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島白衣男子招供道:“那是因爲,我和櫻木君,河原君回去取潛水器材的時候,無意中發現那名華夏少女是江南程家的三小姐,江南程家近年在國際商業競爭中屢屢挫敗東島一個叫成田會社的超級財團,因此成田會社的主腦對江南程家恨之入骨,並有意通過一些特殊手段,來報復江南程家,其中一個想法,就是綁架程家家主的親屬,只可惜一直沒有好的機會,而這個成田會社,正是國內供養我,河原君,櫻木君等許多武士的主要財團,所以我和河原君,櫻木君合計,打算趁此機會綁架程家三小姐,以此來威脅程家家主,吐出以前挫敗成田會社所獲得利益!”
“原來是這樣!”聽到這裡,蕭何和趙元才恍然大悟。
“怪不得我們跟這幾個東島鬼子素不相識,但卻莫名其妙地遭到追殺,原來是想綁架三小姐來威脅夫人!”趙元咬牙切齒道。
“好吧,我要問的已經問完,你可以去死了,你是自已了斷,還是要出手?”方鴻對東島白衣男子道。
“還是讓我自已了斷吧!”這時,東島白衣男子的臉上,又恢復了作爲武士的驕傲。
趙元的嘴脣忽然動了動,似乎有什麼話想說,但蕭何趕緊扯了扯趙元,示意他不要多嘴。
蕭何當然知道趙元想說什麼,他肯定是想問這名東島男子,那架抗戰時期墜毀的運輸機,上面裝的到底是些什麼東西。
蕭何心裡也有這個疑問!
但蕭何卻是不敢問,因爲他認爲方鴻不可能會漏掉這個問題,之所以不問,那是必有隱情!
如果趙元多嘴問了出口,萬一惹怒方鴻,以此人的本事,動動小指頭就能讓他倆死上一百遍了,現在三小姐平安了就好,那些閒事還是少管爲妙!
朝趙元使個眼色,蕭何便快步跑向程青青那邊。
事實上蕭何猜測得一點沒錯,方鴻爲什麼不問那架飛機上面裝的是什麼東西?需要問嗎?蕭何和趙元不是敵人,但也稱不上朋友,這件事情,根本沒必要讓他倆知道太多。
再說那名東島白衣男子,此時盤膝坐在地上,把上身的衣服脫下,袒開胸腹,嘴裡咬着一塊毛巾,雙手倒持一把匕首。
連做了幾個深呼吸,白衣男子猛然把匕首刺入腹部,接着橫切一刀,再豎切一刀,鮮血頓時象泉水一樣涌出,白豆大的汗水瞬間佈滿額頭。
東島白衣男子臉皮不停抽搐,面目猙獰,一時卻又死不去,顯得極爲痛苦。
這名東島男子所執行的,正是東島武士特有的切腹謝罪,但一般情況下,武士切腹時,身後還會有一名介錯人,當切腹者實施切腹之後,介錯人會馬上用刀砍下切腹者的頭,讓切腹者免去疼痛折磨之苦。
不過現在,這名東島白衣男子卻沒有這種“待遇”,是以必須承受被慢慢折磨而死的痛苦。
眼見如此,倪雲輕嘆一聲,回身準備去拿一把東島武士遺落的唐刀。
嗖!
卻在這時,方鴻食指輕輕一彈,下一秒,那名東島白衣男子身體猛地一顫,然後看向方鴻的目光,透出了一絲感激。
“謝……謝!”東島白衣男子一頭栽倒,登時死絕。
方鴻面無表情地從身上拿出一隻小瓷瓶,走到東島白衣男子身邊,從瓷瓶中倒出了一小滴無色透明的液體。
那一小滴液體滴落到東島白衣男子身上時,神奇的事情馬上發生了,無論是衣服還是皮肉,都是急劇地冒出白煙來,而且這種化學反應很快就擴大到全身,在騰騰昇起的白煙中,東島白衣男子的身體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萎縮,融化,沸騰,直至化作陣陣白色的煙霧……
只是短短的一分鐘,地上就一點痕跡都沒有了,真真正正的人間蒸發!
解決了一具屍體,方鴻又走向青木神隱的屍體,滴下一滴無色液體之後,接着又去解決其它的兩具東島白衣男子的屍體。
現場響起了滋滋的血肉融解之聲,陣陣白煙升騰而起,向四周消散……
用不了一分鐘,這些屍體就會統統人間蒸發,再也尋不到一絲存在過的痕跡!
倪雲忍不住咋舌:“這東西好厲害啊,一小滴就能讓這麼大的一個人徹底消失!”
“當然。”方鴻笑道:“這簡直是殺人越貨,毀屍滅跡的必備佳品啊!”
身在遠處安慰照顧着程青青的蕭何和趙元,聽到方神醫的話,頓時不由自主地冷戰連連。
不再理會那幾具正在融解的屍體,方鴻和倪雲走向遠處的程青青等人。
“青青,你沒嚇着吧。”方鴻對坐在地上驚魂未定的程青青柔聲道。
程青青猛擡起頭來,黑寶石似的雙眸裡淚光閃閃,彷彿隨時要流溢出來。
“大哥哥!”程青青突然站起來,直接撲進方鴻懷裡,大哭起來。
“別哭,別哭,已經沒事了,已經沒事了……”方鴻頓時有些哭笑不得,只好撫着程青青的頭髮好言安撫。
安撫了一陣,程青青哭聲倒是小了,但還是緊緊摟住方鴻,怎麼也不肯放手。
方鴻看看倪雲,無奈苦笑。
倪雲抿着嘴脣,忍不住也笑了,只是笑得有些玩味。
“方先生,多謝您的救命大恩!之前我兄弟倆有眼不識泰山,還望方先生原諒!”這時蕭何領着趙元上前,對着方鴻深深一躬。
“方先生,我趙元之前有眼無珠對方先生無禮,現在甘願受罰!”接着趙元又十分恭敬地道。
方鴻沒有說話,而是變魔術似地從身上拿出一小包土黃,色藥粉,隨手扔了過去:“把這些藥粉灑一起到傷口上,可以馬上止血,促進癒合。”
蕭何趕緊雙手接過,連聲道謝。
之前蕭何和趙元力戰三名東島白衣男子,身上多處受傷,有幾處甚至深達骨頭,尚在流血不止,雖然不算致命之傷,但如果不能及時止血,造成失血過多,那也是十分危險的。
當下蕭何先讓趙元脫去上衣,他拿着那包藥粉,往趙元后背一處深達骨頭,還在不停流血的傷口,小心地灑下一點藥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