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黑暗中對視着,一時沉默無言,安靜的房間裡,似乎能聽到彼此的心跳。
幸好是關了燈,光線很暗,聶玉看不清方鴻的臉,所以不知道這傢伙的緊張程度,其實一點也不亞於自已。
“咳咳……”方鴻乾咳兩聲,沒有說話,他是在積聚勇氣。
“你怎麼了?”聶玉越發奇怪。
“小玉,那啥……生日快樂。”方鴻終於鼓起勇氣,雙手把那隻玉鐲遞給聶玉。
“……”聶玉呆住,在那一瞬間,她覺得自已得到了世間所有的幸福。
“來,我幫你戴上吧。”方鴻拉過聶玉的纖手,幫她把玉鐲套在手腕上。
“這隻玉鐲好特別,戴着馬上就有種說不出來的舒服感覺……”聶玉撫摸着玉鐲,很快便發現了它的神奇之處:“你在那買的?應該很貴吧?”
“什麼在那買的,這是我親手做的。”方鴻道。
“親手做的?”聶玉一訝。
“當然,我要麼不送,送就一定會送特別的。”
“謝謝你。”一抹甜蜜在臉上洋溢開來,聶玉坐起來摟住方鴻的脖子,在他的脣上,輕輕吻了一下。
然後兩人,又很自然地相擁倒在了牀上。
……
“你是怎麼知道今天是我生日的?”被窩裡,聶玉問方鴻。
“哦,我之前專門去問大塊頭的。”方鴻道。
“你是主動去問的?”聶玉不敢相信。
方鴻點頭:“嗯,是啊,有什麼問題?”
都說男女之間,都是你哄我我哄你的,方神醫這次也算是無師自通了。
“老爺,你對我真好。”聶玉忍不住又摟住方鴻,吻了他一下。
方神醫不由得有些浮想連篇起來,這妞之前只是爲自已料理家務照顧起居,頂多加上揉肩錘背,那從現在開始。是不是應該給她再加一個“暖牀”任務了?
絕對的私隱空間,溫暖的被窩裡,滿懷都是溫香軟玉,有着正常男人功能的方鴻。他的手,很自然地不老實起來。
這種事情,聶玉還是第一次經歷,是以既緊張又有些期待,看在方鴻今晚表現優異的份上。也就由得他的繼續放肆了……
“啊!”突然,聶玉驚叫了一聲,用力推開方鴻的手,然後滿臉通紅地坐了起來:“不行,那,那個地方不能摸……”
方鴻悻悻地看着自已那隻被拒絕的手,不是吧,都到這種地步了還被拒絕?真是有點傷自尊呢。
看着方鴻悻悻的表情,聶玉又有些心軟起來:“你,你真的很想。想摸嗎?”
“沒摸之前有點想,摸過之後就不想了。”方鴻道。
“爲,爲什麼?”
“平平無奇。”方鴻道。
“平平,無奇……”聶玉脣角抽了抽,額頭瞬間蹦出個大青筋:“好啊,這麼說來……你一定是摸過那種奇峰高聳的了?你個大混蛋!”
方鴻見勢不妙,馬上光着腳丫跳下牀,溜之大吉。
砰!在方鴻打開門逃出去的同時,一隻大枕頭狠狠扔到房門上。
“這個大混蛋,無時無刻都不忘記打擊我!”聶玉在黑暗中喘着粗氣。
過了一會。卻又有些不太自信地垂下目光,端詳着自已胸前……
再說方鴻回到自已房間,躺在牀上,長長鬆了一口大氣。真是好險呢,還好及時剎住了車,不然真弄出點什麼出來,這輩子就真的要被拴得死死了!
忽然,房門被輕輕推開,聶玉過來了。
方鴻頓時又緊張起來。馬上坐起道:“你想幹什麼?”
聶玉扶着門,沉吟一會才怯怯道:“喂,我,我那裡真的平平無奇嗎?”
方鴻連連擺手:“剛纔只是開玩笑的,你不要當真,不要當真啊。”
說話的時候,很自然做好防備聶玉動粗的準備。
“噗!”聶玉掩嘴嬌笑:“你個大傻瓜!”
方鴻頓時不爽了:“我那裡傻了?”
“謝謝你,我真的很開心,這是自從我媽媽去世之後,我過得最開心的一個生日,晚安。”聶玉說完便輕輕關上了門。
“呼……”方鴻頭枕着雙手躺下,終於放鬆下來。
……
清晨時份,方鴻被一聲信息提示音叫醒了,順手拿過一看,是蕭靜發來的,只有三個字:我走了。
方鴻回了倆字: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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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東省省會深州市國際機場。
穿着黃色羽絨服,藍色牛仔褲的蕭靜,正坐在候機廳裡等待辦理登機手續。
當她收到方鴻回的漫不經心的“保重”二字時,脣角不由得泛起一抹自嘲的笑意。
“蕭靜,走了。”身邊一位同事提醒她。
“嗯。”蕭靜點點頭,下意識地按了一下自已的胸口,然後和幾名同事快步走向登機口。
方鴻送給她的那枚護身紙符,此時正放在她貼身衣服內。
與此同時,一名三十歲上下,板寸頭,體格如鋼根般精悍的青年人,卻是從一架剛剛降落的飛機上走了下來,擡眼遠眺那些林立在茫茫晨曦之中的高樓大廈,喃喃道:“這裡,就是華夏嗎?”
他說的,居然是很地道的華夏語。
出了機場,青年人叫了一輛出租車,上了車對司機道:“我去穗州市東城區愛衛居委……對了,你知道天下第一醫館嗎?”
“天下第一醫館?”出租司機啞然失笑:“這醫館的名字起得好牛逼,但我還真沒聽說過。”
一小時之後,這名青年人在愛衛居委的一個公交站臺下了車,看看手中寫有地址的字條,嘴角不由得勾起一抹戲謔:“天下第一醫館……”
剛走了幾步,卻是忽然停住,目光落在一隻倦縮在垃圾筒旁的流浪小狗上。
青年人向着小狗走過去,那隻小狗頓時警惕起來,朝着青年人汪汪怒吠,還試圖站起來逃跑,不過,它的一條後腿似乎受了很重的傷,掙扎了幾下都沒爬起來。
“別怕。”青年人說了一聲,手掌直接按在小狗的頭上,輕輕撫摸,也是奇怪了,小狗馬上就安靜下來,眼神變得十分溫馴,還伸出舌頭,哼哧哼哧着表示對青年人的親暱。
青年人放下揹包,從裡面拿出一小瓶白色的藥膏,輕輕塗抹在小狗的傷口上,傷得較重的那條後腿,還用一條白紗布,仔細包紮好。
“好了,過幾天就會好了。”青年人撫了撫小狗的頭,小狗親呢地用舌頭舔着青年人的手,似乎在表達着自已的感激。
“你真是個好人,這隻流浪狗是在幾天前被人打傷的。”身後忽然有人對青年人說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