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前通知一下。
雖然大國賊成績不好,但仍然要上架。
至於哪天,要等編輯的通知。
小丫環穿過珠簾,輕手輕腳的走進臥室裡間。
美豔婦人不由就是輕皺起一雙如彎月般的黛眉,“有事?”
“侯爺讓咱家給夫人傳句話。”小丫環擡起頭來,卻是露出一張塗滿了霜粉的男人的臉,聲音尖細,分明是一個太監,說話之間,一雙眼睛在美豔婦人的身上不停遊走。
美豔婦人此刻只是穿着一件薄薄的褻衣,領口處鬆開,露出一大片如雪般滑膩的肌膚,兩座峰巒高高聳立着,將薄衣頂出誘人的弧線,兩隻光潔嫩白的小腳丫也是憑空暴露在空氣中。
察覺到太監不老實的目光,美豔婦人卻是沒有絲毫遮掩的意思。
仍然慵懶的躺在那裡。
“侯爺吩咐,讓您下帖子請景江龍入府。”
太監的聲音落地,美豔婦人嫵媚的俏臉上,就是猛然一陣狂放的浪笑。
因爲動作太大,引得她胸前顫慄,抖出一道道誘人無限遐思的曲線。
不過笑聲中,卻是夾雜着一絲外人不知的淒涼。
她的夫君,讓她邀另外的男子入府!
“雖然本夫人之前與那景江龍在杏林中有過一面之緣,但誰知道人家會不會賣我的面子!”這個美豔婦人正是牧武侯的妻子,蝶香夫人卞蝶。
做丫環打扮的太監嬉笑,舔着嘴脣死死盯在美豔婦人高聳的胸前,“蝶香夫人未免太過小看您自身的魅力了,以您的美豔與絕代風情,只要是個男的就絕對抵不住誘惑!
雖然小的已經是殘敗之身,但也仍然是願意做您的裙下之臣呢。”
“你別忘了,景江龍妻子的相貌,並不輸我。”蝶香夫人拋個媚眼過去。
“再美的花朵,天天守着也會膩味,而且男人哪有不偷腥的?”太監下邊雖然已經沒有鳥了,但仍然是被美豔婦人迷的雙眼直冒光,腳下不自覺的就是朝着牀榻邊走去。
然而就在這時,一臉浪笑的蝶香夫人,卻是驟然變了臉,喝道:“滾!”
太監的身形就是一滯,嘻笑也是僵在了臉上。
哼!
猛然一揮袖,太監轉身,大步離開。
心中陰狠的咒罵!
臭婊子,將來別落在咱家手中,不然要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原來這個太監居然是在皇宮裡任職的。
大齊王朝只有皇家才能使用太監。
一臉冷寒的望着太監走出臥室,卞蝶纔是伏倒在牀榻上,失聲痛哭。
想當年她豆蔻年華時,不知有多少青年俊傑登門求娶,但她爲什麼偏偏就相中了牧武侯呢?
現在居然被一個身殘的太監窺視調戲!
不一會的功夫,眼淚就是打溼了卞蝶身下的錦被。
印刷廠的生意雖然上了正軌,但江龍仍然是忙碌的。
在印刷廠與農莊,以及景府之間來回跑。
回景府自然是要看望景老夫人。
景府只剩他一個男丁,他要是不回去,景老夫人難免孤獨寂寞。
昨天回府的時候,景老夫人特意詢問了他中毒一事,江龍說偶然翻看一本雜書,才知道三者氣味混在一起會形成慢性劇毒,然後景老夫人說了事情的處理結果。
那次景老夫人給府中黑衣衛三天時間查明幕後真兇。
但黑衣衛那邊沒有做到,最終景老夫人退讓一步,要讓對江龍下手的那一方至少付出十條人命的代價。
並說明,如果黑衣衛做不到,就要拿黑衣衛成員的人頭來補上差數。
江龍被下毒,景老夫人是真正的大怒。
最終黑衣衛頭領提着十顆人頭去見景老夫人。
與景老夫人聊了許久,江龍對於景府越發的瞭解,並知道了府中有免死金牌一事。
並且對於景府養着一隻神秘的黑衣衛,有些個疑惑與好奇。
從景老夫人嘴中得知,黑衣衛人數有很多,是連景老夫人都不太熟悉的一支力量。
當年黑衣衛只聽景老侯爺的命令。
景老侯爺病逝後,黑衣衛雖然認了景小侯爺爲主人,但有些時候卻不聽從景小侯爺的支配。
不過景老夫人卻是可以非常的肯定一點,那就是黑衣衛對於景府是絕對的忠心耿耿,這一點不用懷疑。
至此,江龍對於景府的瞭解又詳細了許多。
至於去農莊,江龍則是查看農莊澆田,播種,養殖,以及布偶刺繡等各項事宜。
安樂侯府自上次吃虧之後,沒敢再來農莊這邊找麻煩。
當然,回農莊的那天,江龍沒有忘記給林雅送一份禮物。
那是一枚在上邊鑲着羊脂玉的戒指,大齊這邊並沒有鑽石,所以只能用圓潤的羊脂玉來代替了。
林雅收到禮物後自然是歡喜雀躍。
與江龍之間的關係明顯就是拉近了許多。
寶瓶與玉釵得知後,就是有些吃醋。
要麼直接無視他,要麼就是用幽幽的眼神望着他。
沒奈何,江龍只能又訂製了兩個樣式不同的戒指送給了二女。
這一天江龍又來到京城,就見天空烏雲壓頂,颳起了一陣狂風,這些日子以來很多百姓都擔心會不會遇到旱情,片刻後,這一場大雨落下,就是讓以種田爲生的百姓們放心了。
緊趕慢趕,江龍的馬車仍然是被大雨淹沒。
等馬車來到印刷廠門口的時候,車頂已經溼透了。
“江龍,快點,咱們進去。”柴世榮得到消息,親自拿着油紙傘來接。
江龍跳下馬車躲進傘中,與柴世榮並肩走進了辦公的房間內。
剛剛跨過門檻柴世榮就是一臉羨慕的在江龍肩膀上拍了一巴掌,“賢弟真有你的,爲兄要羨慕死了!”
“嗯?”江龍莫名其妙。
“你看這是什麼!”柴世榮遞過來一張燙金名帖。
江龍伸手將之接過,打開觀看後,就是愣住。
蝶香夫人居然要請自己去牧武侯府做客?
上邊的理由是仰慕江龍書寫出了灰太狼與西遊釋厄傳這等神奇的文章。
“江龍,你這是什麼表情?”
柴世榮不滿的在江龍胸前捶了一拳,酸溜溜的說道:“你不知道京城有多少人希望能得到蝶香夫人的邀請呢,只是可惜我入不了蝶香夫人的眼,不然若是能……”說到最後,柴世榮已經是滿眼放光。
“那你有沒有想到,蝶香夫人身邊還有襄王與淮王呢?”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柴世榮梗着脖子道。
“去你的!”江龍沒好氣的白了柴世榮一眼,“你也就這點出息了。”
“你擁有弟妹那般美若天仙的嬌妻,身在福中當然不覺的了,哪裡曉得爲兄心頭的羨慕與嫉妒?”
“那這個機會,我讓給你?”江龍揚了揚手中的名帖。
柴世榮有一瞬間的心動,不過最終仍是喪氣的擺手,“算了吧,人家又不是不認得你,換作我去,到時怕是連牧武侯府的大門都進不去。
而且我也有自知之明,論才華,論能耐本事,我不及你太多了!”
“對於牧武侯府,你都知道些什麼,全告訴我。”江龍卻是覺得蝶香夫人請自己過去,沒有那麼簡單。
柴世榮不知道江龍此刻的心思,聞言後立即就是滔滔不絕的講了起來。
上次在杏林時,柴世榮有給江龍講過一些牧武侯府中的事情,說牧武侯與原身的父親當年同爲京城最出色的青年俊傑,二人武藝相當,而且都是熟讀兵法,通曉用兵之道。
之後景小侯爺在北疆經過幾年磨礪後,開始展露崢嶸。
雖然還很年輕,但隱隱的已經有了幾分帥才。
而牧武侯則是意外摔落馬下,半身不遂。
此後牧武侯府逐漸敗落,蝶香夫人爲了能夠撐起侯府,先後在皇宮,襄王府,以及好幾個勳貴世家裡留宿過夜,一時之間被無數人詬病,斥責怒罵,豔名四起,成爲許多風流人士想要一夜風流同度春宵的對象。
“那牧武侯在沒有墜馬前,有沒有得罪過什麼人?”江龍詢問。
柴世榮坐下喝了口茶,“得罪的人多了去了,你不知道,當年牧武侯仗着自己有一身好本領,非常的高傲自負,放眼整個京城,恐怕也就只有你的父親能入的了他的眼。
不過這倒是很正常,因爲歷代牧武侯似乎都是這樣的性子。
不過之前沒有人能有他這般大的本事罷了。”
“你上次說,當年皇上也有意要讓蝶香夫人進宮?”
“嗯,不過蝶香夫人相貌太媚了,許多貴族大臣都是跪下死諫,說什麼蝶香夫人根本就是紅顏禍水,是狐精轉世,真若是進了宮,怕是要迷的皇上從此不上朝了……總之,蝶香夫人在那些人眼中,就是禍國殃民。”
江龍眼前頓時浮現出前些時日在杏林中第一次見面時,看到的蝶香夫人的那張俏臉。
的確是夠媚!
媚骨天成。
不用做作,隨意的一個眼神,一個下意識輕舔紅脣的動作,就能勾起男人的慾望。
“就沒有人懷疑,當年牧武侯墜馬是被人陷害麼?”
“當然有,皇上當年曾下旨徹查此事,不過最終的結果卻是說有一個餵馬的馬伕不小心給馬兒喂錯了草料,害的牧武侯的坐騎突然發狂,這才把牧武侯給扔下了馬背。
最後皇上下旨砍了那個馬伕的腦袋。”
“就這麼簡單?”江龍搖頭。
“皇上都下了聖旨,便是最終的決斷,誰還敢多說什麼?”
柴世榮隨即又是撇嘴道:“再說牧武侯自己不會做人,整個京城居然連一個朋友都沒有,誰會爲他出頭呢?
被人陷害也是活該!
哼!當年他要是多少能結交幾個朋友,之後蝶香夫人也不會因爲府中的生計留宿……”
說到最後,柴世榮滿臉可惜。
可見柴世榮雖然窺視蝶香夫人的美色,但也不免很是惋惜的。