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小川和莫巧枝說過話後,又看向黨文濱和沈冰蘭:“怎麼,你們考慮的怎麼樣了?”
“這個---”黨文濱面帶愧色,“我們錯了。都怪我們財迷心竅。沒有體會到您的良苦用心。我們自認爲,我們這個父母做的非常的失敗,這件事情,您看着處理吧。錢我們不要了。我只希望,你們能善待小倩。”
“對對對,文濱的意思也是我的意思。都是我們兩口子的錯,小倩是不願意來的,你們也看到了,現在小倩和成濟兩人之間的感情。爲了孩子的幸福,我們怎麼又忍心拆散他們呢?之前是我們不對,罵了你們這麼長時間,對不起,我向你們道歉了。”沈冰蘭連忙接着說道,說完還深深地鞠了個躬。
黨文濱和沈冰蘭這一轉變,莫巧枝倒有些不適應了,連忙走過去扶起沈冰蘭說道:“你別這樣,說起來都是我們家成濟的錯。等會,給你拿個棍子,狠狠地敲他一頓出出氣。”
“是我們不瞭解孩子的心啊。小倩,我知道你心裡肯定在生爸媽的氣,在怪爸媽。爸媽錯了,活的太自我了。往往怱略了你和你弟弟。怪不得你弟弟這次說什麼都不願意跟來呢?唉,真是枉爲人父母這麼多年啊。”沈冰蘭歉意地看了莫巧枝一眼,然後轉頭對黨倩說道。
黨倩淚花子撲撲倏倏地朝下落,也不看黨文濱和沈冰蘭兩人。
莫小川把手裡的東西放在地上,接過姬鳳妍手裡的密碼箱。
姬鳳妍走過去,把黨倩擁在懷裡,在她耳邊輕聲地安慰着。石成濟也是手忙腳亂地輕拍着黨倩的後背,右手,緊緊抓住黨倩的手。
“想好了,這可是十萬塊錢。”莫小川淡淡地笑道。
“唉,想好了,混蛋了一輩子,以前被人叫做滾刀肉的時候,自己還曾經沾沾自喜。如今看來,孩子的婚事一直都沒個着落,原因全都在我們自己身上。想來真是慚愧。如果再不做些改變的話,或許自己的兒女都要離開我們了吧。”黨文濱苦笑着說道。
“是啊,之前從來都沒有考慮過孩子的感受。現在想想,真的挺難受的。兩個孩子在外面不知道承受了多少的風言風語。小倩好不容易找到了自己的幸福,我們卻又鬧出了這一出。真是不應該啊。”沈冰蘭說着,抹了抹眼睛,也顧不得妝容都花了。
“但願這是你們的真心話。否則,你們會失去更多。”莫小川淡淡地說道。
“如果到了這個時候,我們還不能幡然醒悟的話,我們真的是無藥可救了。”黨文濱笑了笑說道。
這時候的黨文濱突然感覺自己的心裡真的很放鬆,那一直以來,壓在自己心中的那塊窒悶不見了。
“是啊,小倩,以後跟了成濟,好好過日子,多多孝敬公婆,可別學我們。到頭來落不了什麼好。”沈冰蘭走到黨倩身邊,把手放在她的肩膀上,輕聲說道。
“好了,別管過程是如何的曲折,總之,這結局還是皆大歡喜的。大叔,我剛纔就說,我們一起好好喝一杯,你偏不信,害的我還唱了會白臉。”莫小川笑嘻嘻地說道。
“你這個白臉唱的好啊,要不是你罵醒我們,等到我們後悔時,再悟到這些就晚了。”黨文濱感慨地說道。
人就是這樣,或許一個不經意的瞬間,卻會領會到很多的人生至理。讓人開化頓悟,產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就如:一朝得悟混元道,不修真我自昇仙。
“那今天這酒還要不要喝一杯呢?”莫小川打趣道。
“喝,怎麼不喝?白白被你小子說一頓嗎?怎麼也得在酒上喝回來。”黨文濱眼角瞥了一下莫小川帶來的東西。
正因爲黨文濱見過世面,所以,他的表現纔會有所不堪。看到莫小川帶來的東西,黨文濱嘴裡分泌物也是越來越豐富。酒是國宴酒,煙是九五至尊,都是一般人消費不起的。
莫小川一聽,黨文濱想在酒上喝倒自己,不由的咧嘴笑了,就算自己但憑本身因素,尋常酒水對自己來說,和白開水沒什麼區別。想要喝倒自己,看來,這黨文濱又要栽上一次跟頭了。
“那都別在外面站着了,快到屋裡坐,快到屋裡坐。”其中最高興的就算是莫巧枝了。
如今事情不光圓滿解決了,還多了這麼個嬌滴滴的俊俏兒媳婦。不光如此,七個月之後,還有大胖孫子抱。還有什麼比這更開心的呢?
在回堂屋的時候,莫巧枝差點沒有手舞足蹈的跳起來。
等進了屋,莫巧枝才反應過來,臉上有些赧然。家裡實在是太狼狽了。屋子裡還都是之前她和石廣才結婚時候的老物件,像樣點的家用電器也就是那臺二十八英寸的彩電了。還不是有線信號,只是裝了個能看王固縣和周圍縣市臺的衛星接受天線。
飯桌上的漆脫落的東一塊西一塊,斑斑駁駁像是牛皮癬似的。幾個凳子不是吱呀作聲,就是缺胳膊少腿。
“這家裡條件不好,大家先將就一下吧。”莫巧枝不好意思地說道。
“怕啥,我又不是一次兩次來了。”莫小川說着,坐了下來,拿起桌子下面的暖水瓶,就給自己倒了一大碗白開水,“哧溜”一口喝了下去。
“這孩子,幹什麼都猴急,剛燒開的水,也不怕燙着。”莫巧枝瞪了一眼莫小川,訓斥道。
“沒事,我皮厚。”莫小川衝莫巧枝呲牙笑。
“廣才,想什麼呢?還不快點把你的茶葉拿過來,把茶給黨哥和小川泡上。”莫巧枝說道,推了一把,還傻乎乎的沒有清醒過來的石廣才。
“嗯,這,噢,不會讓成濟去嗎?”石廣才根本就沒聽清莫巧枝說的什麼?只得含渾地說道。
“成濟不是在照顧小倩嗎?小倩這個時候,可得有人細心照顧着點。”莫巧枝說道。
“也是。小倩以後可是我們石家的媳婦了,也就是說,我馬上就在抱孫子了。”石廣纔好像有點明白過來了。
明白過來的石廣才“嘿嘿”笑了起來,像是着了魔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