査紅英不解釋還好點,經過她這一番講解。戴維更加一臉懵逼了。
無他,關鍵這裡面那首詩他實在搞不明白。
“虎帶籠頭羊背鞍,
燕子銜泥猴搭肩。
龜馱石條兔引路,
喜鵲搭橋冰鋪棧。
兩個中文系大學生不好跟他解釋這帶有封建迷信色彩的東西。這個葉雨澤可沒有顧忌。
“小老外,你的知道,修這個長城的時候距離現在已經兩千多年了。
那時候你現在的國家還只有印第安人和猴子。
中國雖然起源比較早,但是那時候生產力底下。根本沒有運輸工具。
就算馬和牛也不可能在這麼陡峭的山上運輸建築材料啊?”
戴維點點頭,這時候幾個人已經沿着城門開始往上攀爬了。戴維從城牆往外看去,非常贊同葉雨澤的觀點。
“於是,老祖宗們就開始想辦法,也是你一半的祖宗啊!”
戴維更加虔誠的點頭,這個他真的承認。畢竟媽媽是中國人。
“於是我們的祖宗和你的外祖宗們就開始想辦法。他們開始馴服可以在這個山嶺上行走的動物。
比如老虎,山羊。老虎不聽話啊,只好給它戴上龍頭,不讓他咬人。
再加上燕子,猴子,烏龜,兔子一起努力。才把這些建材運上了山頭開始壘這個城牆。”
戴維聽的滿臉虔誠。可是突然又問出一個問題:
“可是這些動物也就老虎力氣大,就算它也背不動這種大石條啊?那些山羊,燕子有能有啥用?”
葉雨澤滿臉尷尬,他終於氣餒的放棄了忽悠小老外的行動。
査紅英和王紅花笑的差點直不起腰來。
戴維顯然是個比較較真的人,他仔細的觀察一番後得出一個結論。
“這個長城肯定是從城門開始修,建築材料都是便修便順着道路運過來的。”
葉雨澤已經放棄治療了,顯然人家智商並不比他低。
這時候王紅花說了一句。“這樣的長城中國有兩萬多公里。貫穿整個中國的十多個省。”
戴維那藍眼珠瞪得跟銅鈴一樣,滿臉的信你纔怪的表情。
葉雨澤看着這傢伙敢不相信自己的姐姐。立馬又開始一通說教。從遼寧一直說到了甘肅。
這一下說的戴維雖然不擡槓,但是還是不服氣。因爲中國這個國度究竟有多大,他真的不知道,更不熟悉那些地名。
去爬過八達嶺長城的人都知道,那地方很陡峭的。後世的旅遊大軍,最起碼有一大半也就是爬上幾個敵臺就放棄了。
不過目前這四個年輕人倒還不至於爬不動,等爬上最高那座敵臺,極目望去,周圍一切都那麼清晰。而自己頗有一種身處雲端的味道。
戴維看向王紅花:“姐,這種長城真的有萬里之遙!”
葉雨澤三個人一起點頭。
戴維仰天長嘆:“嗷買嘎達!我的外祖宗真的太偉大了!”
幾個人回到家裡的時候,都快晚上八點了。
兩個老人沒有吃飯還在等着他們。
看見多出來的兩個女孩,老兩口極爲高興。趕緊張羅着端菜盛碗。
這麼大的房子,他們自然不會讓葉雨澤去外面住,便把他們都安排到家裡。
只是幾個年輕人哪裡睡得着?她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着葉雨澤。
“喂,葉雨澤,我帶你們去個地方玩吧?”
葉雨澤有些奇怪,這個年頭既沒有歌廳又沒有迪吧的,能去哪玩?
到是戴維有些迫不及待:“走,快走。夜生活纔剛剛開始,我們怎麼能浪費生命?”
四月的京城已經不算冷了,只是夜晚的風還有些涼,需要穿一件毛衣纔好。
兩個美女的穿着就跟那盛開的鮮花一樣,加上旁邊還走着一個藍眼睛的外國人。更加的惹人注目。
後海公園的邊上,走着或者坐着的都是一對對年輕人。也可能是住房緊張的夫妻。在夜裡能有這麼一段難得的二人世界。
査紅英帶着他們在湖邊穿行,很快就來到一個大一些的涼亭裡面。
涼亭裡面此刻坐滿了人,這時候一個瘦高的男人正在那裡激昂的說着什麼。
看見四個人進來,正說話的人招手和査紅英打了個招呼。
査紅英連忙對王紅花和葉雨澤介紹:
“這就是芒克,那天我說的詩就是他寫的!”
然後査紅英又把熟悉的人介紹了一遍,葉雨澤就記住了一個叫北島的。
這一羣都是二十出頭的年輕人,穿着打扮都很普通。那個叫芒克的穿着一身舊軍裝,兩隻袖口都磨花了。 шωш .тт kΛn .¢ ○
他裡面沒有穿毛衣,只穿了一件背心,在料峭的風中有些瑟縮。
看見來了兩位美女,他的情緒愈發的高昂起來。
“我們不該再壓抑,再剋制。我們不能讓青春在這沉悶中死去!
我們要用聲音,用我們的筆去吶喊,喚醒那些沉睡的靈魂們!”
葉雨澤一臉懵逼的看着這個傢伙,不知道這個消瘦的身子裡哪來的這麼大的爆發力?
說到激動處他竟然高聲吟誦起自己寫的詩。
雪地上的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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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隻長着黑白毛色的狗,月亮是它時而伸出的舌頭
星星是它時而露出的牙齒
就是這隻狗
這隻被冬天放出來的狗
這隻警惕地圍着我們房屋轉悠的狗
正用北風的
那常常使人從安睡中驚醒的聲音
衝着我們嚎叫
這使我不得不推開門
憤怒地朝它走去
這使我不得不對着黑暗怒斥
你快點兒從這裡滾開吧
可是黑夜並沒有因此而離去
這隻雪地上的狗
照樣在外面轉悠
當然,它的叫聲也一直持續了很久
直到我由於疲憊不知不覺地睡去
並夢見眼前已是春暖花開的時候
讀完的時候,葉雨澤清晰的看到他的眼裡浸出了眼淚。
王紅花有些迷茫的看向葉雨澤,她應該是沒聽懂。
査紅英則一臉迷戀的看着芒克,眼睛裡全是小星星。
小老外戴維性子比較直,他聽完後沉默了一會看向葉雨澤。
“葉,他這詩是什麼意思?”
葉雨澤擡起下巴指指査紅英。“你問人家粉絲。”
戴維又朝她問了同樣的問題。査紅英卻一臉茫然。顯然,她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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