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向東一行人到了北疆省城就被吳天明派車直接接走了。只是吳天明看見玉娥之後明顯愣了一下,然後揉揉眼睛才明白自己看錯了。
在兵團招待所休息了一天,又排一輛中巴把他們送到基建連。老朋友見面自然非常熱情。
兵團人也不會虛頭巴腦的東西,朋友來了就是殺豬宰羊唄,大塊吃肉,大碗喝酒。到是讓遠可望一幫人過足了肉癮。
畢竟內地人和北疆人的飲食習慣不同,內地就算不缺肉了,但是也不會這麼吃啊?肉塊大的筷子根本夾不起來,就得用手拿着啃。就連玉娥這種天性內向害羞的女孩兒也不得不學了這種方法。
連里人看向玉娥的目光都有些一樣。玉娥自然知道原因,梅花已經跟她講過了。只是大家都這樣看她,讓她忍不住會想,那個銀花長得跟自己究竟有多象?
十幾個人都住在了醫院,醫院也二十多個病房呢。目前一個病人都沒有,正好成了他們的宿舍。
都是兒子的同學,葉萬成自然要特別招待。第二天一早,就叫馬蓉和魏玉祥帶他們去看了山上的夜芍藥,這可是基建連一景。
王淑琴和鄭蘭枝自然帶着照相機,平生第一次跑這麼遠來玩,咋可能沒有準備?
馬蓉和玉娥特別親,一路上一直和她拉着手,直到銀花的墓前。大家不知道爲啥會被帶到這裡?眼中充滿了疑惑。馬蓉這才詳細說了這個女孩兒和葉雨澤的故事。然後大家一陣黯然。
這些人跟葉雨澤關係都比較好,這才反應過來這次爲啥葉雨澤沒有回來?
鄭蘭枝好奇的問道:“銀花長得什麼樣呢?漂亮嗎?”
馬蓉指了指身邊的玉娥:“雖然不知道銀花長大什麼樣?但是應該和她區別不大吧?”
大家這才明白,爲啥葉雨澤平時會那麼護着玉娥。
因爲知道來了內地的專家,伊萬被送到了基建連。劉向東仔細檢查了他的身體狀況後,不由得朝葉萬成豎了一下大拇指。他不得不承認,這個長期在基層的醫生臨牀經驗太豐富了。
伊萬的情況,估計他都得誤診,因爲太難發現了。怪不得鄰國那邊多少次會診都是一個結果。
劉向東親自爲伊萬做了一次鍼灸推拿。效果自然要比劉亞梅做得好,畢竟國手這個稱呼可不是白給的。
剩下的日子裡,這些學生都學會了騎馬。然後葉萬成帶着他們巡診,路遠的地方還直接住了氈房。把這幫傢伙們興奮的夠嗆。
夏季的草原是最美的,碧綠的草地上點綴着奼紫嫣紅的各種花兒。關鍵不只是小花。還有大朵的野芍藥和鬱金香。
楊革勇知道他們開了之後,自己開着一輛卡車拉着他們去了霍爾果斯。
那萬畝薰衣草讓一幫人差點忘了來這邊幹啥了?關鍵不僅好看,還香啊!一看都不願意走了,楊革勇只好帶着他們先去買了各種香囊。
這些極富民族特色的香囊別說女孩子,連男孩子都買了好幾個。楊革勇想了想,乾脆買了幾袋子乾花,到時候讓他們帶回去想幹啥幹啥吧。然後纔去了霍爾果斯。
這一折騰,當天肯定是回不去了。安排他們住下,第二天一人發了些日用百貨,然後讓江布爾和雪蓮一起帶着他們去了市場。
雪蓮到是對這些大學生們非常熱情。長得有些小帥的遠可望成了她的重點照顧對象。
遠可望這傢伙自從單戀玉娥沒有成功後,在學校就一直沒有再戀愛。雖然很多師妹也投來了橄欖枝,但是看不上啊!
今天玉娥和雪蓮站在一起,竟然旗鼓相當。而雪蓮身上有一種北疆人特有的野性和熱情,讓遠可望一下子就淪陷了。
在市場交易的時候,看見這幫大學生看見啥都驚喜的樣子。雪蓮忍不住撇撇嘴,口裡人不都是見多識廣的嗎?可這些大學生爲啥一副土包子的樣子?看見個巧克力都那麼驚喜?
鄭蘭枝則緊緊跟着江布爾,這個長相英俊的哈薩克青年則深深吸引了她。只可惜認識的晚了,不然哪有那個月季啥事?
她自認比不過雪蓮,但是月季就算了。分分鐘可以秒殺的存在。不過想啥都沒用了,恨不相逢未嫁時啊!
楊革勇也有一段沒有來市場了,今天一到市場就看見了在市場外面裝廢鐵的老王。
老王看見他也沒有了往日的仇視,而是意氣風發的招招手。“楊老闆,最近生意怎麼樣?”
楊革勇點點頭,他對這個人一直沒啥好感,不過糧食的事情他一直不知道是這個老王搞得鬼,不然一定不會放過他的。
如今的老王也算是春風得意,場子開張了。碳爐練廢鋼雖然沒有電爐煉出來的質量好。但是這些客戶又沒有幾個要求質量的。只要是鋼錠人家立馬就拉走。哪怕這些鋼錠裡面佈滿了雜質,哪怕一摔就成兩半。
一天十幾噸的產量完全不夠賣,只不過也沒什麼好辦法了。因爲口岸這裡廢舊鋼鐵的量也就這麼大了。讓他沒辦法擴大產能。
其實他清楚,如今境外的廢鋼基本都被楊革勇壟斷了。到他手裡的只是一些老百姓自己撿來賣的。就這些楊革勇那邊還買走多一半。
只是這件事目前也沒有什麼好的解決辦法,畢竟現在他能在這裡收購已經是沾了伊寧市政府部門的光了。
目前他已經把自己的鋼廠改名爲伊寧市第一鋼鐵廠。雖然這個廠跟伊寧沒有半毛錢的關係,但是有稅收啊?
加上老王做事比較圓滑,該打理的關係一分錢都不會省。讓他的鋼廠在市裡非常受重視。
相對於楊革勇救活毛紡廠和地毯廠的低調。大部分人根本不知道還有這回事兒。
經過上次的事情後,老王已經發誓不再和楊革勇作對了。因爲幾次交鋒,都已自己的慘敗告終。
只不過今天看見楊革勇,他心裡的火又開始壓抑不住。媽的,老子現在是市裡的先進企業,你一個幾百公里外的兵團公司這麼欺負我,真是叔可忍嬸嬸不能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