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治!”方鴻乾脆利落道。
聶玉急了:“你爲什麼不治,戰九叔得的不是小病,也沒懷疑過你的醫術,他更不是奸惡之徒,並不違揹你的三不治原則啊!”
方鴻大大咧咧道:“看不順眼就不治。”
“哼!”戰九冷哼一聲:“我也沒說要你治!”
總之這倆傢伙又扛上了。
聶玉抓住方鴻的雙手,急得眼淚都快出來了:“求你了,你就當幫幫我好不好?戰九叔是看着我從小長大的,我一直當他親叔叔。”
方鴻還是不鬆口:“你沒聽他怎麼說的?他都說不用我治了。這種自以爲是的傢伙,我絕對不治。”
“哥,您就給戰九大叔治吧!”這時張柔也終於忍不住開口勸。
“丫頭……”聶玉欣喜地看着張柔。
得,丫頭降旨,方神醫當然只有遵旨的份兒了。
而戰九,聶玉要他治,他也不可能真的違抗。
“我出去一下。”方鴻起身。
“你上那去?”聶玉問。
“抓藥。”方鴻道,又白了戰九一眼:“不是免費的,你得付醫藥費。”
戰九揚揚眉:“沒錢。”
“x……”方鴻推着大28悻悻出門:“你一定不是姓戰的。”
戰九一愣:“我不姓戰姓什麼?”
“姓賴!”
戰九:“……”
聶玉抹着額頭冒出的黑線。有些尷尬道:“戰九叔你別在意,他這人就是這樣,整天沒個正經。”
戰九就很酷地冷哼一聲。
聶玉又問:“戰九叔。你的傷找馮老看過沒有?”
聶玉口中的這位馮老,正是有“華夏藥王”之稱的馮至水。
戰九點點頭:“找他看過。”
“他也治不好?”
“他說暫時只能服藥緩解,要徹底治癒的話,他恐怕要花多些時間研究。”
聶玉安慰道:“戰九叔,你放心,方鴻一定可以治好你的傷的。”
戰九拿起酒碗喝了一口,不說話。
半小時後。方鴻回來,手裡拿着一大包藥材。
“五碗水熬成三碗水。”方鴻隨手把藥包扔給聶玉。然後拿起那壇酒,給自已滿上一碗:“你既然沒錢付醫藥費,那就用這壇酒來抵好了。”
“哼!”戰九盯着他:“你知道這壇酒值多少錢嗎?”
“難道比你的命值錢?”方鴻也盯着他。
戰九不說話了,拿起碗朝方鴻揚了揚。一飲而盡。
方鴻也拿起碗一飲而盡。
一個小時後……
“藥熬好了。”聶玉從廚房出來,對方鴻道。
等方鴻進了廚房,聶玉悄聲問方鴻:“喂,你有把握治好戰九叔的傷嗎?”
“切!”方鴻一臉不屑:“屁大點事兒。”
聶玉頓時面露喜色,這傢伙雖然特愛裝逼,倒也從來沒吹過牛,他說行就一定行的。
“那就拜託你了。”聶玉掂起腳尖在方鴻臉上飛快地啄了一下。
“……”方鴻雙眼溜圓看着聶玉。
“什麼嘛。”聶玉羞得垂下眼來:“人家只是想獎勵一下你。”
“喂喂喂,你這是藉着獎勵之名,趁機吃我豆腐好了好?”方神醫得了便宜賣乖。
“你個混蛋去死!”聶大小姐狠狠打了他一下。氣呼呼出了廚房。
方鴻摸摸剛纔被聶玉吻過的地方,那裡似乎還帶着一點點溼潤。
不得不說,那一瞬間輕觸的溼潤和柔軟。感覺真的很不錯。
把三碗藥汁倒進小鐵鍋,開大火,拿着鍋鏟輕輕攪動……
隨着時間的過去,藥汁越來越粘稠,直至只剩巴掌大的一灘黑色膏狀物。
找來一塊巴掌大的白布,把藥膏均勻攤在白布上。做成一塊狗皮膏藥。
大功告成!
“脫掉上衣吧。”方鴻走出外面對戰九道。
戰九便把外套脫下,露出一身緊身黑色長袖t恤。好傢伙,只見上身的各個大小肌肉羣,就象一座座小山包似的鼓起來,彷彿蘊含着無窮力量。
“呼……”戰九深吸一口氣,雙拳一緊,然後全身猛然發力:“哈!”
撕!撕!撕……
身上的黑t恤,頓時就被膨脹起來的肌肉塊撐破,裂開成一條條碎布條。
“……”張柔驚得雙手捂住小嘴。
戰九則若無其事地把掛在身上的破布,一條條扯下來,扔到地上。
方鴻氣得大罵:“我說大叔,你少裝一會逼是不是會死?嚇壞小孩了知不知道!”
戰九老臉一紅,撓撓自已的光頭:“不好意思,因爲這件衣服太舊,我正想扔了,所以才……”
“不不不!”這時張柔連連搖頭:“我不是害怕,我只是覺得戰九大叔太man了!”
戰九大叔眼角“叮”的一閃:“很多人都這麼說。”
“丫頭,現在幾點了,你還不上去睡覺?!”方鴻衝着張柔喊。
語氣是少有地嚴厲。
“哥,明天是周未,不用上學。”
“不用上學也要睡,小孩子晚睡影響發育!”
張柔吐吐舌頭,趕緊跑上閣樓去。
“哈哈,你吃醋了。”聶玉衝他笑。
“吃你個頭!”方鴻怒瞪她。
聶玉忍住笑:“好了好了,方神醫,現在請快點幫戰九叔治傷吧。”
方鴻又用警告的語氣對戰九道:“以後沒事你少到我這來。”
戰九很酷地撇撇嘴:“誰稀罕來,如果不是爲了小姐,你請我都不來。”
“行了行了!”聶玉捏着小手大叫:“你們先治好傷再鬥氣好不好?”
然後又問方鴻:“戰九叔到底那裡受傷了?”
方鴻指指戰九的右側背闊肌:“看看那裡。”
就見那裡有一塊巴掌大的淡青色的痕跡,不是太明顯,如果不是方鴻提醒,聶玉還真的不容易發現。
聶玉皺了皺眉:“就這麼一塊青色,很嚴重嗎?”
“這麼說吧。”方鴻摸摸下巴:“要是換作了普通人,肯定熬不過三天,當然,如果不是他正服用着一些還算有點效果的藥,恐怕也很難撐過三個月。”
戰九冷酷的臉上,不由得露出一絲驚訝。
“那戰九叔受的是什麼傷?”聶玉問。
“一種奇毒,而且這種毒華夏是沒有的,只在西域纔有,我估計,你近來應該是出過國了?”方鴻看着戰九道。
戰九臉上的驚奇更甚:“你知道的挺多。”
“當然。”方鴻道。
心想老子都活五百多年了,只要是古時就有的東西,有多少是我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