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楊,想喝羊雜湯。”楊革勇正想的入神,一個聲音把他從沉思中驚醒。
回頭一看,原來是趙玲兒慵懶的躺在牀,此刻正在用嫵媚的眼光看着他。
“去食堂吃吧,那裡應該有。”因爲趙玲兒的走訪,早上從醫院離開後兩個人都沒有回去。到家也已經過了晚飯時間了,也就沒有去。
只有他們兩個人,楊革勇也就懶得做飯了,所以就想帶着趙玲兒出去吃。
“不嘛,我就想吃你做的,你就做一頓好不好?”趙玲兒聲音嗲嗲的說道。
看着面色緋紅,一雙水汪汪眼睛看着自己的趙玲兒,楊革勇心中一蕩,站起來就去忙活了。
羊雜都是現成的,熬點湯就是了,其實北疆人叫雜碎湯,跟內地人吃法不太一樣,並不在意湯怎麼樣?因爲吃的是雜碎。
內地人的羊雜湯,一碗湯裡的羊雜要用笊籬撈才能發現,就是發現了估計多一半還是最不值錢的肺。
而北疆的雜碎湯,跟涼拌羊雜沒啥區別,想喝口湯你得把羊雜吃完單加。不然真不容易喝到。
骨頭湯很快熬好,再把羊雜扔進去煮一會兒,很快,一鍋香噴噴的羊雜湯就煮好了。
加上一些辣椒油和胡椒麪,一口湯喝進嘴裡,脣齒留香。
趙玲兒喝了滿滿一大碗,又泡了一塊餅,吃的是津津有味。吃完飯把嘴一抹,有些不好意思道:“老楊,我累了,不想刷碗。”
“不用你,我來就行了。”楊革勇憐愛的看了一眼趙玲兒,趕緊去收拾碗筷和桌子。
傭人趙玲兒已經給她們放假了,她不習慣。作爲軍墾城的領導,她受不了被人伺候的日子。
等楊革勇收拾完回來,趙玲兒已經把自己收拾利索:“老楊,咱們去醫院看看兒子好不好,你今天熬的湯這麼好喝,把剩下的給他們送過去。”
楊革勇本想拒絕,但是看着趙玲兒有些祈求的目光,啥都沒能說出來,很痛快的就去找東西盛湯了。
估計很多讀者會說,術後不是不許吃牛羊肉和海鮮嗎?
中醫的一些說法我不想辯駁,但是隻吃牛羊肉的牧民你讓他們吃啥?冬天連菜都很少見的。
還有漁民,即便受傷了,你不讓他們吃海鮮,可能就得餓着。
很多事情可能因爲體質原因,對食物的吸收會有一些不同,反正這種禁忌應該是隻在內地有。
把剩下的湯裝在一個陶器的罐子裡,兩人出了門開車去醫院。趙玲兒滿心的歡喜。
這次過來她無意中發現了一個和楊革勇想處的方法,那就是不要再去罵了,而是撒嬌。她發現自己一撒嬌,這個男人啥都依着她。
看着一手把着方向盤,神情愉悅的楊革勇,趙玲兒暗暗好笑。原來這個男人這麼好哄啊?可自己以前爲啥老去跟他吵架呢?
到了醫院,看見楊威和葉倩倩正在教西馬說漢語。西馬學的很認真,這個丫頭很有靈性,學東西特別快。
就連葉倩倩這個心高氣傲的丫頭,有時候都暗暗吃驚。當然,對於某些方面她還是排斥的,因爲這個西馬要和她搶男人。
對於楊威,兩個丫頭的態度就完全是兩個極端。葉倩倩是駕馭,而西馬就是完全的三從四德。
最終結果怎麼樣還不知道,但是楊威跟西馬明顯要親近自然的多這是沒錯的。
葉倩倩自然不服氣,她要堂堂正正的打敗這個小女人。誰說愛情就一定要卑微,我要用自己的優秀去征服他!
聞到罐子裡的香味,楊威眼睛裡露出驚喜,說道:“爸,我要喝羊雜湯。”
“狗鼻子,啥味都聞得出來。這是我讓你爸給你熬的。”換在以前,趙玲兒張嘴就得說是她做的了,今天她第一次主動說了楊革勇。不過功勞還得自己承受。
楊威根本就沒有聽見趙玲兒說的啥?端起趙玲兒遞過來的碗就喝了一大口,然後陶醉的眯起眼睛。
“爸,你的手藝太棒了!”
“臭小子,這是沾你媽媽的光,不然你可喝不到。”楊革勇到是不說假話。
“謝謝媽媽。”楊威屬於有奶就是孃的,反正有的吃就行。
看着兩個丫頭有些眼饞的目光,趙玲兒禁不住笑罵了一句:“你們不是剛吃了飯嗎?咋都這表情?”
楊威比較誠實:“送來的飯沒滋沒味的,不愛吃啊!”
“行,從明天開始,媽媽給你們做飯吃。”趙玲兒信心滿滿。
楊威臉色一苦:“媽,你還是繼續指揮,讓我爸做吧。你知道我愛吃什麼。”
趙玲兒面色一寒,剛要發火,看見兒子祈求的小眼神,心中便是一軟:“好啊好啊,我負責買菜,把你想吃的東西都讓你爸做一遍,保證在你傷好之後胖一圈。”
楊革勇一直笑呵呵的,如果此時熟悉他的人看到,一定有些懷疑人生。楊革勇一直是個酷酷的男人,哪有人看到過他如此溫情的一面?
接下來的幾天,趙玲兒化身搶菜大媽,每天挎着籃子大清早去菜市場搶最新鮮的食材。
而楊革勇則化身廚師,每天根據趙玲兒的菜譜製作每一道兒子要吃的菜餚。
身爲父母,無論地位多高,爲了子女,什麼都肯做的。這就是親情,比世界上任何感情都要純粹。
西馬和葉倩倩輪流在家裡和醫院值班。主要是她們也想學一下廚藝,那個時代的女人家務還是要做的。優秀如葉倩倩這樣的女孩子也是如此。
當然,趙玲兒這樣的就是個意外。不過通過這些日子的薰陶,做起飯來也有模有樣了。相信再回到軍墾城,她肯定不會再去每天吃食堂。
時間過得很快,一晃半個月就過去了。趙玲兒已經必須要離開了,畢竟職位在那裡,她不是個能支配自己時間的人。
葉倩倩是跟她來的,自然就得帶回去。卻沒想到,葉倩倩卻不肯走了。
無奈的趙玲兒只好給鄭蘭枝打電話。沒想到鄭蘭枝卻毫不在意:“不回來就不回來吧,反正也沒打算讓她去別處上學,在軍墾大學守在我身邊更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