己的身體,一點一點的消失。直至只剩下靈魂,繼續承受那火系真元的焚燒,直到魂飛魄散,形神俱滅。
樑三之前見了警察,心裡多少有些不舒服。可是現在,見到於奇偉,樑三卻覺得比他親爹還要親:“警察同志,警察叔叔,你快把我帶走吧,我什麼都交待,這些年來,我做的任何一件壞事,我都會交待的一清二楚。您打我關起來,關一輩子都行。”
樑三這一會兒痛苦流涕。雖然很想洗心革面。但是他也知道自己的狀況,如今失了雙臂,而且,不怕死的形象也完全被顛覆。此次之後,不要說是王固縣以北了,恐怕就是新鎮,也只知有莫小川而不知有他樑三了吧。
況且之前,他得罪了不少的人,誰敢保證沒有人會落井下石收拾他。這樣一算,還是躲在監獄裡面要好一些。至少,不愁吃喝,自己都這個樣子了,應該不會受什麼欺負了吧。
可是,他不知道,他的命運,莫小川已經幫他設計好了,這個年他都有可能過不去。
莫建林醒過來之後,聽到警笛長鳴,心裡一片驚喜。
因爲莫玉民的關係,可以說王固縣大多數鄉鎮的警察他都熟悉。就算是縣局的於局長也認識。
隨着警車的臨近,莫建林心頭的狂喜也是越來越甚。
因爲,打頭警車的車牌號他再熟悉不過了,那正是縣局局長於奇偉的座駕。這表明什麼,表明,於奇偉親臨現場了,可見,於奇偉對於這件事情的重視。
在於奇偉剛一下車,莫建林連忙一個打滾站起來,想要和於奇偉打個招呼。
然而之前,還能稱兄道弟喝上兩杯的於奇偉,卻連看都有看他一眼,匆匆從莫建林面前走了過去,只剩下莫建林伸出的手,尷尬地僵在那裡。
等莫建林看到於奇偉在莫小川面前,畢恭畢敬的模樣時。眼睛一下子瞪的老大老大。這是個什麼情況,難道自己看花眼了不成。莫建林揉了揉眼睛。
沒錯,於奇偉在莫小川面前,就像是一個下屬一般。這個窮吊絲的兒子究竟走了什麼逆天老運,竟然使和一縣的局長都唯唯諾諾,戰戰兢兢。
莫建林感覺到眼前發黑,差點沒有頭重腳輕,再次一頭砸在地上。
情況不難調查,圍觀的羣衆這麼多。如果之前他們還怕樑三的話,那麼現在,在他們眼裡,更加可怕的人物卻變成了莫小川。
樑三再怎麼可怕,那也是道聽途說罷了。而,莫小川的殘暴可是實打實的出現在眼前的。莫小川就在不遠處,他們可不敢說瞎話,生怕莫小川知道後,遷怒到他們身上。那時候,他們身上也說不定會少些個什麼零件呢?
當莫小川聽說起因是因爲樑三開車撞了莫紅軍的緣故,於是沉聲喝道:“苗龍苗虎。”
“公子。”苗龍苗虎連忙來到莫小川面前,拱手應道。
“這輛車,給我砸了。砸到廢品都沒得賣。”莫小川冷聲說道。
“是,公子。”苗龍苗虎說完,便轉身朝着那輛車走去。
兩人一頓的拳打腳踢,不大會工夫,好好的一輛車就變成了一垞沒用的鐵疙瘩,真真正正的鐵疙瘩。然後兩人又把手按在鐵疙瘩上:“散。”兩手齊喝一聲。
隨着兩人的喝聲,那鐵疙瘩突然變成了數不計數的鐵粉,隨着苗龍苗虎兩人的掌風飄散的到處都是。這下,真的是砸到了廢品都沒得賣。
這讓周圍看熱鬧的人心頭尖都是猛跳,這兩人要是手掌砸到自己身上。那還不把自己打散架了啊。
莫建林也是兩眼一縮。他的父親莫玉民,被稱之爲王固縣的花拳宗師,正常戰力也算是彪悍異常,等閒七八個大漢根本就靠不了他的身子。但是比起苗龍苗虎徒手打廢掉一輛車來看,他的父親還宛如稚子一般。這次,他不得不重新認識了莫小川。兩個身手都這麼厲害的人,對莫小川卻是如此的敬畏,那豈不是說,莫小川的身手比他們要高深的多。
莫建林不敢再向下想下去。
於奇偉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便不再說話。畢竟,相比於莫小川殺戮,一兩輛車的損失,他還沒當回事。更何況這車的主人還不長眼睛,招惹了莫小川。就算莫小川不砸,他都有砸了的衝動。
“閃開,閃開。”這時,一聲聲急切的怒喝聲,在東方把圍觀看熱鬧的人分開了一條路。莫玉民帶着幾個年輕人蠻橫地走了進來。
“建林,怎麼樣?聽說跟人打架吃了虧。小兔崽子,老子早就叫你好好跟老子練武,你就是不聽。整天的跟那些個狐朋狗友鬼混。現在,受委屈了,還得老子給你出頭,你小子丟不丟人啊。”莫玉民的大嗓門響起,所有的人都聽得出,莫玉民中氣十足,看樣子,莫玉民的武術修煉又有了很大的進步。
“爸,您怎麼帶人來了,我沒事?我沒事,您快帶人回去吧。”莫建林看到莫玉民搞出的陣勢,心頭一陣陣的發毛。偷看了莫小川一眼。發現莫小川正以冷漠的目興盯着自己的父親,那眼神,好像有着殺父之仇一樣。這讓莫建林忍不住打了個寒噤。
他太怕這個眼神了,剛纔,莫小川廢掉樑三的胳膊,掰斷他的手指時,用的就是這種眼神。雄霸宇內,睥睨天下的眼神。
他不知道,莫小川用這種眼神看着自己的父親究竟是什麼原因。但他知道中,莫小川這個眼神代表着,要將莫玉民留下的決心。
他不能給莫小川任何機會,唯一的方式,只有讓他的父親不再多說話,然後,轉身,立刻,馬上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