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月奴的口無遮攔,其實有很多看熱鬧的人都是站在月奴一邊的,一來是這圍欄中人的做法確實不對,既然自己都已經畫完了那就快點出來吧,難道沒有看到周圍有這麼多的人都在等待嗎。
還有一點就是架不住月奴的漂亮啊,長得漂亮的女孩子有非常多的特權,要是放在別人身上或許會對這種口無遮攔的話感覺到不悅,但是讓月奴這種漂亮的姑娘說出來只會讓人感覺到可愛。
“你說什麼呢,誰畫的難看了。”就算是月奴長得再漂亮,那人也架不住被衆人嘲笑啊,更不要說是被漂亮的女孩嘲笑了。
周圍也有大膽的人說道:“畫的確實不怎麼樣,說你又咋地了。”
既然都是南江的畫家所以相互之間還是都認識的,馬上就有人喊道:“尤偉現在你怎麼說啊,人家這姑娘畫的怎麼樣啊?”
“就是啊,你畫完了就出來唄,在裡面自己欣賞是什麼意思啊。”
那人叫做尤偉,縱然是臉皮極厚在聽到周圍人的議論臉上也是有些掛不住了,他朝着月奴說道:“說我畫的不好,好像就你畫的好一樣,那你說說你的名字你是國內哪位大畫家啊,看我們是否聽說過。”
月奴好像並沒有發覺就是因爲她所說的話即將引發一場巨大的風波,此時依舊笑呵呵的說道:“我不是什麼有名的大畫家,但也比你畫的好。”
尤偉聽完終於怒了說道:“好,既然這樣那你就進來畫一幅讓我們看看,如果你真的畫的好沒什麼可說的,你要是畫的不好,那麼就對不住了,你要當着我們周圍的所以人給我道歉。”
雖然周圍有不少人都說他畫的不好,其實就是爲了幫助月奴,還有就是讓尤偉快點從圍欄裡面出來,以免耽誤時間。
但其實這人的畫在青年畫家裡面已經算是不錯了。如果不是因爲這個原因也不可能畫完之後還要自己欣賞一下,這也是他自信的資本。
眼前的姑娘看起來年紀比他還要小,這麼年輕的姑娘說不定大學都沒有畢業,就算是畫的好又能比他水平高出多少呢。
“好啊,反正來到這裡就是來畫畫的,不過下一個號碼好像並不是我。”月奴看着自己手上的號碼牌無奈的說道。
“不,下一個就是你,我把我的號碼讓給你。”
排隊排在最前面的一個人不知道是和裡面的尤偉認識還是單純的看熱鬧不嫌事大,竟然直接將自己的號碼送給了月奴。
周圍的人也是一起跟着起鬨:“畫一個,畫一個。”
“美女,畫一個給那個醜八怪看看。”
月奴稍稍些驚訝的看着想了孫寒承,孫寒承也是有些無奈,月奴這姑娘確實就像她自己說的有些不諳世事,所以說話也就是是實話實說不知道收斂。
這種性格說不上是好還是不好,不管是哪種性格自然是有有點也有缺點,雖然因爲長相清純漂亮不會被人輕易責怪,但遇上這種較真的人就麻煩了。
“那你就去畫吧,我在這裡等着你。”孫寒承說着話將月奴的包遞給了她,原本月奴就是來畫畫的,早一點進去畫也沒有什麼壞處。
月奴接過自己的包點點頭說道:“那我就去了。”
自始至終那三個大會的組織者就從來沒有說過一句話,但是卻始終維持一個原則,那就是隻有一個人出來,另外一個人才能進入圍欄之中,整個圍欄裡面最多十個人甚至連幫忙的人都不允許進入。
這時候尤偉已經收拾了自己的東西從圍欄裡面走了出來,在門口停下腳步看向了月奴,臉上帶着一股子冷笑說道:“如果一會你畫的和我八斤八兩,那麼你道歉的時候一定要真誠一點。”
孫寒承聽完之後幫着月奴說道:“如果確實要比你畫的好,那怎麼辦呢?”
原本正在收拾自己東西的月奴本不打算理會這人,此時也看向了那人問道:“是啊 ,要是我畫的你比好那當如何。”
尤偉的臉色有些漲紅說道:“你要是畫的比我好,那我就承認我自己丑畫的也醜。”
周圍的人聽完之後也笑了起來,甚至有很多的人都在一旁起鬨,好好的繪畫室有些騷亂。
“都安靜一些,不要打擾其他人作畫。”其中一個監考官終於開口說話了,周圍的人終於安靜了下來。
月奴走進了圍欄之中,將那張桌子清理乾淨之後,將自己的東西拿出來放好,然後按部就班的開始了自己的繪畫。
周圍很多的人都開始注意到月奴了,一個漂亮的姑娘畫畫,這原本就是一個非常吸引眼球的事情,現在又加上剛纔出現了這樣的小插曲自然吸引了非常多的人圍觀。
孫寒承對月奴的繪畫技術還是非常放心的,當初第一次見到月奴的時候,僅僅是月奴帶的她的那一套文房四寶就讓孫寒承感覺到這姑娘在繪畫上絕對不簡單。
正所謂英雄所見略同,孫寒承的繪畫這麼好,當初也是每日每夜的拼命練習纔有的結果,所以對於文房四寶之類的東西自然是非常的喜歡,但是能入他法眼的東西卻不多,但是既然能入他眼的東西自然都不是一般的東西。
不能說是多麼名貴,但是卻要有一種特殊的氣質,讓人看到之後如果這東西能和你的感覺相互匹配那次是最適合的。
對於月奴的這一套文房用具孫寒承當時看到了就非常喜歡,一個和自己的喜好一樣的姑娘,又有着這麼強的理論知識那麼繪畫技藝自然是不差的。
孫寒承就是這麼判斷的,事實證明月奴的繪畫真的非常好,僅僅是剛剛下筆就能從用筆上看的出來繪畫的嫺熟還有自己的想法。
這次月奴畫的是梅花,梅花這一類的東西其實畫起來非常簡單,你要是學習畫畫,一個月的時間就能讓你從一個小白到畫出完整的梅花樹,並且能唬住一些門外漢讓他們看完之後感覺不錯。
但是想要將梅花畫好那就不容易了,不管是濃淡乾溼的墨色變化,用筆的力道還是整個一幅畫的佈局都是非常重要的事情,缺一不可。
月奴的用筆就比較老辣,並且孫寒承還在月奴的這幅畫上看到了西洋油畫的影子。難能可貴的是月奴竟然將油畫的技法運用到了中國畫上面,並且還相得益彰顯得非常難得。
周圍圍觀的多數都是一些青年畫家,自然知道此時不能高聲喧譁,但是從驚訝的眼神中就能看的出來已經被月奴的畫給震驚了。甚至連周圍那些正在圍欄之中繪畫的人也都停下來看向了了月奴那的方向。
等月奴將那副畫畫完之後,周圍的人都爆發出熱烈的掌聲,月奴先是將自己的話拿起來朝着周圍的人展覽了一下,然後將自己的畫作交給了監督的老師。
那個負責監督的老師看完之後也是連連點頭,看起來對這幅畫同樣是非常的滿意,非常客氣的讓月奴留下自己的信息。
周圍的人卻將目光放到了尤偉的身上,其實在剛纔月奴畫畫的時候尤偉就想走的,還用說嗎,月奴剛畫了一半他就知道自己的實力確實比月奴差太多。
但是想要跑卻被幾個好事的人給攔住了,一直等到了現在,看着衆人的目光,尤偉的臉臊得通紅。
因爲都是南江的畫家所以還是有很多人都認識尤偉的,馬上就有人朝着尤偉喊道:“尤偉現在你怎麼說啊,人家這姑娘畫的怎麼樣啊?”
“是啊,你剛纔說要怎麼着來着。”
尤偉臉色難看的說道:“你們少說這種風涼話,我承認是不如這位姑娘畫的好,但是你覺得你就能比的上嗎,不要忘了咱們南江只有兩幅畫可以入選的。”
周圍的人呢聽完之後都有些沉默,是啊這一個城市這麼多的青年畫家,卻只能選出兩個人的兩幅作品,這簡直就是大海里面撈針一般非常的殘酷。
看到自己的話讓周圍的人陷入了沉思,尤偉接着說道:“如果只有兩幅畫可以入選的話,我倒是覺得入選的畫肯定是這位姑娘的畫和咱們南江書畫界第一青年畫家呂大少的作品。”
這個尤偉見風使舵竟然開始對月奴誇讚起來,將月奴說成是其中一位能入選的青年畫家。
周圍的人聽完之後竟然也有不少人在點頭表示同意,這時候忽然就聽到有人高聲的說道:“是誰要和我一起入選啊。”
衆人聽到聲音就連忙朝着說話的聲音看去,就看到在人羣外面此時多了幾個人。
一共有四個人,最前面是一個穿着非常的時尚年輕人,後面的三人手裡拿着一些文房用具,雖然也比較年輕但卻像是家裡的僕役下人一般。
現場很多人都認識這個人連忙給讓出一條道路,並且朝着這人打招呼:“呂大少你來了。”
“呂大少下午好。”
孫寒承也朝着這人看去,有些不太喜歡,既然是畫畫的首先要做的就是要靜心,如果你的心都靜不下來怎麼可能將畫畫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