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玉民是任素梅的堂姑父,所以,任朝雲這個堂哥去世,自然也要給莫玉民送信。
如果放在以前,任朝雲去世,莫玉民不會露面。在他的眼裡,任朝雲這樣的窮親戚,根本不值得他拉攏。
現在不同了,莫小川的橫空出現,讓莫玉民不得不正視與任朝雲的關係。更何況,他本身就與莫小川鬧的不愉快呢?
可是,本是來奔喪的莫玉民,竟然意外發現了莫小川在靈堂前殺人的一幕。這讓他驚喜交加。他認爲,莫小川就算是再牛逼,但畢竟是殺人了。
莫小川這個官司是吃定了,弄不好還會坐牢。到時候,莫小川對自己的羞辱,少不得要在莫紅軍身上討回來。
莫玉民嘴角一撇,露出陰森森的笑意。
莫小川此刻根本就無暇顧及其他人,他雙手暗自掐着法訣,以大象和野豬的血液精華,進行着最後的血祭。
淡濛濛的暗紅色光圈,在任朝雲靈牀上空形成了一個複雜的法陣。
“精血爲引,祭祀天英。道有真義,人有七情。亡魂重聚,復得往生。”
莫小川默唸完畢,靈堂周圍突然颳起一陣旋風。旋風越來越烈,大象和野豬兩人的屍身卻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乾癟下去,情況詭異的很。
這場面看的衆人都是一陣子頭皮發麻。人是莫小川殺的,但這種詭異的情況卻來得莫名其妙。加上靈堂的環境,讓衆人都覺得周身陰風繚繞,渾身汗毛直豎。
當大象和野豬兩人只剩下皮包骨頭的時候,血祭法陣突然發出一聲厲嘯,像紅色的禮花一般,驟然向着上空飛射而去。
天空之上,人力所不能及的地方,一個碩大的瞳孔冷漠地打開,將血祭法陣吞噬進去。然後,眨了眨眼睛,又放出一團銀灰色的能量。向着下方疾速降落。
“咦,好純淨的能量,讓人感覺到如同新生一般,讓人神明通透,念頭通達,端得是好寶貝。合當是我天刀老怪的機緣,剛剛出關就得到這般好處。”在銀灰色的能量團降到半空的時候。突然一個聲音驚喜道。
莫小川在進行血祭的時候,神念一直就附在法陣之上。血祭法陣被蒼天大道吞噬,釋放出凝聚靈魂的純淨能量時,莫小川的神念,自然也要帶着這團純淨的靈魂能量,返回任朝雲的靈堂之上,來幫助任朝雲凝聚靈魂。
沒想到半路上竟然還碰到了打劫的。再加上天刀老怪的名字,讓莫小川又想起了天刀谷的行事原則。不僅臉色一沉,殺機頓現。
“哼。本尊者的東西,也是你這種螻蟻之輩能夠覬覦的。不知死活。爆!”一股強大的神念摧枯拉朽般的衝進了天刀老怪的紫府之中。
“啊。”天刀老人發出一聲淒厲的叫聲。
莫小川沒有時間理會天刀老怪,只是暫時給了他一些懲罰。無論天刀老怪是不是天刀谷的人,天刀谷,莫小川準備年後就將其拔掉。現在,莫小川對天刀這兩個字真的反感到極限了。
懲罰過天刀老怪之後,莫小川的神念便帶着純淨的靈魂能量,速度達到了最頂點。
不過數息時間,純淨的能量團便被帶到了任朝雲的上方。這時,莫小川完成一步一叩首時形成的靈魂輪廓,從任朝雲身上升起。純淨的靈魂能量,一見到靈魂輪廓,好似是受到什麼吸引一樣,歡快的投入其中。
於是,本是虛幻的靈魂輪廓迅速凝實起來。漸漸變成了任朝雲的模樣。然後,又依附任朝雲的身上。和任朝雲的身體融合起來。
任朝雲的事情終於解決了,莫小川深深地出了一口氣。
這個年過的,差點失去自己最親近的兩個人。而且過程大致都差不多。什麼時候,他莫小川也這麼好欺負了。
莫小川轉過身來看向杜宜民。不過,他的目光卻停留在苟萬義身上多一些。在苟萬義的身上,莫小川感受到了淡淡的法力波動。
不過,這些法力不是苟萬義自己擁有的,而是從他身上的一個物件上傳出來的。
怪不得姥爺的靈魂會消散的這般的快,原因卻是在這裡了。
經過一番的嘶嚎,杜宜民的恐懼發泄的差不多了。
當杜宜民見莫小川看向他時,心裡一陣的抽搐,這個傢伙,不會是又看上自己了吧。連大象和野豬都被他像殺小雞子似的殺掉了,自己到了他的手裡又算的了什麼呢?
莫小川淡淡地問道:“你就叫杜宜民?”
“我叫杜宜民。”杜宜民老老實實地回答道。回答完之後,杜宜民才後悔起來,爲什麼自己就那麼乖乖地聽了這小子的話呢?難道這小子有什麼邪門嗎?
“說,爲什麼要打死我姥爺。你如果敢騙我一個字,你會知道什麼叫做生不如死。”莫小川依舊淡淡地說道,可是,任誰都知道,莫小川這句話,絕對不是開玩笑的。
“我爲什麼要回答你,你算是什麼東西?你都殺了人了還不跑路,在這裡這麼囂張,你的爹孃知道嗎?”見莫小川如此說話,好像是審犯人一樣,杜宜民感覺自己面子上過不去了。不由的公子少爺的脾氣也來了。於是,梗着脖子說道。
杜宜民說完,又對豹子說:“打電話給鍾所長,就說這裡有一人殺人犯,讓他抓緊時間帶人過來。”
豹子小心翼翼地看了看莫小川,見莫小川沒有任何反應,這纔拿出手機,偷偷躲在老鼠身後,給所謂的鐘所長打了個電話。並且特別提出,是杜宜民杜公子讓打的電話。
只到豹子打完電話,莫小川也沒有任何動作,這讓圍觀的人都摸不清莫小川到底是要做什麼了。
“電話打完了?”莫小川淡淡地問道。
“打,打完了。”豹子抹了一把額頭的汗珠,結巴着嘴說道。
“那就好,既然電話打完了,你也該去死了。”莫小川說着,人已出現在豹子身邊,大手一抓,把豹子抓到自己的面前。
“以前殺的人時候,你或許從來都沒有想過,自己也會有被人殺的這一天吧。”莫小川看着豹子,笑着問道。
“你不能殺我,你不能殺我。我已經報過警了,警察很快就會到的,到時候,你也會吃槍子的。”豹子驚恐地大聲叫着,濁黃的尿液順着褲管流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