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就招攬到了二十幾個手下,柴世榮開心不已,嘴巴咧開,都快到了耳朵根了。
太興奮了!
以前的他也有幻想過有這麼一天,做出成績,豎立起威望,然後大肆招攬手下,最終一步步堅定的踏上成國公的寶座,但最終夢醒,只有幾個貼身護衛對他死心踏地而已。
而現在,他則是真切的邁出了第一步。
這真實的感覺,甚至讓他覺得有些個虛幻。
景江龍!
一切都是因爲有景江龍幫助,他才能夠有這麼一天。
柴世榮此刻對於江龍的感激之情,難以言表。
看出柴世榮眼中流露着真誠的感激之情,江龍只是淡淡一笑,上前輕輕拍了拍柴世榮的肩膀。
待柴世榮心情平復下來,便開始給下邊的管事們分配任務。
江龍還給他們教授了一些銷售技巧。
比如可以抽獎,打折,贈送,只要誰能把銷售業績提上前幾名,就會給其發個大紅包。
“銷售業績排名第一的,我和世榮會給獎賞他三百兩紋銀!”
直到這句話出口,坐在下邊的管事們便是一個個興奮的要瘋狂了。
以前打理書齋並不是什麼好差事,月例很低,油水少的可憐,管事的月例不過一兩銀子罷了。
一年才十二兩。
三百兩銀子是他們整整二十五年的收入啊!
這些人都是大爲振奮,留下來,絕對是留對了!
不過有人也是提出了不服,因爲這些管事所在的地方不同,有的地方城池大經濟繁榮,人口多,而有的地方則是比較小,按總的銷售業績來排名,在小城池做事的管事明顯會吃虧。
江龍聞言,覺得這些管事說的有道理。
最終改了一下,按城中百姓的比例來計算銷售出去的話本書冊。
每個城中有多少百姓,都是有據可查的。
當然,這樣算小城池中的管事仍然是比較吃虧,因爲大城池富人多,百姓們的購買能力強,話本書冊又算是娛樂消費,不是生活必需品,而小城池中的百姓收入少對於娛樂消費自然是更加手緊一些的。
不過江龍沒有多說什麼,畢竟這世間又哪裡有那麼多絕對公平的事情?
等管事們在下邊的議論聲降低了一下,江龍又道:“銷售業績排名前三的管事,每年輪流換地方經營,其他的管事我也會根據當年的銷售業績,予以調動。”
管事們聞言,都是瞬間安靜下來。
照江龍的意思,是說他們不會總是待在一個地方。
柴世榮聞言有些不解。
讓管事們互相調換地方做什麼?
江龍輕笑。
目的一,是預防管事們在地方上坐大,暗中貪斂錢財,一手遮天。
以後印刷廠與書齋的生意必然紅火,但江龍與柴世榮又不會總是把精力放在這一塊,到時事情多,難免就會粗心大意,被手下的人給鑽了空子。
經過短暫的安靜,下邊再次嗡的一聲議論開了。
照江龍的意思,他們這些管事不會總是待在一個地方經營。
而這對於管事們來說,則多少是有些不太好的。
大部分管事搖頭。
要做生意,就得和當地的官府打好關係,必要時還要和富豪鄉紳結交,在地方上建立雄厚的人脈關係是絕對有必要的。
但若是調換地方,他們以前所建立的人脈關係,豈不是就沒用了麼?
當然,也有人眼睛一亮。他們被分在小城池中做事,但卻自認是頗懂經營之道的。
以前只能待着不動,但若是現在把銷售業績給搞上去,到時豈不是會被調派到大些的城池中去?
這就是目的二了,刺激管事們努力做事,提升業績。
業績好,就會被提拔。
大城池中的管事與小地方的管事,身份地位自然是不一樣的。
從小地方調到大城池中去,雖然仍然還是管事,但這本就是一種實質上的提拔。
現在就在大城池中做事的管事則是心中一緊。
想着回去以後,一定要把全部精力放在經營書齋上。
不然的話別說那三百兩銀子拿不到,就是現在的位置都難保住。
除了印刷廠,書齋中的事情,江龍又讓衆多管事回去後,去打問一下比較好的店鋪。
這是他將來要買的,開繡樓經營布偶與刺繡生意。
生意上的事情是比較繁雜的,房間中,江龍安排事情,那些管事有時也會提問,尤其問的最多的是江龍教給他們的銷售技巧。
在這個年代,還真沒有出現過江龍所說的那些個新穎的推銷手段。
江龍不耐其煩,認真的講解。
到了最後,江龍還說出了會員等級制度,讓一衆管事們大爲歎服。
要做長久的生意,會員等級制度必不可少,因爲它可以吸收大批穩定的客戶!
注意,這裡的重點是穩定二字!
有了穩定的客戶團體,便代表着能立於不敗之地了。
絕對不會出現虧本的情況。
直到天色濛濛發黑,會議才終於解散了。
要拉攏這些人,不能光是一味的逼迫打壓,耍了大棒,也得再喂根胡蘿蔔才行,所以江龍與柴世榮請客,帶着衆多管事們到街上,去大酒樓中美美的大吃了一頓。
第二天中午,這些管事們相繼離開京城,返回所在的城池。
柴世榮在印刷廠中,志得意滿,心情很是舒爽。
長這麼大,他還是第一次這般的意氣飛揚。
江龍本以爲趕走了柴世豪的手下,柴世豪必然要鬧騰,到時他免不了得去拜會一下成國公,卻不想柴世豪那邊很安靜,而且與管事們接觸後,也是事情極多,沒能抽出時間來。
柴世榮在印刷廠鬧騰的動靜不算小,但成國公與柴世豪父子卻都是沒有動作,這讓得江龍多少有些意外。
不過既然他們沒有做出反應,任由柴世榮大肆發展勢力,江龍索性也就不去見成國公了。
一動不如一靜,索性等成國公與柴氏一族那邊有了什麼動作之後,再見招拆招。
做生意,而且是做大生意,事情是比較繁雜的。
一些小事情看着不大,但你不去處理卻也是不行。
而且有時還非得江龍或者柴世榮親自去做。
就這樣江龍在京城一連忙碌了三天。
等到第四天,稍稍清閒了一些後,江龍正打算休息一下,景府那邊卻是派來一個護衛。
房間中,江龍把閒雜人等支使了出去。
景府護衛單膝跪地,“老家那邊派人來接九爺與其他的少爺們回去,但景銅錢少爺死活不依,就是不要回家,說要當咱們府上的少爺。”
說到這裡,護衛聲音漸小,還擡頭看了江龍一眼。
江龍端坐在上方,神色古井無波,只是一臉淡然的喝着茶。
“老家派來的六爺就要用強的,但景銅錢卻是徑直跑到了老夫人那裡,然後拿出了許多紙條,想要立功……”
“哦?上邊寫了些什麼?”江龍好奇。
“有人隱在府中,想要加害小少爺,並且和九爺達成了合作關係,那些紙條是隱在府中之人寫給九爺的。”
江龍神色一動,不知道是不是這些人在暗中下的毒?
“雖然九爺沒有照做,但老夫人仍然大發雷霆,讓六爺立即把已經瘋掉的九爺與一衆孩子全部帶走,併發了話,以後沒有咱們府上的召見,不許老家再派人過來。”
景氏宗族派景長髮帶着一大羣孩子過來,想要強逼景老夫人過繼一個男孩,這是要打景府家產的主意,而且當時景老夫人最心疼的孫子景江龍又是在重病之中,這雪上加霜,景老夫人對於景氏宗族自然是恨意填胸,現在手中捏着紙條,有了這一大鐵實的證據,算是借題發揮吧。
讓景氏一宗族以後遠離景府的視線。
“之後老夫人在府中仔細排查,抓到了一個老婦人,此人是當年老侯爺的一房小妾的親生母親,那個小妾死去多年,老婦人一心認定是老夫人當年害死了她的女兒,這纔想要報復……”
聽着護衛講述,江龍聽到了景府當年的一些秘辛。
心中暗忖,不知道那房已經懷孕的小妾,當年是不是真的是景老夫人下手害死的。
護衛講述完之後,單膝跪在地板上。
江龍則是摸着下巴,一陣沉思。
良久之後,勾了勾手指,示意護衛上前。
然後在護衛耳邊輕語了幾句。
護衛就是臉色大變,“小少爺,這是真的?”
“我會拿這種事情和你開玩笑麼?”江龍沉聲道。
“小的不應該懷疑,小的錯了!”護衛撲通一聲,再次跪倒在地。
江龍打量了護衛一番,突然說道:“老夫人此次讓你來傳話,應該很信任你吧。”
“當年小的犯了錯,老侯爺要趕小的走,是老夫人不顧和老侯爺翻臉硬生生把小的留下的。”
“嗯。”
這話是說,這個護衛對於景老夫人的忠心,還要高於當年的老侯爺。
江龍剛纔耳語的話,太過驚駭,所以護衛離開印刷廠後,就是騎上馬以最快的速度疾奔向寧遠縣的方向。
等護衛回到府中,告訴了景老夫人。
景老夫人更是又驚又怒!
佛堂中,景老夫人站在佛像面前,背對着門口。
而下方則是跪着一個蒙面的黑衣人。
感覺到景老夫人此時心情不好,身上散發的氣場很強大,蒙面黑衣人深深低着頭,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一羣廢物,景府養着你們,有什麼用!”
果然,不出蒙面黑衣人所料,景老夫人轉過身來後就是破口大罵,怒火滔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