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徐川來說,等離子體·電磁偏轉護盾項目的研究是一個很耗費時間和精力的大項目。
別看現在他們在磁極化子電磁護盾生成器上有了不小的突破,但具體最終的成果還有多遠的距離誰也不知道。
能夠有一名在電磁領域研究工作經驗豐富的老院士加入,他當然是歡迎的。
將簽訂保密協議、安排工作之類的事情交給溫遠航和能源研究所的樑曲去進行後,徐川率先從沈洲離開了。
相對比等離子體·電磁偏轉護盾的研究來說,現在他還有一件更重要的工作需要去處理。
那就是CRHPC環形超強粒子對撞機,已經完工了!
目前正在進行着最後的調試和收尾,他需要過去主導相關的測試以及對撞機啓動儀式等工作。
而下半年的時間,他大概有很大一部分會從金陵轉移至星城。
七月中旬,萬里無雲,天空一片碧藍。
那透藍的天空中懸着火球般的太陽,往日那一抹抹的雲彩,彷彿被烈日熔化了般消失得無影無蹤。
星城,高鐵南站。
“哈哈哈哈,川神!”
接站點,徐川剛從通道口走出來,耳邊帶着些調侃的爽朗笑聲便從不遠處傳遞了過來。
不用看,他也知道是林風。
同爲陳正平和愛德華·威騰的學生,兩人關係匪淺。早在近十年前,或者說上輩子的時候就已經認識了。
而同作爲物理領域的學者,當初無論是在普林斯頓還是在歐洲原子能研究中心CERN那邊都打過很多次的交道。
相對比另一位樊鵬越師兄來說,這位早上那麼幾屆的林風性格則更開朗搞怪一點。
快步走上去,徐川笑着和這位林風師兄打了個招呼:“林師兄,好久不見。”
林風上下打量了兩眼徐川,笑着調侃道:“您老人家終於捨得來這邊了?”
徐川笑了笑,道:“沒辦法,其他的研究工作比較多,實在抽不出身來。這邊不是還有你幫忙盯着嘛。”
林風翻了個白眼,吐槽道:“那你也不能把我當牲口用啊,你看看我,這曬的咩黑了。”
一邊說,他還一邊薅起了手臂上的短袖,從那分界線來看,有衣服遮擋的地方不說有多白,但還屬於黃種人的膚色,但沒有衣服遮擋的小臂等地方,就妥妥的非洲人了。
看到這楚河漢界般分明的膚色,徐川忍不住哈哈哈笑道:“你這也沒去非洲啊,怎麼就換了個膚色呢?”
林風沒好氣道:“你來試試?我一個理論物理學家,研究沒做,跑了整整兩年的工地,簡直絕了!”
徐川笑着說道:“的確是辛苦林師兄了,不過CRHPC已經完工,馬上就可以進行實驗了,如果林師兄有什麼想法,可以多提提。”
對於這位算是給他打工的林師兄,徐川還是挺感激的。
CRHPC的修建,基本就是林風代替他在這邊和華國物理學會打交道以及負責工作的彙報的。
聽到徐川這麼說,林風笑着開口說道:“反正是咱自己的對撞機,可以隨便造是吧?”
徐川笑了笑,沒有說話。
不過這意思,的確很明顯了。
CRHPC環形超強粒子對撞機,是他們獨資修建的大型強粒子對撞機。
儘管在後續的對撞實驗中帶着吸引其他國家的物理學家、轉移物理學聖地等方面的目標會對外開放,但怎麼使用,可是他們說了算的。
這種情況下,如果本土學者擁有有價值或值得探索的發現,那麼他們自然會優先考慮自己人的工作。
寒暄了兩句,林風帶頭朝着外面的車輛走去:“走吧,先過去吧,總部那邊已經在等着了。”
“好。”
從高鐵南站到桃花嶺的路程並不算很長,十幾公里的距離車程也就半個小時而已。
很快,CRHPC的總部,便映入了衆人的眼簾中。
雖然是CRHPC環形超強粒子對撞機項目的總設計師和總負責人,但徐川的確已經有近半年的時間沒有來過這邊了。
最近一次來這邊視察情況,還是去年年底回老家過年時順道過來看看的。
倒不是他不在意大型強粒子對撞的工程進度,相反,作爲一名站在理論物理學界最前沿的學者,可以說沒人比他更在意對撞機的修建工作了。
但這東西,拋開探測設備來說,其實技術難度並沒有多少。或者說,當前的物理學界,無論是CERN也好,還是華國也好,在大型強粒子對撞機的修建上,都早就已經有了相當完善的技術儲備了。
哪怕是在二十一世紀初零幾年的時候,楊老先生反對對撞機修建,華國還沒加入CERN擔任會員國獲取到LHC對撞機的時候,國內其實就有了一套標準的對撞機修建技術,只是在先進程度上沒有CERN優秀而已。 所以整體上來說,除開暗物質探測器需要他親自動手進行考察設計外,對撞機的其他建造工作,並不需要他事無鉅細的盯着。
他可以將更多的時間放在對數學、物理、航天等領域的研究工作上。
也正是因爲這樣,纔有了這兩年面世的星海號和強電統一理論等技術和理論。
桃花嶺,CRHPC總部,在兩年前,這裡屬於星城河西的待開發區域。
如果按照星城的規劃來看,這裡雖然並不算是郊區,但因爲靠近嶽麓山背面和桃花嶺山區的關係,這裡的發展並沒有多少,維持着類似於農村小鎮聚集地的模式。
不過兩年的時間過去,這裡已經通上了八車道的寬敞的道路。而作爲CRHPC總部,貼着桃花嶺景區的山腳下,一棟棟的大樓拔地而起。
若要說最引人矚目的,那毫無疑問是CRHPC的總部大樓。
這是一棟類似於‘八卦陣’的大樓,整體高二十二米,地上六層、地下三層,如果按照建築整體的情況來算,這棟大樓整體其實是三十三米。
整棟大樓也按照了八卦陣的形狀和象徵來進行佈置的,工作區域按照八卦圖形狀分成了八大區域,既象徵着‘天地雷風水火山澤’這自然界被視爲萬物衍生的物質基礎八種物質。
也有着幹坎艮震巽離坤兌的意義,甚至連這八大區的大體佈局,都是按照、、、、、、、這些形式來完成的。
而大樓的中心則修建成了圓形的花壇,採用了陰陽魚的佈局,有綠植,也有兩口小小的水池。
這對應着八卦陣的象徵中,乾坤天地二卦被視爲萬物之母,萬物生於天地宇宙之間。
或許有人會說這樣的佈局建築屬於迷信,但在徐川看來,這恰好是最好的代表。
八卦陣寓意着幸運、吉祥、宇宙生命的循環往復,也有着萬物起源的寓意。
和大型強粒子對撞機相對比,兩者有着異曲同工之處。
對撞機探索的是微觀領域的基本粒子,而這些粒子,正如同總部大樓中的陰陽魚一般,是整個世界的根基。
當然,拋開這些東西外,還有一點那就是向其他國家的學者弘揚華夏文明的傳統文化了!
八卦與道家的哲學思想緊密相關,毫無疑問是能代表道家的重要概念。
雖然儒家貫穿了整個封建史的發展,但若要在華夏文明的傳統文化中挑出一個具有代表性的,相信會有更多的人會將手中的票投給道家。
儘管它在封建歷史發展中難以與儒家爭輝,但卻是深刻影響整個華夏文明的根基。
如果說儒家思想更傾向於道德訓誡,對國人的社會生活、倫理觀及整個華夏文化有着莫大影響。
那麼道家則更傾向於哲學性和精神性,對探索人與自然、人與社會有着深厚的引導。
對於物理學這種研究物質運動規律和物質基本結構,探索分析大自然所發生的現象的基礎科學來說,毫無疑問使用更具代表性道家文化更符合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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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RHPC的總部大樓下,收到了林風消息,的邰學文和華國物理學會的理事長等人卡着時間等在大樓的門口。
很快,一支紅旗車隊平穩的從園區駛了進來。
“徐院士,歡迎歡迎。”
看到徐川從轎車上下來,張傑臉上堆滿了笑容,快步走了過來熱情的伸出了雙手。
“張會長,好久不見。”
徐川笑着伸出手,和這位華國物理學會的理事長握了握手。
雖然和某個大明星同名,但這位張傑理事長可是不折不扣的科學院院士,也是魔都交大物院的院長。
一七年的時候,兩人曾在在CERN那邊見過面。
當時在徐川完善了利用數學方法來計算高能物理粒子的搜索通道信號時,這位張傑院士還曾帶領交大的研究團隊配合着一起搶先在CERN的其他研究團隊前完成了希格斯與第三代重夸克的湯川耦合現象的探索。
對於當時的高能物理學界來說,這一成果無疑是輝煌的。
而作爲合作的對象,張傑院士也在自身履歷上添加了一份璀璨的榮譽。
緊跟着張傑院士身後,主持環形超強粒子對撞機修建工作的邰學文笑着走上前,同樣伸出了雙手。
“徐院士,好久不見。本來是打算去高鐵站那邊接您的,只不過我這邊需要安排CRHPC竣工後的啓動儀式,實在是抽不出時間來,只能在總部這邊等着了。”
徐川笑着道:“工作重要,其他的都是小事。”
一旁,張傑院士笑着開口道:“走吧,咱們先上去,正好可以商量一下對撞機啓動儀式相關的安排。”
徐川點了點頭,笑道:“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