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賢在婁煩鎮停留了三天,直到張五去而復返。聽說張五回來了,王賢哈哈大笑道:“終於等到來接手的了”便帶人迎出舊縣衙。
“大人。”張五本來一臉忐忑,見王賢迎出來,忙單膝跪地。
“哈哈,五哥趕快起來,你我兄弟何須如此。”王賢滿面春風的將他扶起,取笑他道:“這下你放心了吧?”
“屬下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張五羞愧道:“請大人責罰。”
“那有什麼好責罰的?”王賢大笑道:“要是五哥這個歲數,還不信人心險惡,也不是託付大事之人”
“屬下慚愧……”張五擡起頭,振奮精神道:“從今往後,屬下便對大人深信不疑,就是上刀山下火海,只要大人一聲吩咐,屬下也絕不遲疑。”
“這話說的,合着我這是個火坑了。”王賢笑着拉他進院道:“兄弟們把身家性命都交到我手上,我要是把兄弟們坑了,那還叫人麼?把心放到肚子裡,咱們一起做一番大事業”
“是,大人。”張五一顆淒冷的心,被王賢說得暖烘烘的,雖說投靠王賢早成定局,但得逢一個有良心的明主,總比伺候個無情自私之輩好好得多。
說話間進到院中,只見院中大坪已經擺滿了方桌,每張桌上都擺滿了各色菜餚,還擱着酒罈子,雖然菜不是什麼好菜,無非鮮韭野菜、小魚臘肉、豆腐蘑菇之類,酒也是鄉下的土酒,但對已經極度緊缺了一個春天的白蓮教衆來說,已經是無比誘人的美食了。
“大人這是……”張五吃驚的問道。
“我讓他們把鎮上所有的吃食都做出來了,開流水席,讓所有人都好好吃一頓”王賢拉着張五就要上座。“吃完這頓飯,咱們就全都離開這鬼地方了
張五對此並不意外,回來的時候,就看到鎮上的百姓在收拾行囊,看着就像要轉移的樣子。但他對王賢讓他上座,卻是萬萬不敢承受的,就算王賢不在意,他身邊那些高級將領也會覺着自己沒個分寸的。
“今天你說什麼也要坐。”王賢卻把他按住道:“因爲今天這頓酒,其實也是給你的壯行酒,喝完這頓酒,你就得領着三十萬百姓上路了”說着動情道:“雖說塞下風光美如酒,但篳路藍縷、刀耕火種,將遭遇的艱辛可想而知。我在關內鞭長莫及,只能全靠五哥支撐了”
張五這時也注意到,院子裡坐着的不是軍隊的將領,而是教民中較有威望的一羣人,他知道自己必須坐下了,更知道這一坐,就意味着自己接下了這副沉甸甸的重擔。只是心裡未免有些腹誹……纔剛說了不把我往火坑裡推,難道這是個水坑不成?
待張五坐下,王賢端起酒碗朝院中衆人示意,朗聲道:“諸位,塞下的沃土等着你們去開墾,豐足的生活等着你們去經營,但就像過往的日子教會你們的那樣,未來也有數不清的艱辛磨難,不過我相信,你們一定能克服艱難險阻,過上富足安康的生活來,爲了美好的未來,於”
“於”衆人高高舉起酒碗,把爲未來的擔憂拋在腦後,痛快的一飲而盡
“但我絕不會就此撒手不管。”王賢又端起第二碗酒道:“我會給你們三樣東西,一是安全,在塞下,你們的安全將得到博爾濟吉特人和大同軍隊的雙重保護,而且不論是誰,膽敢騷擾你們,只管告訴我,我把他腦袋擰下來,送你們當球踢”
王賢先抑後揚的小技巧,讓那些本來被他嚇住的白蓮教衆,此刻分外容易知足,都激動的叫起好來。
“第二。”王賢擺擺手,衆人立馬安靜下來,聽他接着道:“我會給你們所有必須的農資,種子、耕牛、農具,甚至連蓋房的材料,都會爲你們準備好,當你們抵達大同時,就會看到這些東西了”
白蓮教衆又是一陣興奮,他們之前之所以願意去河套,不過是感覺在中原實在沒活路了,抱着死馬當活馬醫的態度,把自己丟到塞外去,總好過被活活困死在婁煩。但現在王賢不但保證他們的安全,還要爲他們提供全套的農具和住處,就說明這真不是放逐,而是真的爲他們安排出路。
這還沒完,只聽王賢接着添柴加火道:“第三,我保證爲你們建設一座繁華的城鎮,讓你們無需爲糧食的銷路發愁,讓你們可以用種出的糧食,換取所有所需的物品,這樣你們就不至於只溫飽無憂,而是可以過上真正富足的好日子”
王賢的三個保證,徹底點燃了院中的氣氛,本來有些〔蕭蕭兮易水寒,的衆人,竟對即將到來的出征,變得迫不及待起來。
“最後我宣佈,張五哥將是你們邊墾的總首領”王賢拉起張五的一隻手,大聲宣佈道:“這下大家徹底不用擔心了吧”
“不會擔心啦”“多謝大人想的這麼周到”“五哥,我們以後都靠你了”張五哥智慧溫和、善待士卒、照顧百姓,在教徒中素來有很高的威望,聽說未來將由他做首領,衆人終於徹底放心,那一絲因爲劉子進離去而產生的不安,也就煙消雲散了。
接下來便是暢飲歡宴,在酒精的刺激下,人們沒了拘束,開始起身敬酒,他們不敢招惹高高在上的王賢,就都朝着張五哥去了,王賢也樂得把風頭讓給張五哥,自己悄悄的轉到後院去。
後院裡靜悄悄的沒有人,但王賢的手還沒觸及正屋的門,門便從裡面打開了,顧小憐俏生生的立在裡頭,眼裡的柔情蜜意能把鐵人都融化掉。
“小憐。”王賢低低喚一聲,可人兒便投懷送抱,嚶嚀一聲與他擁吻在一起,王賢回手將門關上,然後便打橫將美人抱起,一邊痛吻着一邊往牀邊走去
當他將顧小憐丟在牀上,合身壓上去時,顧小憐面若桃花,在他耳邊輕聲耳語道:“官人,今天就要了小憐吧……”
“小妖精等不及了?”王賢探手伸入顧小憐衣襟中,隔着絲滑的肚兜,按在顧小憐那堅挺完美的玉乳上,那銷魂蝕骨的感覺讓他忍不住哼了一聲。險些初哥一般丟了醜……
“小憐會跟清兒姐姐請罪的。”顧小憐也是嬌軀滾燙、微微顫抖道:“但現在,小憐一刻也不想等了”說着纖纖玉臂緊摟着王賢的脖頸,主動去吻他的脣他的眉他的眼……情到濃處,顧小憐喉中發出一聲細弱蕭管的呻吟:“官人,我要……”
“小憐……”都是絕頂聰明之人,有些話根本不必說,王賢也知道顧小憐心裡在想什麼,反之也是亦然。所以此刻他什麼也不說,只專心迴應起懷中的尤物來。
顧小憐是十足十的尤物,當王賢除下她的白綢中單,那一身光滑細嫩的肌膚便衝擊力十足的現在他的眼前,那驚心動魄的誘人曲線,那筆直優美的修長雙腿,那渾圓白嫩的腳踝,那珍珠般閃着光澤的腳趾……都讓王賢目不轉睛、愛不釋手。他甚至都不捨得去看那雙完美的玉乳,因爲總感覺這麼多美好的東西一次享受完,好像是在暴殄天物似的。
“小憐,老天爺對你實在太偏心了……”王賢忍不住感嘆。
“官人是在自誇吧。”顧小憐卻又羞又喜的吃吃笑道:“小憐生得再出挑,最後不也是便宜了官人,你說老天爺到底對誰偏心?”
“我,對我”王賢倒是毫不毫不謙虛,此刻他實在太驕傲了,這樣鍾天地靈秀的女子,竟如此對自己死心塌地,真讓他不知該怎麼感謝老天。
王賢便如最癡迷藝術的學究,對着一件最完美藝術品那樣,一點點把玩着顧小憐的每一寸肌膚,一點點欣賞着那無限的春光。直到他的視線顧小憐那雙秋眸對上時,便發現她的眼珠很亮很亮,水汪汪的像流動的泉,據說那是女人極度動情的反應。
王賢又何嘗不是呢?他不過是想讓小憐有個完美的第一次,強壓着心底那團火罷了,此刻已是劍及履及,還等什麼?
“啊……”花徑不曾緣客掃,蓬門今次爲君開。伴着一聲吃痛的嬌吟,兩人終於合二爲一。見她處子破瓜,淚痕隱現,額頭也滲出汗水,王賢心疼不忍,想要停下,她卻堅決搖頭道:“不要停,奴家很快樂……”
這並不只是委屈自己,換取愛郎的歡心。而是她此刻心中真正所想……無數日夜的等待啊,相思在這一刻得到滿足。
王賢便緩緩的輕輕的釋放着他的溫柔,讓顧小憐很快便從疼痛中走出,開始越來越感到快樂。看到她禁皺的眉頭變得舒展,面上的痛苦化爲春意,聲音也從悶哼成了銷魂的聲音,王賢便再不顧忌,變得如狂風一般狂野。
顧小憐就像風暴中一片小舟,在一次次浪花的高潮中,享受着人生最美的際遇,隨着心一起飛翔在九霄之外——她高亢地吟唱起來,整個人就像飄蕩在天堂一樣的溫暖和幸福……
真就是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