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曉不明覺厲的看着他,不知道他這話啥意思?
葉雨澤自然明白自己這哥哥要幹啥?心中不由得一嘆,果然都是沖天一怒爲紅顏啊!
狄震眼前發亮,其實她目前也處在兩難的境地。雖然她在國內大名鼎鼎,但這畢竟是以前的名聲。
但是嫁到國外這麼多年,娛樂圈更新換代很快的,誰知道還有沒有人買賬?
一旦大家對她淡忘,她的生活都成了問題。畢竟走的時候是拋棄所有的,到如今連個單位都沒有。
於是,她小聲問了一句:“能不能給我個角色。”
雖然馬曉對這事將信將疑,但是狄震卻知道葉雨澤的實力,能跟葉雨澤在一起的人,咋可能差?
沒等楊革勇說什麼?老肉已經插嘴:
“投資算我一個吧,讓狄震演個角色。”
葉雨澤心中一嘆:“這老肉果然是個情種,只爲了曾經的一段過往,竟然會對她一生負責。”
狄震也沒想到老肉還會這樣對她,忍不住熱淚盈眶,一把抱住老肉的脖子,哽咽道:
“對不起,對不起!”
老肉推開她的身子:“陌生人我們都會幫,更何況是你,無論什麼時候,有事找我就行。”
這時候葉雨澤乾脆掏出手機給遠芳打電話,叫她跟巴圖趕過來。
40分鐘後,兩個人急匆匆的走進了餐廳。
遠芳看見葉雨澤就喊了一聲“爸!”
然後才喊“楊叔,徐叔。”
巴圖也打了招呼,葉雨澤指着狄震和馬曉說道:
“你們這兩個叔叔準備投資拍一部電視劇,要她們參演。手裡有合適的劇本嗎?”
其實軍墾影視並不缺錢,但是葉雨澤的話誰敢不聽?
狄震他們自然認識,而且還曾幫助過巴圖,至於馬曉,目前還沒引起他們注意,畢竟成績還不算亮眼。
遠芳微微沉吟一下說道:“目前倒是有一個不錯的本子,是一個文藝片,講一對戀人生離死別的故事,不知道你們有沒有興趣?”
楊革勇只說了一句:“我不懂什麼片,只要讓她演就行,多少錢告訴我,我給你轉過去。”
楊革勇態度很鮮明,無論怎麼樣我都投,老肉亦是如此。
如今流行商業片,畢竟那個票房有保障,誰投資不是爲了賺錢呢?
文藝片則純粹爲了拿獎,曲高和寡,基本上能少賠一些就念阿彌陀佛了。
對於演員來說,自然文藝片好一些,畢竟能衝擊一些大獎,片酬又不會少,何樂而不爲?
馬曉默默地看着這個男人,有些不知所措。剛纔光顧着興奮了,根本沒有考慮過一個陌生人爲啥要這樣做?
作爲女人,特別是一個漂亮女人,她雖然年齡並不大,但是這個圈子混久了,自然也明白男人要什麼?
馬曉並不是一個爲了上位不擇手段的人,她出身軍人家庭。從小接受的教育,讓她天生對某些東西非常牴觸。
話都說到這個地步了,她自然要衡量得失。
這時候遠芳已經說話了:“這部電視劇計劃拍二十集,因爲是文藝片,投入並不高,每集計劃二十萬,一共四百萬,加上後期製作以及宣傳的話,大概總投資500萬元。”
一聽說這個錢數,楊革勇撇撇嘴,這尼瑪也太便宜了。
要是他知道到了後世那些騷操作,保證不會這麼說了。什麼片酬千萬起步啊,什麼刷票啊。
不過這貨要是知道了第一個就會這麼幹。
這不看着人家馬曉一臉糾結的樣子,心裡那叫一個癢啊!那小模樣咋看咋喜歡。恨不得摟進懷裡,安慰一番。
掙扎了半天,馬曉咬咬牙還是表態了。
“大叔,我是個正經人,如果你有什麼想法我做不到。這個片子我就不演了。”
大家聽的一愣,包括遠芳在內。這纔想起這個問題。
是啊,誰會無緣無故幫助一個素不相識的人呢?
不過馬曉這話說的有些直接,狄震有些擔心的看着楊革勇,怕他惱羞成怒。
畢竟這裡面也有她的角色,要是不投資了,只讓老肉一個人投,她有些不忍心。畢竟文藝片的別稱就是賠錢片。
雖然心中非常想演,但她還是勸到:
“要不算了吧,如果馬曉不演,我也不演了。”
楊革勇不樂意了,指着馬曉沒好氣的呵斥:
“你把男人都想成啥了?幫你一把就得對你有企圖啊?愛演不演,這個角色給你留一個月,等劇組上齊,你不演就換別人,你現在可以走了。”
馬曉被罵了幾句,心裡反而舒服了一些,難道自己真的看錯了這個男人。
可他那眼神就像鉤子一樣,似乎能撕開自己的衣服看到一切。
馬曉猶豫了一會兒,還是走了,只是走的時候要了遠芳的電話,她真的需要好好想想。
老肉拍拍狄震抓着他的手安慰:“不要有什麼負擔,這點錢對我來說真的不算啥,只要能幫到你就行。”
一邊的葉雨澤直咧嘴,好一對情深意切是狗男女,既然這樣當初爲什麼分開?
這時候的狄震已經流出了眼淚,這個當初自己看不起的男人,如今已經到達了一個令很多人仰望的高度。而自己呢?
漂泊半生一無所有,連事業都給丟掉了。如今回來這個男人還是義無反顧的幫助自己,她該如何面對他?
楊革勇因爲鬱悶徹底喝多了,被葉雨澤扛着回了家。
老肉沒有回家,跟狄震去了酒店。這麼多年沒見,自然有一番恩愛。
其實老肉並不是傻,這個女人等於他的初戀,而且那麼有才華,從兩個人相識到分開,老肉一直覺得自己就配不上人家。
每一次幫她,他都覺得是補償,畢竟這樣一個女人跟了他幾年,還是他從農村剛進城的那一段。
圖書館裡,吃完飯的葉茂又找不到地方了。說來也巧。歐陽雪的旁邊又有一個空座,這次連小人書都沒有了。
葉茂毫不客氣的一屁股坐了下去,歐陽雪瞪他一眼,卻沒有說什麼?
如今她從心裡已經對這個男人感到厭惡了。自己二十年的矜持全部在這個傢伙身上破了例,可他竟然有女人,還那麼理直氣壯的告訴自己,那她算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