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哲給喬智打了個電話。
第一個月的分賬已經打入他的銀行賬戶。
總共有四百多萬,後期因爲歌曲的熱度會下降,每月不會有這麼多。
但,肯定還會陸續到帳,而且很可觀。
對這部分收入,喬智早有打算。
早在陶茹雪提出買房之前,喬智便打算用來購買一套一百四個平左右的房子。
經不起管哲的軟磨硬泡。
喬智給管哲發了一首新歌的小樣,要求管哲必須要讓陶茹霜來錄這首歌。
一如既往不承認是自己寫的歌詞。
至於分賬的話,自己和陶茹霜五五分。
這首歌的旋律很不錯,符合當下流行的民謠風。
管哲拿着小樣,激動地找到了陶茹霜。
陶茹霜聽了之後,腦海中涌出了一段美好回憶。
這首歌在陽臺上聽喬智彈奏過。
“茹霜,怎麼樣?這首歌你來唱吧。肯定能夠火,如果給別人來唱,那就是便宜別人了。”
管哲臉上洋溢着討好的笑容,身段擺得很低。
現在陶茹霜是一個有熱度和流量的當紅女星。
儘管只演了一部電視劇的配角,但電視劇現在的口碑爆炸。
與之前的網紅身份,有了本質的差別。
“我得跟經紀人聊聊,應該沒有太大問題。”
陶茹霜很喜歡這首歌,也知道這首歌極有潛力。
“關於利益分成,你姐夫要跟你五五分。”管哲弱聲道。
“哼,果然是掉錢眼裡的傢伙。行吧,估計要給經紀公司賺一些,最終的個人收益,我會跟他私下五五分。”
不需要考慮宣傳,喬智能拿到與陶茹霜一樣的收益。
一筆挺省心的買賣。
“我有一個大膽的建議!歌詞安排一段獨白,讓喬智念一下,花費不了多少時間,如此可以證明,他參與過這個歌的錄製。如此可以吸引一部分他之前那首熱歌的粉絲。”
管哲站在商業角度考慮問題。
陶茹霜沉吟片刻,“我也會跟他提一下。”
陶茹霜先跟芬姐打了個電話。
芬姐聽說陶茹霜準備錄歌,便跟公司有關部門溝通一下。
公司沒有進行阻攔。
陶茹霜雖然最近曝光度不錯,但在高層眼中,她如今還是個新人。
不奢望在她身上能賺多少。
不需要公司投入宣傳資源,就能將自己炒熱。
無論是上綜藝還是錄歌,都不是問題。
至於在歌曲的利益分成上,公司抽成百分之三十。
也就是說陶茹霜和喬智只能拿到百分之二十的收益。
這便是經紀公司飽受詬病的可怕吸血能力。
雁過拔毛。
很多明星火了、有底氣之後,和經紀公司洽談合同。
若是對分配比例不滿,明星往往成立工作室單幹。
陶茹霜現在還是一個萌新,還沒到翅膀長硬的時候。
跟着經紀公司可以少走彎路。
與公司談好合作方式,讓芬姐與管哲對接,簽署合同。
再與管哲約好,下週返回瓊金錄歌。
……
桑德拉發出戰書之後,受到雲海乃至全國烹飪行業的關注。
世烹交流會也在桑德拉這種有些激進極端的方式下,被更多人廣爲所知。
在西方媒體故意宣傳下,桑德拉成爲了一個有騎士精神的孤膽英雄。
以一個人的力量,單挑整個華夏餐飲界。
在這種壓力下,九天淮香只能接招,別無選擇。
段正文,九天淮香的總廚,也是郝旺的師父。
他將郝旺喊到辦公室。
“郝旺,經過集團的深思熟慮,最終決定你來與桑德拉進行一場廚藝展示,方法很簡單,一個人各做一道最擅長的菜,由雙方都認可的三名國際美食家公正評判。”
郝旺嚥了口唾沫,“師父,咱們團隊裡那麼多人,比我厲害的人多了去,爲什麼要選我呢?”
段正文皺眉,“怎麼?你怕輸?”
郝旺誇張地大聲笑了起來。
“我怎麼可能會怕輸呢?在我的字典裡就沒有這個字。我只是覺得這是個露臉、展現才華的機會。像我這種已經有了名氣和地位的,不應該跟那些新人再搶風頭罷了。”
段正文知道徒弟的個性。
有實力,好個臉面。
“你今天沒喝酒,怎麼還跟全世界都是你的一樣。”段正文語重心長地說道:“安排你狙擊桑德拉,是集團總部下達的決定。你之前在內部賽當中取得了不錯的成績,是集團重點培養的儲備精英。與桑德拉的比試,是準國廚級的較量。在九天淮香內,青年廚師當中,你的實力最強,所以你要挑起擔子啊。”
郝旺弱弱道:“我倒不是怕輸。我想知道,如果輸了,會怎麼樣?”
“如果你輸了,將被釘上華夏餐飲的恥辱柱上。”
段正文也是個說話不轉彎的狠人。
“有利有弊。你想想贏的好處啊。你沒有資格參加世烹交流會,戰勝了呼聲最高的桑德拉,那就是無冕之王。”
“恥辱柱!”郝旺哭笑不得,“我的親親師父,你是將我放在火架上烤啊,沒這麼坑徒弟的。”
段正文眼中閃過一絲無奈。
“桑德拉的實力,真的很強。而且這場比試,我們不能退讓,必須要爲華夏美食贏得尊重。”
郝旺的心情逐漸平復,很認真地問道:“師父,你中肯一點,我和桑德拉之間的勝算是多少。”
“勝算?”段正文深呼吸,“按理說,你佔盡了天時地利人和,必勝無疑。”
郝旺沉默。
特麼的,這三個鬼玩意算什麼理?
之前跟桑德拉交鋒的國廚或者準國廚,難道不都有嗎!
郝旺深吸一口氣。
一股豪邁之氣,從腹中翻涌而上。
“作爲淮香集團的一份子,作爲您的弟子,如今自然當仁不讓。我會讓桑德拉自取其辱,驕傲而來,狗一般滾走。”
誰不知道這是在堵槍眼。
打不打的過,放在一邊。
氣勢上要先表現得足夠強勢。
“師父,沒看走眼!你是個好樣的!”
段正文拍了一下桌子,讚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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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郝旺和桑德拉在九天淮香進行一場一對一的比試。
來自世界烹飪協會的三名美食家,擔任裁判。
此外,還有一些烹飪行業雜誌社的記者。
比賽在壓抑的氣氛下進行。
夕陽落下,血紅晚霞掛在天際,透過窗戶,漫射到廳內,增添了幾分落魄蕭瑟。
郝旺失神地望着桌上的盤子。
盤子裡是桑德拉作品:珊瑚花枝。
海蜇和墨魚冒着微微的熱氣,上面有着蝴蝶筍花、佛手黃瓜、蛋黃糕點綴,透明的海蜇與軟嫩的墨魚花枝,色澤和諧,造型別致,宛如工藝品。
難以置信,這是一個外國廚師烹飪出來的。
尤其是盤子裡的孔雀頭雕刻件,唯有頂級的刀功,才能雕刻成形。
墨魚經過特殊的刀法處理,筷子一夾,能夾起了一團,香氣四溢的湯汁隨之低落。
看起來就鮮嫩無比的樣子,再加上一陣陣的香味直往鼻子裡鑽。
郝旺一口吞下了整塊墨魚肉。
入口口感先行而至,一種極其細嫩的感覺在嘴裡呈現,緊接着就是淡淡的蛋黃味。
再吃上一口海蜇,脆脆的口感,海洋的鹹味極其完美的統領了整個味道。
而前來砸場子的桑德拉,正在品嚐郝旺製作的牡丹魚。
白嫩的魚片擺成牡丹形狀,紅黃綠,色彩豔麗,魚肉酥鬆,頗爲爽口。
桑德拉用意大利語跟身邊的翻譯,嘰裡咕嚕地說了幾句。
翻譯道:“郝先生,你的這道牡丹魚,雖然味道很好,但還是太傳統了一些。尤其是在調味方面,桑德拉先生更勝一籌。簡而言之,你的牡丹魚過於中庸了。”
穿着廚師服的幫廚,見桑德拉敢如此詆譭郝旺,不平道:“你這個傢伙竟然敢胡說八道,我覺得你做的這道菜,沒有任何食慾!”
桑德拉皺了皺眉,又嘰裡咕嚕一陣。
翻譯道:“桑德拉先生有些失望,郝先生的這道牡丹魚,其實要遠遠超過之前同樣以魚類作爲主要食材的幾名廚師。烹飪的方法很特別,應該加入了滑炒的手法。唯一的不足,在炒制時,欠缺了一絲火候,未能百分之百保留食材的營養與鮮味。”
“勝負怎麼能就聽你的一面之詞?”那名幫廚繼續維護郝旺。
“夠了!”段正文淡淡道,“郝旺的確輸了。”
三名評委也亮出了分數:“99:75”。
一致認爲,桑德拉贏得了比試。
分數懸殊,算得上秒殺!
郝旺低下頭,羞怒地鬆開了緊握的拳頭。
不服不行。
實力差距太大了。
小學生和大學生之間的比試。
桑德拉朝段正文掃了一眼。
“你是一個值得尊敬的人。我的爺爺,曾經提起過你的名字。我很失望,你沒有接受我的約戰。其實我更想跟你切磋廚藝。”
桑德拉的話聽上去很直。
對九天淮香的廚師而言,是赤裸的侮辱。
這是獲勝者的資格。
段正文從容不迫,“郝旺是我最得意的門生,在他的這個年齡,我的廚藝還達不到他現在的水準。所以你勝了他,等於勝了我。”
桑德拉嘆了口氣。
即使認輸,段正文依然不願意跟自己交手。
“我知道你們華夏有嚴格的等級制度,你們一直在安排跟我年齡差不多的廚師跟我切磋,讓我十分不痛快。
希望華夏的廚師們能更真誠一點,不要侷限於所謂的名望。
我希望能真正地見識一下,擁有數千年傳承的大國美食文化。”
傲慢地掃了一眼九天淮香的所有人。
桑德拉站起身,決定離開。
一行人跟隨他下樓,迎面來了四人。
爲首的是一名華夏女性。
穿着職業,眉眼如畫,眼神透着幹練之色。
“你便是桑德拉先生吧。
我叫做梅菱。
華夏《食味》雜誌社的副總編,也是世烹交流會華夏代表團的領隊。
我代表一位華夏廚師向你發戰書,邀請你與他切磋廚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